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虽然没有受到过黑社会的直接迫害。
但他对黑社会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
虽然有些电影会把黑社会的那些人塑造成有情义的人。
但是实际上这些人最不讲的就是情义。
如果他们真的有情义就不会把情义挂在嘴边,成天讲。
大多数人都是自己越缺什么,就越强调什么。
有些组织也一样。
强调自由民主,其实实际上就是没有自由民主。
强调加入了组织以后就是兄弟,那肯定就不是兄弟。
其实用正常的思维想一下也知道。
一个人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团结朋友,他们怎么会加入黑社会?
他爱你的父母,他就不可能把自己置身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一方面他是受伤了,父母会心痛。另一方面是父母以后是需要靠他赡养的,他要是丧失了劳动能力,那靠什么赡养父母。
有些人碰到事儿了,总是退让,忍让,其实并不是他们怂。
面对挑衅的人,他能不激动,好好跟你讲道理。
就说明从心里他压根就不怕你。
他只是不想惹麻烦,这种人一旦动手,恐怕就已经把动手后的所有损失都计算清楚了。
有父母的扶助,兄弟的帮衬,朋友的照顾,这些人不可能滑落到黑社会。
只有那些把周边所有亲人都得罪的差不多了,才有可能进入黑社会。
这样的人,连父母,兄弟都没办法相处融洽。
还指望他能和陌生人掏心掏肺?
说句难听的,混黑社会的,大多数都是社会正常规则竞争下的失败品。
这些人,是不可能遵从正常的社会道德,社会法制的。
所以也不要对这些人抱有同情,敬仰。
何大清对待他们的态度,甚至都不如国军。
起码国军还上战场杀敌。
这群流氓也就欺负欺负百姓。
项前看着何大清这目中无人的样子,气的肝疼。
可是他现在又怕何大清对他动手。
所以只能赔笑道
“我就是想见见咱们的抗日英雄,没别的意思,咱们不都是从北边过来的吗?一起吃个饭,沟通一下感情,以后咱们在这边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项前说这话的时候,表面看上去好像真的同何大清关系很好一样。
但是实际上,心里都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搞何大清的。
他在思量,如果自己用枪的话,能否威胁到何大清。
实在不行,就搞暗杀。
毕竟,他们的主业就是暗杀。
“呵呵,我对你们可没什么好印象,跟你们合作就算了。
顺便说一句,你们在其他地方乱搞,我不管,你们要是敢把爪子伸到我那边,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个时候,不仅是新义安,还有一些内地过来的溃兵组建了14k。
有些人一开始只是为了抱团来讨生活。
但是慢慢的都变成了黑社会。
这些人,何大清一时间也没办法解决。
按照正常情况,港府应该出面把这些人都安置好了。
可是实际上,港府压根就不管。
幸好是有内地过来的资金,技术。
才让香港的制造业迎来了第一次起飞。
要不然,就靠香港的转口贸易,根本没办法养活这么多人。
现在香港的纺织业正在逐渐兴盛。
这里面除了何大清的领路外,还有就是大家也不知道干啥好。
重工业投入大,对于资源的依赖比较严重。
所以只能投资轻工业。
而轻工业中,对于技术,资金要求最低的就是纺织业了。
只要有大量的低价劳工,纺织品就能迅速打开市场。
而这个时候的香港,最不缺的就是血汗劳工。
何大清警告了项前后,就打算离开了。
他来,就是想看看,这个项前能不能合作。
他本以为项前是想跟着他一起搞实业。
如果可以的话,何大清也愿意拉他一把。
毕竟搞实业的人多了,就业率就有了保障。
街面上游荡的年轻人就少了。
社会治安自然就会变好。
香港能冒出来这么多黑社会,除了港府的不作为外。
就是因为人数太多,就业机会太少。
可是项前摆的阵势,根本不是求他,是要威胁他。
何大清现在的保安队,随随便便就能弄出一个营的队伍。
而且一点也不输正规军。
也不知道项前哪来的自信,敢和自己较劲。
何大清走后,项前气的把桌子都掀翻了。
掏出枪,朝着天棚把子弹打光了。
“何大清,你以为你是谁?妈的,你能打是吧,我看你能不能防住子弹。”
旁边的小弟看项前这个样子,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项前发泄了一会儿,冷静了。
“去,给我调查一下,这个何大清在深水埗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项前也不是傻子,何大清敢如此嚣张,肯定有所依仗。
他不觉得何大清的倚仗,就是他自身的武力。
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也没办法躲过子弹。
何大清意兴阑珊回到了家。
李婉秋看到何大清这个样子,好奇的问道
“你不是去见项前了吗?怎么回来后是这个样子?”
何大清抱怨道
“我还以为这个戴老板的高徒,能有几分本事。
现在看来,他连戴老板的一半都不如啊。”
北平的事儿,何大清算是被戴老板阴了一波。
最后是他违规,不走寻常路,才破局的,才让戴老板灰头土脸的回到了重庆。
如果何大清也是个循规蹈矩,听话守纪律的人,那戴老板就成功了。
这个项前没有调查自己的情况,就敢给自己下马威,真是不知所谓。
“是吗?我跟他也不熟,他找你干啥?送帖子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是有事儿求你。”
“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一楼坐了五六桌的人,一个个的好像要打我一样。
我就把他们都收拾了。
然后上去也没说啥,就告诉项前,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让他少来深水埗。”
李婉秋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你到了那,一句话还没说,就把他们的人打了。
然后还当面警告了项前?”
“嗯”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呢?现在咱们是在香港,他可是代表国府的。
现在国府在香港的势力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恐怕以后咱们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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