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你想怎么样?这些东西即便我们看了,最终的账还是要算到你的头上!”

    “你别忘了,那些所谓的花魁还都跟着你。你要用这个做文章,自己也脱不开关系!”

    安静了几秒,云学勇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云书记,你说的话我一点也听不懂。什么东西?你们在里面看什么?我可一点不知道!”

    “你!”云学勇被周严气的说话都有点结巴:“你真无耻!”

    “领导,谢书记来了!”王泽提醒。

    周严回头看到谢平,连忙站起来:“书记,你来的正好。于书记和云学勇同志闯进公安机关讯问的地方,似乎看到了一些不适合公开的东西。”

    “我这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您来了就好,我就有了主心骨!”

    “我可不敢当!这件事我也处理不了。省纪委的贺书记马上到,还是交给纪委处理吧。”

    谢平语气不善。

    “是吗?省纪委的领导也要来?真是太好了!”

    周严浮夸的惊喜表情,让谢平无语:“还有心情在这和我演戏,看起来你是胸有成竹啊!既然这样,这件事就由你和纪委的同志对接,市里就不用参与”

    周严赶紧赔笑:“书记您坐。我这头太小,戴不下这么大的帽子。我可是您的心腹”

    谢平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你是我的心腹?我看你是我的心腹大患才对!”

    旁边的王泽等人低头忍笑。

    周严却无所谓的耸耸肩:“书记,反正这事儿吧,要市里出面处理!我是扛不下来!”

    谢平瞥一眼寒着脸站在旁边的陈岚,知道周严故意插科打诨,就是做给这个女人看的。也不揭破。

    “一切等纪委贺书记到了之后再说。该是公安机关处理的,还是由公安机关处理。该是纪委处理的,那就交给贺书记。”

    “但不管怎么样,招商引资的大事不能耽搁。发展经济还是重中之重!”

    “兴南县力量不足的话,回头让市纪委和市公安局协助你们!”

    周严笑了。

    谢平这人虽然喜欢摆谱,脸也比较臭,但该上路子的时候,那是真的上路子!

    “谢书记,这件事本来就是误会!把我们关在里面,更是某些人设的局!”

    房间里,于长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谢平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平静的说道:“于书记,稍安勿躁。中纪委和省纪委的同志都已经在路上。”

    “在纪委的同志没到之前,你和云学勇同志先委屈一下。在房间等一会。”

    “我亲自守在这,没人敢冤枉你们!”

    听到不但省纪委的人要来,中纪委也有人介入,房间内顿时没了动静。

    陈岚愣了一会儿,转身下楼。

    谢平神情严肃。心情也不是太好。

    今天以后,他是彻底和王鹏飞绑在一起了。

    和江北一系的人决裂,其实对谢平来说,并不算太严重的事。

    随着冯长征退下去,以及通城等城市和江南各市经济交流的深入,所谓的江北一系,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谢平只不过是先行一步罢了。

    但得罪风岚影业这帮人,那就意味着得罪了桂城一系以及吴常健。

    这对谢平今后的仕途,可没什么好处。

    这帮人抓住机会,把于长汉弄到三泰来做副书记,摘桃子的意图毫不遮掩。谢平是可以虚与委蛇,慢慢想办法应付的。

    但周严这么一闹,谢平不得不提前表态。也就相当于断了自己的退路。

    同样的路数,周严用了两次。

    而谢平两次都被拖下水,不得不提前表明立场。

    也难怪谢平郁闷。

    一个多小时后,贺宏声带着几个人到了。

    于是,看门的又变成了周严。

    谢平和贺宏声被请到接待室休息。

    “放开我,我要去卫生间!”姚文华又在房间里喊起来。

    王泽低声说道:“书记,是不是让他去一下?这都十几个小时”

    周严咂咂嘴:“让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尿裤子,确实有点不人道。不过”

    “算了,我也闪人吧。一念堂那边还要去看一眼。”

    “老王,这边就交给你。让他们方便可以,再给他们弄点茶也行。不过人千万不能放走。”

    王泽自然明白周严指的是什么。

    如果开门,云学勇还好说,于长汉硬要离开的话,周严在场还真不好处理。

    其实如果云学勇豁出去闹,周严也没办法强行阻拦。

    “书记,那万一要是”

    王泽不得不问一句。

    “万一的话,你就交给可靠的人处理,你”

    周严做了个跑的手势

    沈三友做事很靠谱。

    周严看着刚刚整理出来的两个房间中,全新的床上用品以及两个半人高的大木桶,觉得比自己招待所那个房间舒服很多。

    “说起来真的是运气好。箍桶的老张家里正好就有这两个现成的大桶。不然的话,定做出来,至少要半个月。”

    “书记,我还要冒昧的问一句,看病这种事,谁都不敢打包票。万一效果不理想,会不会对您有影响?”

    沈三友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问道。

    周严拍拍沈三友的肩膀:“放心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治好那是锦上添花,治不好也是天意。尽力就好。”

    沈三友明显的松了口气,笑道:“书记帮了我们家很多。包括您那个朋友,愿意新建一座一念堂,还说前三年连房租都不收,也是看您的面子”

    “我是真怕效果不理想……”

    周严哈哈大笑:“老沈,你可别被光子那个奸商骗了!小心他三年之后狠狠宰你一刀!”

    “那不会。杨总还准备投资个药厂,专门做我们家的方子”

    周严笑的更厉害:“你看,我就是说吧?这小子就是惦记你家的那些药方!”

    “将来你就明白了。比如上次你在三泰用的那个药方,稍加改良,简直就是印钞机!”

    “老沈,别说我没提醒你,光子要是和你谈股份,你可千万别客气。”

    “商人嘛,就是伤害别人来赚钱。当然了,你们家开药店,其实也算半个商人。”

    在两人闲聊的同一时间,覃奋没有等着吴斌所说的安全局领导来接,而是乘坐三泰公安局的警车,离开三泰,直奔冀省。

    王鹏飞结束了和老爷子的通话。摇头苦笑着,准备休息。

    挖坑和填坑的人,都逐渐理清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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