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
同乘一骑的赵云与赵爱儿,出现在蓟城东门外,一群精兵悍将闻讯来迎。
赵爱儿一见这么多人,惊慌道:“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
“怕什么,谁敢乱嚼舌根?”赵云不仅不松开,还紧了紧怀中美人。
“是没人敢说,但有人会笑我!”
赵爱儿不停挣扎,可还是无法挣开赵云的魔手。
不过,赵云也只是逗逗她;如今坐到他这个位置,做任何事情前都需要思量,特别是在部下的面前,更应该注意。
因为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部下揣摩,如果在一众部下面前展示对赵爱儿的宠爱,那就会令部下产生错误的认知。
赵云腾身下马,将赵爱儿扶下马背。
另一边,越来越会办事的典韦,已驾着马车越过一众来迎的部下。
马车刚刚停下,赵爱儿连忙钻了进去。
典韦看向赵云,似乎在问是不是送去州牧府?
赵云轻摇了一下头,典韦知其意,驾着马车掉头向城内驶去…
这时,赵云望了一眼原本能臣抵之立营的位置,那里已变成一块翻新土壤的空地。
“吾等恭迎主公!”
一众部下齐齐相迎。
“诸君免礼!”
接着,一众部下簇拥着赵云进入城外军营,这里是天狼骑看押俘虏的营地。
主帐内,赵云看向坐在帐中末位的当图,一看当图的样子,就能看出他非常的紧张,非常的害怕。
“当图单于!”
赵云唤了一声,看来昨夜灭掉能臣抵之一部,吓到当图了。
“卑下在!”
当图连忙起身长揖;此刻的当图真的很害怕,虽然昨夜攻击能臣抵之一部他非常卖力,但他也害怕步了能臣抵之的后尘,要是惹到赵云不高兴,就顺带把他也给灭了。
“当图单于,之前我说在徐无互市一事,你可要抓紧筹备!”
赵云语气很亲切,杀能臣抵之是因为能臣抵之违背他的命令,但也有杀鸡儆猴的作用。
当图感到畏惧,就是赵云需要的!
而之前答应能臣抵之在徐无互市一事,对赵云来说利益也是很大的,既然当图听话,那就让当图充当能臣抵之的角色。
“谢州牧大恩!”
当图闻言大喜,能臣抵之以前在大汉与东部鲜卑交易中充当中间商的角色,可是大把大把的捞金,如今赵云居然把这份利益也给他了。
“那当图单于尽快出塞筹备吧!”
赵云微微颔首,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当图在境内了,同时也希望当图尽快收拢右北平乌桓人。
“卑下遵命!”
当图喜不自禁,他早就想离开了,真怕啊!
………
另一边,蓟城内,典韦驾着马车在赵该府门前停下,府内赵该夫妇闻讯急忙赶来。
当赵该夫妇来到府门时,赵爱儿已经下了马车,典韦也已驾着车走了。
“阿姐,你没事吧!”
“女公,你没事吧!”(女公,媳对丈夫姐姐的尊称)
赵该夫妇俩一脸关切地询问;昨夜他们初闻赵爱儿被乌桓人掳去的消息,当时真是急死了。
平日里,赵该虽然对神神叨叨的长姐,不以为然!
甚至有时还冷嘲热讽,但在他内心中,是极为在意胞姐的!
“我能有什么事?”
赵爱儿双腿有点不自然的向府内走去,现在她穿的还是赵云的内衫,又大又长,还让人一眼就看出是男人穿的衣服。
赵爱儿走路的样子,自然引起赵该夫妇俩的注意,都是过来人的二人,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再看赵爱儿身上的衣服,啥都猜到了。
赵该跟在姐姐身后:“阿姐,你真没事?”
“说了没事就没事,你不是要去代城赴任吗?可以去了!”赵爱儿走进自己小院。
赵该夫妇俩止步院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唉!”
所有想说的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赵该掉头走了。
“夫君何故叹气?”
赵该妻子追上赵该:“女公的归宿,不是你一直是你的心事吗?现在这样也好!”
赵该又是一叹,昨夜典韦带着虎卫回城,他急忙跑去询问长姐安危,典韦给他说:放心!
今天长姐确实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过和赵云待了一宿,而且走路还有点不正常。
长姐修道成痴,不愿嫁人确实一直是他的心事,但赵云比他都要小十二岁,他又在赵云手下做事,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一转眼,天就黑了。
赵该还在府中很不是滋味,门童突然来报,送姑主回来了那辆马车停在门口。
赵该知道,这肯定赵云的意思,要把他阿姐接过去,如此也算将他长姐纳入房中。
而赵云是幽州的老大,他是赵云的属下,他难道敢说不吗?对门童道:“去给姑主说!”
沐浴更衣后的赵爱儿,如出水芙蓉般美丽,又如蜜桃一样诱人,听闻赵云派马车来了,提起已经准备好的包袱,就出门了。
典韦驾着马车将赵爱儿送至州牧府后门,赵云早在里面等候。
赵爱儿一踏入后院,就被赵云抱进了房中…
……
清晨,宁静而又舒心,晨光洒在窗上,明亮了房间。
赵云从睡梦中苏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
人呢?
赵云一下子坐了起来,露出极具阳刚之美的身躯。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袭白衣的赵爱儿走了进来:“你醒了?”
赵云勾了勾手指,他发现赵爱儿比昨日还美,那是被滋润后的美,如蜜桃一般水润多汁。
“为何起这般早?”
赵爱儿来到床沿边,习以为常道:“修行啊!”
“你真以为人能修炼成仙?”赵云望着赵爱儿。
赵爱儿肯定地点了点头,无限憧憬道:“要不你也与我一同修行吧?修得长生之道,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光,万世永存!”
“哈哈哈!”
赵云被她认真,又小白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一把将其拥入怀中:“吾有娇娃,何须羡仙?”
………
渔阳郡,安乐城。
安乐城,位于渔阳中北部,往南是平坦如砥的平原,往北是群山环绕的高山盆地。
正是因为一郡地形,南北之间有如此大的落差,造就了安乐城控扼渔阳郡南北的地位。
一个多月前,邹丹起兵袭杀渔阳太守饶斌后,当即集结重兵于安乐城,意欲以安乐切断渔阳南北两地,达到割据渔阳北部的目的。
说实话,邹丹这一手不说多么高明,但绝对是正确的。
概因渔阳北部的地形就像一个簸箕,东、北、西三面群山环绕、峰峦起伏,自成天险,他只需在一些隘口布下少量的兵力,就能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
而南面的安乐城,正好处于簸箕的口子处。
也就是说,邹丹仅需保证安乐不失,那么渔阳北部就是安全的,他就能实现他的割据梦。
但邹丹抵挡不住诱惑,走了一步臭棋,导致在潞西丧失了一万主力。
有句话叫做,一步错,步步错!
从潞西战场逃回安乐后,惊魂未定的邹丹,马上调集后方仅剩的五千兵马增持安乐城,准备重启之前的方案,死守安乐。
然而有些事情,用第一次好用,再用第二次,就会出现截然不同的后果。
当邹丹将渔阳北部的五千兵马刚刚调走,境内豪强在鲜于雄的带领下,直接占了渔阳城,抓获了邹丹的妻儿。
“砰”的一声,一张案几翻了几翻,砸在青石地板上。
安乐城县衙内,邹丹刚刚收到渔阳被占的消息,顿时勃然大怒,一脚踢翻身前案几,嘶吼咆哮:
“鲜于老贼,吾誓杀尔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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