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人,公平,大多数时候都是极其奢侈的。

    有钱人虽然可能被更有钱,或者更有权的人欺压。

    但是他们却可以转移自己这种损失。

    但是普通人却没办法转移这种损失。

    何大清知道,在这个伟大的时代,普通人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公平。

    无论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只能拿着固定的工资。

    想要剥削工人?做梦。

    这个时期根本就不存在剥削一说。

    也许有人说,这个时候干活,工人的剩余价值虽然没有被资本家剥削。

    但是全都被国家给拿去了。

    算是变相的剥削。

    其实这完全是两回事儿。

    国家拿走的那部分剩余价值,主要用于国家的建设和发展。

    而国家的建设和发展,农民和工人是能享受到发展所带来的福利的。

    当然,后面的制度发生了改变,把本应该让劳动者享受的福利,交给了少数人,让他们代替所有劳动者先享受了这些福利。

    这个时期,大家的干劲儿十足,都知道自己是在为国家出力。

    都是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谋福利。

    马六的大舅哥当然不是普通人,他的家产虽然来历不合法。

    但他可不管这个,只要装进自己兜了,就是自己的,这个时候,谁要敢动自己的钱袋子,那谁就是生死仇敌。

    可是势不如人,他们也没办法,只能退避三舍。

    所以经常跟马六唠叨,如果自己再有点钱,或者权利再大点。

    也跟那些国府高官一样,去台湾香港当老爷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不多吧。您要是有门路,我可以帮您问问。可能会有几个。”

    马六也没敢多说,他也摸不清何大清到底是什么心态。

    毕竟何大清当年可是八路,现在虽然帮易忠海去香港,但是易忠海就是一个普通人,跟他大舅哥可不一样。

    何大清突然有个想法,如果他能搞一个通道。

    把这些对于国家没什么用的家伙都送到香港。

    路上对着这些家伙狠狠的敲诈一笔,让他们到达香港的时候身无分文。

    反手再把从这些人身上弄到的钱,交给国家。

    何大清觉得,这个生意好像不错。

    “也不是不行,不过需要不少钱,不知道那边能出多少钱?如果少了的话,就别说了,我不缺小钱。”

    马六想了想,好像自己大舅子虽然有钱,但是和眼前这位爷比起来的确不是啥有钱人。

    自己那个大舅子恐怕出不起这个钱。

    “我就是听到一个朋友总抱怨,说自己想去香港。

    至于他有没有钱,我还真不清楚,要不,何爷,您开个价,我回去跟他说下,如果他能出的起这个钱,那咱们后面再商量?”

    听了马六的话,何大清在心里算了下。

    他把这些人送出去,主要就是手续问题。

    至于成本,恐怕就是火车票和船票了。

    不过,这钱肯定不能少要了,毕竟手续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个最少需要3条大黄鱼,有的话咱们接着谈,没有就算了。”

    何大清想了想,还是按照黄金来算账比较好。

    一根大黄鱼差不多是312克黄金。

    何大清直接要了3根。

    那相当于要了差不多1000克。

    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但是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对于经历过战乱时期的人来说,什么货币都没有金银可靠。

    所以那个时期,他们都养成了囤积重金属的习惯。

    后世经常听说哪个地主家的房子下面挖出多少多少银元,多少黄金首饰。

    就可以看出即使大家都穿不上裤子的时代,少数人还是十分富有的。

    马六听了何大清的要价,心里估算了下。

    觉得自己那个大舅哥应该是拿不出来这些钱。

    “我估计很难,这个价格实在是太高了。”

    “你回去问问,他能出的起这个钱,我就帮他,如果出不起,那他们就老实的在这呆着吧。”

    吃过饭后,何大清回家。

    马六直接就奔着自己的大舅子去了。

    马六的大舅子原来是派出所所长,叫杜玉州。

    这人当所长的时候,也没干过什么好事儿。

    大多数时候都是抓一些流浪汉顶罪。

    至于真正的罪犯,他们这些警察是不敢惹的。

    他兜里的钱一部分是下面警察的孝敬,另一部分就是帮有钱人解决麻烦后,人家赏的。

    至于直接勒索,杜玉州还真没干过。

    这也是为啥他能安然无恙的主要原因。

    马六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喝酒呢。

    他这个时候的状态可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了。

    见到马六的时候,态度和之前也不一样了。

    “妹夫来了,来,一起喝点,赶紧给妹夫拿杯子。”

    他热情的招呼马六入座。

    马六也习惯了。

    当即就坐下了,不过却对杜玉州的媳妇喊道。

    “嫂子,别折腾了,我刚吃过,我过来就是跟我哥说点事儿。”

    马六说完就认真的看着杜玉州,然后十分郑重的问道

    “哥,你是不是真的要走?”

    杜玉州这个时候喝的稍微有点多。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走?去哪?这是我家,我往哪走?”

    马六把杜玉州的酒杯夺过来,放到一边,继续问道

    “你是不是要去香港?”

    杜玉州一愣,然后问道

    “我是想去,可是没有门路,我现在虽然不是人民的敌人,但也不是朋友啊,哪敢乱动,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吃花生米。”

    杜玉州这几年日子过的是越来越谨慎。

    刚解放的时候,他还以为哪个政府都一样,所以也没当回事儿。

    被拿下后心态发生了改变。

    不过还是觉得所有当官的都一样,他被拿下来并不是自己做的不对。

    只是挡了别人的财路。

    再后来经过观察,他发现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发现这届政府居然玩真的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干的那些破事儿,他就睡不着觉。

    就怕哪天被翻出来。

    马六看了一眼杜玉州的媳妇,然后趴在杜玉州耳边说道

    “姐夫,我认识一个人,可以把你送到香港,不过要3根大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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