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在赵云和甄平一番精心策划后,每日在兰阁嫖妓的皇甫康,经不住兰阁头魁玉怜儿的温言软语,陪玉怜儿乘着马车,来了锦绣布庄大门外。
锦绣布庄位于金市边上,地段繁华,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斜卧在马车里,怀里抱着软玉温香的娇躯,皇甫康又不老实了起来,俊朗的脸上,露出淫亵的笑容。
“公子,可别忘了答应奴家的!”
玉怜儿,人如其名,如玉娇美,楚楚怜人,是那种男人一见,就想保护的美娇娘。
特别是那声音酥麻入骨,令男人欲罢不能。
玉怜儿作为兰阁头魁,在皇亲国戚遍地的雒阳,以前皇甫康也就只能眼馋,哪有机会一亲芳泽。
可最近两天,天可怜见,玉怜儿突然看上了皇甫康,每日与皇甫康夜夜春宵,弄得皇甫康神魂颠倒。
一听玉怜儿提起他答应的事情,皇甫康伸手挑着玉怜儿精致的下颌,道:
“美人儿,等下进了布庄,随便挑,看上什么,买什么,本公子说过,本公子缺的不是钱…是爱!”
说着,皇甫康吻上了朱唇,一脸迷醉。
皇甫康以前在安定郡老家,因家规太严,连府里丫鬟都不敢招惹,只能每日躲旮旯里一边偷看丫鬟洗澡,一边手动解决…
但自从去年朝廷重启皇甫嵩后,皇甫康依照惯例入京留质。
而皇甫康入京后,没了家人的约束,便彻底放飞了自我。
初时,他把雒阳皇甫府里的丫鬟,全征伐了一遍,但新鲜感一过,便彻底恋上了花样百出的烟花之地,从此无法自拔。
“公子,到了!”
玉怜儿轻推皇甫康,糯糯细语。
“真扫兴!”
皇甫康坐起身来,语气不满。
“公子别生气嘛!”
玉怜儿一边整理凌乱的衣裳,楚楚可怜地望着皇甫康。
一见玉怜儿那我见尤怜的样儿,皇甫康哪里还能生气,赶紧安慰佳人,道:
“本公子哪舍得生怜儿的气,本公子是气路太近!”
“谢公子怜惜!”
玉怜儿仰脸传情,又主动拉着皇甫康的手,道:“我们下车吧!”
皇甫康闻言,撩开车帘,扶着玉怜儿下了车。
抬首看了一眼前方“锦绣庄”三字,皇甫康发现门口两侧,还伫立着数名雄壮的甲士,皇甫康是西凉人,一眼就知道这是西凉军的装束。
有家族的庇荫,皇甫康才不管什么西凉军,扶着玉怜儿大步走向锦绣布庄…
“布庄已被我们夫人包了!”
门口西凉甲士提起刀柄,拦下皇甫康。
“公子!”
玉怜儿显得很害怕,紧紧抓住皇甫康的手臂,弱弱道:“奴家不要蜀锦了,惹不起他们!”
惹不起?
皇甫康顿觉在美人面前丢了脸面,俊脸瞬间冷了下来,拍了拍玉怜儿的手,对甲士喝斥道:
“睁大你那狗眼,乃公皇甫康,尔敢拦我?”
皇甫康这声喝斥,自然引起了布庄内的注意!
一名满脸堆笑的掌柜迎了上来,有意无意瞥了玉怜儿一眼,对高大英俊的皇甫康拱手一礼,面露难色道:
“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布庄确实已被包下,公子改日再来吧!”
“公子,走吧!”
玉怜儿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往皇甫康怀里拱了拱。
“哼!”
皇甫康冷哼一声,喝道:“若本公子今天非进不可呢?”
语落,皇甫康推开拦在身前的刀柄,拥着玉怜儿就要往里走。
数名甲士大怒,纷纷拔刀,架在皇甫康面前。
“住手!”
这时,布庄内突然传来一声娇姹。
皇甫康循声望去,只见一女缓缓走来……
此女,身段妖娆,柔媚无骨,特别那一双勾魂摄魄的星眸,能勾起男人无限的征服欲。
皇甫康看得眼睛都直了,不禁暗道:好一个极品,我喜欢!
从后堂闻讯而来的董媛,看着高大英俊的皇甫康,也是双眸一亮…
她不禁把丈夫牛辅与眼前之人相比,顿觉牛辅就是一只癞蛤蟆,暗道:他好高大,想必那里也很…
她的目光下移,定在皇甫康某位置。
见两人的表情,掌柜心中暗喜,对董媛躬身道:“夫人,要不让这位公子入内可好?”
董媛包下了布庄,自然要询问董媛的意思。
掌柜的声音,打断了董媛的遐想,她赶紧收回目光,道:“那就让这位公子进来吧!”
有了董媛发话,门口甲士哪敢再拦,只能让路。
锦绣布庄门口这一幕,自然吸引了不少街上的行人,见那俊俏公子进了布庄,驻足街上的人也随之散去。
“公子,不知需要点什么?”
皇甫康进入布庄,掌柜上前躬身施礼。
皇甫康从见到董媛那一刻开始,目光就无法从董媛身上挪开,他见董媛婀娜的身影,已经步入内堂,不禁抽鼻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勾魂的味道,心不在焉道:“给她蜀锦!”
说着,皇甫康拨开了玉怜儿挽着他的手,快步向董媛的背影追了去…
对皇甫康来说,玉怜儿再可人,但已被他玩了两天,哪能有这娇娃的新鲜感?
“公子!”
玉怜儿佯装生气地跺了跺脚。
看着皇甫康进入内堂,玉怜儿与掌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计得的冷意。
内堂里,董媛在一张胡床落坐;前几日,她在锦绣布庄预定了一批蜀锦,本来说好今天能到,可是到了布庄才被告知,误了些时间,要晚一点才到,劳烦她等一下。
于是,布庄掌柜就把她请入雅致的内堂歇息,奉上点心瓜果。
经过刚才门口那插曲,她又重新回到内堂等候,侍女给她轻轻的捏着削肩,很是舒服。
但她脑海里,全是刚才那美男子,不禁浮想联翩……
忽然,董媛发现堂外有脚步声传来,她睫毛微动,缓缓睁开双眸…
“你!”
董媛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昂然走来的美男子。
“在下皇甫康,特来拜谢夫人!”
皇甫康俊脸上,露出轻佻的笑容,在董媛面前躬身一拜,还向董媛眨了眨眼。
“咯咯~!”
董媛咯咯地笑了,这人真是有趣又顺眼;想到对方自报姓名,他顿时想起了什么,笑道:“公子姓皇甫,莫非与皇甫将军有关系?”
“正是家父!”
说到他父亲,皇甫康傲然回道。
“咯咯,真是皇甫公子!”
董媛笑得花枝招展,媚声道:“妾身入京时,听闻公子有色中饿鬼之称,不知是真是假?”
董媛入京也就不到十天,她入京时,正好听到他父亲董卓与李儒说起皇甫康,所以知道,皇甫康背地里被称为色中饿鬼。
而董媛本就是放浪之人,如今见皇甫康高大俊美,自然想要挑逗一下。
“哈哈哈!”
皇甫康在京城待了一年多,流连烟花之地,自然也是花丛老手,一听董媛竟主动挑逗他,胆子自然大了起来。
皇甫康舔了舔嘴角,道:“夫人怎可听信谣言,在下只想做个风流鬼,可不是饿鬼!”
说着,皇甫康看了看董媛身后的两名侍女。
“咯咯,风流鬼!”
董媛掩着嘴儿大笑,眼中桃花绽放,对身后两名婢女道:“去外堂看看,蜀锦可是到了?”
“诺!”
两名婢女看了一眼皇甫康,躬身退下…
这种事情她们可不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在陇西老家,牛辅在外征战,董媛可没少这样干。
但她们是董氏陪嫁丫鬟,自然不会揭穿自家小主。
两名侍女退下,内堂里只剩皇甫康与董媛。
“风流鬼,来呀!”
董媛对着皇甫康勾了勾手,媚眼如丝。
皇甫康一见,哪里受得了,咽了咽口水,一个饿狼扑食…………
外堂,玉怜儿假装在掌柜与伙计的陪同下,挑选布匹,忽然见两名侍女不自然的守在内堂门外,轻笑一声,走向内堂方向。
两名侍女见玉怜儿走来,马上拦住她,语气威慑道:“我家夫人乃太尉明珠,请回!”
董卓独霸朝纲,在此时,一句我家夫人乃太尉明珠,绝对没人敢惹。
玉怜儿一听,鼻子一酸,抹着泪儿,向布庄大门外奔去…
当她走到布庄大门外,路过数名甲士身边时,边走边抽泣道:
“没良心的东西,转眼就和别人好上了!”
伫立门口的甲士一听,惊得目瞪口呆,转眼和别人好上了?
这个别人?
其中一名甲士,对另外一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大街。
这些年,董媛常在河边走,牛辅自然有所察觉,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外加董媛有个董卓老爹。
而牛辅没有证据,自然只能忍气吞声,头顶一块绿。
所以,自从随董卓进京后,牛辅害怕妻子在老家乱搞,赶紧派人将董媛接来京城,由自己亲自盯着。
可是,董媛到了京城后,对他是嫌弃这嫌弃那,十来天了,牛辅都没有碰一下董媛。
为此,气得牛辅想用强,可想到老丈人董卓,牛辅马上萎了,他惹不起董媛。
但为了加大监视力度,牛辅花重金买通了董媛身边的两名护卫,让他们注意董媛的一举一动。
两名甲士看到今天这不同寻常的一幕,自然没胆子去打扰董媛,但可以向牛辅送消息啊。
………
中郎将府。
这段时间,牛辅浑身是刺,董媛不让他碰,而且还不准他碰外面的女人,这让牛辅有力无处使,每天没事就在中郎将府饮酒。
牛辅放下手中酒坛,醉眼朦胧,看了一眼候立在一旁的健妇,非常倒胃口,怒喝道:“滚!”
皆因董媛为了防止牛辅偷吃,专门从西凉带了十多名健妇,照顾牛辅的生活起居。
这些健妇,个个高大健壮,面目粗糙,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群穿女装的汉子。
牛辅内心在咆哮,在怒吼,他后悔把董媛接来京城了;以前,那些清丽的侍女,只能在做梦的时候出现了!
“唉~”
看着几名健妇退下,牛辅又是举坛狂饮一口,唉声叹气道:“家门不幸啊!”
“将军!”
牛辅正独自狂饮,一名甲士疾步跑来。
牛辅定睛一看,酒醒了不少!
顿时反应过来,这不是花重金买通的董媛护卫吗?
牛辅马上意识到,肯定是董媛那个贱人又乱搞了,不然买通的这人怎么可能急匆匆而来。
牛辅当即起身,瞪大牛眼,心如刀绞道:“是不是那个贱人有情况?”
那甲士连忙点头,道:“夫人和一男子待房里,好久!”
“贱人!”
牛辅暴喝一声,绰起一把大刀,狂奔出府…
而且他知道,今天董媛会去锦绣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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