等到乡亲们把菜摆好,把酒瓶打开,让客人们坐着,除了贾勇之外,村里其他的壮年男人都是站着的。
喝起酒来也特别豪爽,都是他们干杯,客人们意思一下。
虽然当贾二虎介绍到佐藤夫妇和秘书,都是赢国人时,村里的乡亲们之前喜悦的表情顿时全无,可一想到这是贾二虎带来的朋友,还是十分勉强地待之以礼。
佐藤英士非常纳闷,听前辈们说,当年东方国各地政府和老百姓,都是特别欢迎赢国的企业投资的,怎么现在好像对赢国人有着特别大的抵触?
佐藤英士喝了几杯好酒之后,情绪也上来了,他忍不住问贾勇:“村长先生,我感觉你们对我们赢国人颇有看法,就是因为我们向海里倒了核废水吗?”
贾勇看了贾二虎一眼,贾二虎笑道:“勇哥,没事,有什么说什么。”
就在这时,原本坐在轮椅上,在围观人群后面的贾水生说了句:“还是让我来说说吧。”
贾二虎看到他之后,立即招呼道:“把水生叔推到前面来。”
旁边立即有人把贾水生推到了桌子边上,听说他是贾勇的父亲,出于礼貌,凯瑟琳他们立即站了起来。
贾水生示意他们坐下,贾二虎让人给他倒酒,他说自己年纪大了,现在晚饭都不吃什么,更别提喝酒了。
贾二虎这时默念着对温如玉说道:“他就是贾大龙的生身父亲,那个贾勇是贾大龙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初就是他专门欺负贾大龙,也是吴尼雅的丈夫,不过现在已经离婚了。”
温如玉点了点头。
贾水生这时说道:“1938年的时候,当年的鬼子进入了我们省,甚至连省会都打下来了,但却打不下来我们这一片。
我们这边贾家山,有一支隶属于红军的游击大队,基本上都是我们贾家山的子弟。
在国军长岭大捷期间,我们的游击大队从侧翼配合,虽然消灭了敌人,伤亡也极其惨重。
后来国军撤退了,鬼子对长岭和我们贾家山这一边,进行了长达8年的围剿和屠杀,当然我们也进行了殊死的反抗。
到最后,我们贾家山这一片原来有几千户,最后一共仅存六户人家。
不要说打仗,我们绝不惧怕,技不如人,势不如人,我们也认了,可当年鬼子在我们这里打的是细菌战,毒气战。
我们的战士被毒死了,我们这里的每一条河流和水井,都被鬼子注入了瘟疫,1945年光复,到1949年解放期间,我们这里瘟疫横行,生灵涂炭,仅存的6户人家,也都搬到外地去了。
那个时候要是到咱们贾家山来,除了满山遍野的坟墓,就是人畜的骸骨,成为了一座毒山,一座死山。”
说到这里,在场的贾家山人无不泪流满面,凯瑟琳的眼眶也湿了,佐藤夫妇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佐藤的秘书因为听不懂,所以显得一脸懵圈。
佐藤英士和佐藤由美立即起身,朝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秘书见状,也跟着他们一块起身鞠躬,却不知道为什么。
贾二虎这时对佐藤他们说道:“虽然当年我们国家很贫穷,很落后,老百姓也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但一旦国家遭受侵略,面临家破人亡的时候,我国的男儿没有一个是退缩的!
只不过当年你们国家的鬼子,一直用反人类,非人道的细菌战,毒气战,不断践踏世界的公理。
这个仇我们不仅记下了,而且刻骨铭心。
只要你们国家的政府能够迷途知返,以史为鉴,不再狼子野心,我们虽然不能代替前辈原谅你们,但至少不会悍然发动战争。
可是近些,你们国家的政府算了,今天我们是民间交流,不谈政治,你们都坐吧。”
佐藤他们三个一脸尴尬地坐下,可以说是如坐针毡。
凯瑟琳这时问道:“这位贾老先生,你坐在轮椅上,该不是毒气战的后遗症吧?”
贾水生尴尬地笑了笑。
贾二虎也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着对贾水生说道:“没事,水生叔,他们都是我现在的合作伙伴,这次来也是想了解一下我的过去,有什么说什么。”
贾水生还是不好意思开口,贾勇这时说道:“凯瑟琳董事长,我爸爸这是当年被二虎兄弟给砍伤的,我这手上的刀疤,也是被二虎兄弟砍的。
不过这不怪二虎兄弟,是我家当初太霸道了。”
程彩妮这才明白,原来贾二虎就是砍伤了他们父子俩,才被判刑的。
过去她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贾二虎年纪那么小,怎么可能砍人,现在是看到了人证,这才相信一切不虚。
凯瑟琳也愣住了,转过脸来看着贾二虎,贾二虎苦笑道:“当年我也是一时冲动,砍伤了水生叔,被判了6年。
后来之所以被平反,还是水生叔出庭作的证。”
凯瑟琳这才点了点头。
贾二虎又对佐藤夫妇说道:“对了,你们的纯子阿姨,有一个非常好的闺蜜叫吴尼雅,她现在经营的茶楼,还是从吴尼雅手上转过去的。
我们的这位村长,就是那个吴尼雅的前夫。”
佐藤夫妇并不了解这一切,但却频频点头,他们相信贾二虎也不会说假话,一是没有必要说。
二来如果是假话,只要给小鹿纯子一个电话,就可以拆穿谎言。
听到这么多证据,凯瑟琳当然不会怀疑,贾二虎还会是什么所谓的特工间谍,整个就是一个刑满释放人员,典型的无业游民,难怪他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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