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被鹤鸣的话怔住了,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忽然“噗通”一声匍匐在地上,哭叫着:“我是喝了酒,我,我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你喝醉了酒,你没喝酒也经常打老婆,喝了酒不更加恣意妄为了吗?”鹤鸣厉声道。
“我,我没有,没有的事!少爷,我的少爷!”牛二不停地辩解。
“还要狡辩,你前天晚上没喝酒吧!你干了什么?你打骂老婆,还说:‘马冬梅,以前的事我都没计较了,你现在还给我戴绿帽子,我打死你,这破鞋’”鹤鸣模仿着牛二的腔调和语气将那天晚上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瞪着匍匐在地的牛二,鹤鸣提起一口丹田之气猛地用拳头砸向桌面,大声喊道,“你打死你儿子,毫无悔意,还对你老婆拳脚相加,及尽侮辱和谩骂之能。自己借酒消愁,麻痹堕落。你就是凶手,还不从实招来。你是要我们报官将你法办枪毙吗?”
在场的人惊得目瞪口呆,牛二匍匐在地一个劲地叩头,早已经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呜咽到:“少爷呀!老爷啊!您老要为我做主啊!我,我是踢了儿子一脚,没想到他后背撞到这铁掌上就,就没气了!啊!这婆娘就说我是故意杀死儿子的,她,她还说她还说,这孩子本来就不是我的啊!啊!这婆娘她早就想死了的呀!她自杀过好几次了的啊”
鹤鸣庆幸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结果真如自己所料。
庆幸的同时,他也惊诧自己的言行,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么愤怒?不就是游戏里的一个设计嘛,用得着这么义愤填膺、愤愤不平而大动干戈吗?
这种怒气他上次有过一次,那是躺在床上受尽何银秀的侮辱和虐待的时候,他真的是怒发冲冠的了,而这种怒气他在7100年代是从来没有过的行为。在那个年代就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人去发怒,即便在游戏里受到阻碍或者被消灭,也不会发怒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这“怒气”是人类本来的情感还是在这个游戏里才有的设计呢?鹤鸣想不明白。
鹤鸣本来是来看尸体怎么处理?器官怎么处置的?自己这不是跑题了吗?不过现在是古代,古代这时候还没器官移植,所以这器官没用,看来只能埋入土里化为尘埃了。
“牛二,你刚才说,你媳妇早就想自杀,这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父亲好像从鹤鸣的断案中回过神来,用权威的语气询问他的下人。
牛二也停止了叩头和哭泣,他擦了一把鼻涕眼泪温顺地回到:“是真的,就是这个把月的时间。她每次从少奶奶那里回来,心情就极不好,几次想自杀。我就骂她狠心,我,我心情也不好,就,就打她了”
“就这个把月?”父亲像是要牛二的肯定。
牛二道:“是的,这个把月,她常常魂不守舍,自言自语的,经常要死要活的。”
父亲嘴里念叨着:“这个把月,这个把月,这个把月”
父亲的念叨声提起来了鹤鸣的兴趣,他心想,就是这个把月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马冬梅性情发生了变化,后来不可收拾地发生了今天的事故。
这个把月时间内,马冬梅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鹤鸣迫不及待地问:“牛二,你家这个月发生过什么事情吗?”看着牛二迷惑的样子,我继续扩大范围,“你们身边的事,反正是与你们身边只要是相关的坏事,好事都行。”
牛二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好事,也没有什么,坏事。坏事就是我俩隔三差五地吵架。”
父亲站了起来,说到:“牛二,你先将自家的事情处理好吧,人死不能复生。你自己要振作起来,回头我会要刘管家来帮你处理这些事情的。我们也走了。”然后转身对鹤鸣几个说,“今天在这房里的事,不能说出去。”
牛二匍匐在地上不停地叩头好像是给他的再造父母谢恩。
大家应声:“好!”就走出了牛二的住处。
三姐关心地跟鹤鸣说:“这么久,还没吃早餐呢!要不?鹤鸣、伊人你们一起到父亲这边来吃吧。只怕小兰送给你们送的早餐早就凉了。”
鹤鸣随三姐一起走进父母亲的院子,丫鬟赶忙将早餐端了上来。
大家还没坐下,鹤鸣已经啃了半个包子了。
伊人忙制止鹤鸣说:“鹤鸣,父母大人还没来呢,做晚辈的应该要等他们。大人动了筷子,我们做晚辈的才能吃的。”
“那这么多规矩,这是哪里的规矩?想吃就吃呗!”鹤鸣心想,手上却停了下来。
父亲说:“吃吧,就我们四个,没那么多规矩,鹤鸣想吃就多吃吧。”
伊人说:“母亲呢?她老人家吃过了吗?”
三姐幽幽地道:“母亲已经昏迷一个月了。”
“啊!我们都不知道,不是说上次她偶感风寒早好了吗?还是又病了?”伊人道。
“就是上次昏迷的,父亲不让说。”三姐看着默默不语的父亲说道。
“那我要去看看她,鹤鸣,等下我们去看看母亲啊!”伊人看着鹤鸣说到。
早饭过后,大家进到母亲的房间。
看到躺在床上已经是形如槁木的“鹤鸣”的母亲,鹤鸣想起了在他们7100年代的世界里,这只怕有500岁年龄,象一具僵尸一般一动不动。他好奇地启动他的扫描仪将母亲从上往下扫了个遍。
说道:“是中毒了。”
父亲惊诧地看着鹤鸣,说:“你胡说。”
当他反应过来是鹤鸣所说,心想鹤鸣自己也是个病人啊!赶忙改了态度,说,“鹤鸣啊!你父亲我也是当代一代名医,是中毒还是病?只要是稍微在我们药铺里打杂三年的伙计都看得出来。你母亲自你出事后,惊吓、恫吓导致过度敏感、过度伤心、积郁成疾。我们还是要在病因上面找方法,相信会找到好的方法治好你母亲的”
鹤鸣当然充分相信自己仪器的分析结果,无奈没有理由来说服这个专家。只好问道:“她这样有多久了?”
“个把月”父亲简短而肯定地说道。
“个把月”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啊!这么刺耳,这么别扭呢。以前从没听到别人这么描述的,大家习惯地说“一个月”、而决不别扭地说“个把月”,这个词来自哪里?
鹤鸣快速地在他脑海超算的cpu里翻阅,找到了,它来自“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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