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风马牛不相及,像是一根引线一样,从而彻底唤醒了我内心的不甘!我很想厉声质问,现在复合那么当初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只是挣扎了一会儿,我还是放弃了这种念头。
……
冯时睡的很静,静到我可以清楚听见外面的雨声。我蜷缩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我轻轻走出了房门。
我坐在楼道的台阶上,开始学着李白的样子,看向了楼上窗户的月亮,我觉得自己像是身处一片牢笼之中,浑身上下,除了灵魂没有一点儿轻松!
《借我》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陌生的号码,我接通之后问道:“我是桑淮,什么事儿?”
“桑淮……我……我怀了你的孩子!”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沿着楼梯下慢慢走下,直至从单元门走出,我才放开声音说道:“不是你谁啊?我认识你吗?我对你的声音都没有印象,怎么你就怀了我的孩子?你别告诉我……这年头儿,能顺着电话线让人怀孕?”
“桑淮……你是男人吗?”女人的声音越发颤抖。
再次听到是不是男人,这一句话,我内心的压抑终于控制不住,我骂道:“你他妈有病是吗?我又不认识你,你就这么来敲诈勒索?骗钱也得找个有钱人吧……”
电话哽咽一会儿,随后便是留下了钱塘江边的位置,和一尸两命的警告!
我感觉自己活着好像都是一种罪过,一些麻烦事儿,就像天上的雨点一样躲不过,说是雨露均沾?可我却感觉全都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在手机的叫车软件叫了车子,我走出这片老小区,在车上我尽力地以平静的心态,去欣赏着流着泪水的杭州!
在车上,我加了女人的微信。女人直接向我发来了位置,我自己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么一出儿,至于为什么自己要去,想来……也是想在难眠的夜,好奇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性!
……
按照女人发的位置,我来到了钱塘江边,夜晚的霓虹灯,投映在江河当中,呈现出五颜六色,不知道晃着多少人醉生梦死的开始,我叼着香烟,走到了围栏旁女人身边,我说道:“晚上骗人,和做梦有什么区别吗?”
说完,我便看向了女人,女人波浪般的长发,随风摇曳。她看了看我,然后淡淡说道:“我怀了你的孩子。”
“证据呢?我都不认识你,而且你连个腹部b超的报告单,也没有!其实找人接盘没必要这样。酒吧那些有钱的小子,会是更好的选择……”
女人侧头死死盯着我,我挥手驱散面前的烟雾,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她化着淡妆,漂亮的宛如钱塘江水中,绚烂的灯光!
沉默了一会儿,女人说道:“我叫唐柔。”停了停,唐柔又说道:“我也没打算把孩子生下来,找你就是要打胎的钱。”
我被唐柔气笑,然后趴在栏杆,俯视着江水说道:“有意思吗?你长得挺漂亮,可是为什么做和漂亮不挂钩的事儿?出去当个模特,或者找个有钱人嫁了,钱不比骗我来的快?”
“你说那废话!你长得帅你怎么不当网红去?”
“因为医生是我喜欢的的工作,我也喜欢这种生活……”
说完我便盯着江水愣起了神,唐柔一把抢过了我手中的香烟!然后扇了我一个耳光!回过神来,我愤怒地盯着她;唐柔此刻却已经跨到了栏杆外面,唐柔把着栏杆嚷道:“你要是不给我人流的钱,我今天就死在这江水里面!”
我很想骂她一通,但医生的本质终究是救人为主。我深深叹息一声,然后我对唐柔说道:“你先回来……回来说好吗?”
“你先转钱。”
我很想报警,可又怕报警会刺激这个女人,我打开手机对着刚加的微信转去了1000元,我将手机对着唐柔,说道:“我现在只有一千五百块,我给你转了一千。至于剩下的,你给我点儿时间……可以吗?”
唐柔还是倔强地盯着我,微微点了点头,我尝试性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帮助她又翻了回来。劫后余生,唐柔转身就要离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左手腕,我不满道:“你他妈到底,演够了没有啊?!”
唐柔被我拽得动弹不得,而我也趁机用三根手指,搭着她的脉搏!我感觉很奇怪,她的脉搏像是跳动的珠子,奇怪之后便是惊讶,这正是孕妇的脉象!
我知道了面前的女人确实怀孕了,唐柔用她的右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在我的脸上,然后挣脱开!
我捂着自己的右脸,盯着唐柔的背影,骂道:“我操……!”
唐柔回过了头,然后用平淡地语气说道:“这辈子不会让你操第二次了。”
说完,她便像是顺游于江的鱼儿,沿着江边行走,留我一人愣在原地,然后去看她波浪一样的长发……
我苦笑地坐在地上,知道自己是被人坑了。带着一种憋屈与窝囊,我不得不再次点燃香烟,享受着尼古丁带给自己的快感,又想着自己被骗了一千块钱,我又想到她最后说的一句话,我感觉自己反倒像是,被生活和她联手操了一样!
我说不清今天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或许在冯时来找我的那一刻。这注定就是道不清的,我沉默地吸着手中的香烟,恍惚间,我好像在江水中看到了,我和冯时早已死去的爱情。
在我以为,自己这辈子要带着桑婉长大时,冯时就像歌词里的光一样,闯进了我的生活,在以为这就是爱情的年纪,却又在高三联考过后,悄无生息地离开了我。
不知不觉间,一根香烟,随着我的回忆被我和风,一起抽完,我坐上了离开江边的出租,冯时又给我打来了电话,冯时说道:“你去了哪里?”
“我在钱塘江边,现在就要回去了……”
冯时无力地说道:“可以帮我带一些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我感觉这是一个离谱的要求,如果自己没有被那个疯女人,约出来,那么冯时这个饭吃还是不吃?我带着一些怨念说道:“这么晚了,我上哪儿给你找吃的去啊!”
“桑淮……”
冯时的声音依旧无力,我问道:“怎么?”
“我饿……”
我忽然想到了那段橘黄色的岁月,我还是心软了,告诉司机师傅掉头,选择去了河坊街,这一路上,我克制住了抽烟的欲望,直到下车时,听着远处情侣的争吵,我才将香烟点燃。我不禁感慨:我抽烟,生活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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