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点。
寒意涌入车门,几个人走了出来。
外面鹅毛大雪,曲艺璇披着大氅,踉跄走出车门。
“天龙,天龙啊——”
她嚎啕大哭,来到棺木跟前。
萧家主母看到儿媳妇回来了,也是无比的欣喜,两个人抱在一起,又哭了一阵子。
上官墨浓一晚上都在萧家大宅,她带着人,将萧家大宅里里外外都重新布置了一遍,打扫了一边。
院子里的积雪,下多少,随时清理多少。
和之前的破败不同,此时竟然还有勃勃生机。
因为上官墨浓贴心的买了一些四季绿植,哪怕是凛冽寒冬,也会有绿意。
墙角还有梅花。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十分有象征意味。
林策不由满意点点头。
“你这女人,不当主母可惜了。”
上官墨浓撇撇嘴说道:
“我倒是有这个心思,就是没人敢娶我。”
见林策不说话,上官墨浓一阵无语,“我准备了早餐,荷包蛋,热汤面,你们风尘仆仆,简单吃点吧。”
林策的确是饿肚子了,带着司马空和七里等人,一起在大锅面前,捞着热乎乎的汤面,在覆盖一个荷包蛋。
汤头鲜亮,撒上小葱,喝一口,热乎乎的从喉咙一直到胃里。
太舒服了。
“谢谢。”
林策说了一声谢谢。
之前以为上官墨浓只会添乱,但是现在看来,她有作为女人特有的气质。
林策他们出去打打杀杀,上官墨浓则主内,将屋里收拾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
还为外出归来的男人们,精心准备了早餐。
这顿早餐,是林策这么久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早餐了。
两个人正在聊天,这时林策电话响了起来,是叶相思打来的。
电话里除了嘘寒问暖之外,还问林策那边办事需不需要人手。
“叶家这边有人也想去北境那边历练一下,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带两个人过去。”
北境是林策的地盘,叶家人希望能走走后门,为叶家人打开北境的大门。
毕竟北境矿产资源,金矿资源,石油资源等等大宗交易品资源,还是很丰富的。
叶家如果能在北境分一杯羹,那肯定赚的盘满钵满。
“这边的情况有点复杂。”
林策将事情都跟叶相思说了,这一次并没有对她隐瞒什么。
一来叶相思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二来两个人都已经快结婚了。
还有什么秘密需要隐瞒。
除非是一些重大国家机密。
“也就是说,哈城有人做局,害死了战将萧天龙。”
“看来你需要跟哈城三大家开战了啊。”
林策点点头,说道:
“应该是的。”
“不仅要开战,还要保护好萧家的一家人。”
叶相思疑惑道: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派军队直接镇压算了。”
“哪还需要这么费劲。”
林策闻言就笑了。
“我从中海到燕京,这一路来都没这么做过。”
“即便要派遣军队,也只是壮声势而已,真的要镇压,那需要确凿证据。”
“再说了,即便他们违法需要镇压,也不需要我们战区,战区是对外的,不能对内。”
“这帮家伙说到底属于内部矛盾,我的主要责任是处理外部矛盾,两者不在一个系统。”
“再说我现在身兼数职,王上他们对我很看重,我不能给他们丢脸,要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才对。”
换做平时,其实林策也不至于这样,但是他现在不同了。
执剑人,北境龙首,武盟少保。
这三个职位,让他不能再随便。
“要我派叶家人过去吗,叶家武部已经训练差不多了,我们属于民间力量,不会掣肘。”
“要杀什么人,跟他们说一声就好。”
林策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这个建议。
“你还是在燕京好好弄好大婚的事情,多关注一下财阀们的动静。”
“我这边三大家根深蒂固,边境和内陆还不一样,这边更加凶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边我和上官墨浓应该可以应付的过来,实在不行,再调遣叶家武部。”
“那好吧。”
“不过我警告你,上官墨浓那么优秀,你要适可而止,我可不想再多一个情敌了。”
谭子琪,戚沐清,如果再家一个上官墨浓,天老爷,叶相思四处灭火都灭不过来。
林策保证说不会,这才挂断了电话。
吃过早饭,林策洗了个澡,便舒舒服服的躺在房间里睡了一觉。
期间还去了死狱塔之中,和二楼大神继续聊天唠嗑。
他希望能跟二楼大神建立好关系,以图日后能借大神的光。
吃饱睡足,醒来时已是下午。
林策起来给萧天龙上了两根香,正在缅怀之迹。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汽车轰鸣之声。
汽车是改装的,上面高高的竖立一个烟筒。
一踩油门,烟筒还会喷火。
有一种原始的狂野之感。
几辆车子停在萧家大宅附近,其中一辆货车,车上摆着一副棺材。
黑漆漆的棺材。
车门打开,几十个壮汉冲了出来,把黑色棺木抬着,杀气腾腾的来到萧家大宅。
赵揣拦住他们:
“卧槽,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萧家放肆?”
萧家遗孤们也都纷纷站了起来。
林策转头看了过去。
“干什么,翻了天了,我们是哈城城防队的。”
“我是队长王大海!”
城防队?
这是哈城一个特殊的组织,不官不民,因为哈城在边境,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组织。
明面上是保护哈城的安全,实际上和城管差不多少,什么都管。
几十年前,这个城防队的确发挥了作用,曾经发现间谍活动,捣碎了一场哈城覆灭阴谋,有过大功劳。
但是这些年却已经变味了。
至于城防队还需不需要,一直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历来上面的人都没有下定决心。
“我们接到举报,是萧家有人搞不法活动,扰乱附近居民的生活。”
名为王大海的人,穿着制服,梳着油头,四外萨摩着,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
他目光看向了棺材附近的孤儿寡母们,嘴角一扯,露出不屑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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