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朱炫看不得一个武将,在自己面前哭得一塌糊涂,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做好应该做的事情,那么这件事就算了。朕让锦衣卫给你提醒,也是一个警示,事情结束了,只要他不乱来,不会再有后续的麻烦,放心吧!”
“臣明白了。”
徐辉祖磕头道:“多谢陛下,对徐家的宽容。”
他又感激了好一会,这才放心离开文华阁。
朱炫想了想徐增寿的事情,真的不把这货放在心上,更不当一回事。
接下来想要弄死徐增寿,其实很容易,但先放过,让徐增寿感激涕零,再看看那些皇叔们什么反应,这样好像更好玩。
“你觉得,朕是不是太仁慈了?”
朱炫看了一眼侯显,又道:“有时候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不能太仁慈善良,唉!朕一直告诉自己不能仁慈的。”
“奴婢不懂。”
侯显很懂事,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随便发表言论,低下头道:“奴婢只知道,只要是陛下说的话,都是对的。”
“圣人都有错,何况是朕?”
朱炫摆了摆手道:“算了,问你也是问不出什么,就算你心里不是这样想,但也不敢实话实话说,你们这些人,对朕的戒备心还是特别严,又只知道说好话哄朕开心。”
这句话,侯显更加不敢接。
只是低着头,安静地听朱炫说话。
朱炫也不管了,让人把奏章送上来。
至于那几家青楼,暂时不派人查封,先让他们继续营业,风尘之地是来钱特别快的地方,如果查封了,税收少了一大笔,而且把那些地方留着,接下来还能好好地割韭菜。
他要让那些皇叔,什么都没有。
无论做的再怎么多,都是为自己做嫁衣,这才符合利益需要。
“派人放出消息。”
朱炫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又道:“告诉那些藩王、勋贵,说徐增寿已经被朕查了,特别是要告诉辽王和宁王,朕想知道他们有多愤怒。”
那些勋贵或许还不敢愤怒,只能大叫可惜,或者惶恐不安,生怕会被锦衣卫找上门,狠狠地惩罚。
皇叔们才会愤怒,一定特别生气,恨不得现在就要反了。
但是,他们又不敢反,唯有无能狂吼。
至于后续的问题,朱炫暂时不处理,也不和他们计较,暂时把这些帐,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以后再慢慢地算,现在还有时间。
想到皇爷爷,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朱炫就知道冬天一过,有可能发生很多事情,那么必要的安排得提前做好。
那些皇叔,绝对不会安分守己。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是真的很不容易啊!
——
徐辉祖走到外面,这才敢长长地吐了口气,再回想了一遍刚才的事情,又感激地回头,继续看了看皇宫。
这是陛下的恩赐,否则他们徐家的下场,真的无法想象,幸好陛下仁慈!
“陛下对徐家,太好了。”
徐辉祖叹了口气,再回家去。
此时的徐增寿,还被软禁着,无法走动,看到自己大哥回来,连忙走过去说道:“大哥,怎么了?我没事吧?我一定没事的,对吧?陛下看在娘娘的份上,应该不会杀我,大哥你说啊!”
看到这货到了如此地步,还不知道认错,甚至可能还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徐辉祖感到浑身的难受,恨不得一脚把徐增寿踢死了。
“带下去,关起来。”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让他离开院子半步,也不允许其他人踏进半步。”
“同时,不得帮他,传递任何书信、消息。”
“谁敢违令,直接打死。”
徐辉祖淡淡地说道。
徐增寿听了这些话,暗地里松了口气,陛下真的愿意放过自己不杀,可是不杀的代价是软禁,要被关起来,再也出不去,这样岂不是比死了还难受?
差不多就是坐牢,只是坐牢的地方不一样。
在家里坐牢,岂不是更惨?
“大哥,不要啊!”
徐增寿哀求道:“你不能对我这样。”
徐家其他几个兄弟,此时也回来了,看到这里沉默了下,也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没有多说其他,只是看着徐增寿被带走,关起来软禁。
任凭徐增寿再怎么呼喊,徐辉祖还是不会心软,也不会再多回半句话,陛下能做到这一步,是真的仁慈了。
他们徐家,不能再辜负陛下的仁慈。
直到听不到徐增寿大呼小叫的声音,徐辉祖这才说道:“好了,都散了吧!”
再然后,他们离开,该做什么,继续去做什么。
这件事情到这里,算是真的完了,陛下不会在计较太多,徐辉祖因此更加感激不尽。
——
奴儿干都司,女真部落内。
朱允熥奉命攻打女真,同时还要同化女真,执行这个任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两个皇叔,直接被他不管,放到一边去。
带兵出战的,都是他从平壤带来的士兵,纵横整个女真的部落,也是足够用了。
“殿下。”
常林回来说道:“这里的改风易俗,已经在进行中,该剃的头,全部剃了,那些反抗的人,也是全部被杀,杀鸡儆猴,接下来再也没有谁敢反抗。”
他们的同化计划,依旧很暴力,就是直接的带兵镇压,强行地改,如果有人敢不满意、不服从,那么很不幸,留辫不留头。
霎时之间,明军在女真的范围内,成了恶魔一样的存在,他们不得不按照明军提的任何要求去做。
毕竟明军的这些恶魔,真的会杀人,杀得人头滚滚。
真的有可能把他们全部杀了,一时间瑟瑟发抖,心里慌得一批。
朱允熥说道:“做得不错,不过我们好像还不够可怕。”
“不够可怕?”
常亭有点听不懂,这句话的背后是什么意思。
朱允熥微微点头道:“不够可怕,还不足以让他们闻风丧胆。你要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同化,是没有平将军他们那么多好用的手段,只能全靠暴力,把我们变得可怕一些,到时候强行改风易俗,一句话下去,不需要再杀鸡儆猴,就能做到一切。”
这才是他想要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有些狠了。
也许这是当初舅姥爷教的,现在才回忆起来,可以这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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