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鹤鸣询问了督军府厨房里所有的人,也没有很重要的线索。嫌疑人倒是有三个,那就是小红,王妈和赵妈。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看样子明天非要找到药渣,看能否找到直接的证据。
督军府的垃圾每天晚上都会按时运到西南的一片荒坡上,隔几天就会烧掉一次,成为附近老百姓田野的农肥。垃圾场再往南就是安仁医院北面的乱坟岗。
鹤鸣、慕兰带着江副官和两位士兵来到垃圾山里找前几天督军府运来的药渣。一股令人窒息的饭菜发酵的混合味道扑鼻而来,鹤鸣用短针在每个人的迎香穴扎去,瞬间,大家再也闻不到这讨厌的味道。
鹤鸣要慕兰和江副官远远站到旁边,自己和两个士兵拿着铁锹在垃圾里翻看着。虽然已经闻不到味道,但苍蝇乱飞,泔水横流。前面还有几只母鸡带着小鸡群在垃圾里翻抢着。
两个士兵鄙夷地、极不情愿地学着鹤鸣一板一眼地查看着,心里可能早就将自己比成了那找吃的鸡群。
鹤鸣看到了一大一小两只狗在右边的垃圾里啃咬着什么宝贝,嘴里发出满意的哼唧声。鹤鸣记得小红说过,出事当天是大太太的生日,那天的垃圾肯定有大鱼大肉的残羹冷炙,于是他就循着狗的后面翻看着。
终于在这堆垃圾里找到了一些药渣,鹤鸣将这些药渣用铁锹铲到了一边。经过他那双显微镜的眼睛查看,除了他开的药,并没有任何东西掺杂其中。
经过大半天的搜查,三天的药渣总算都找了出来。三天的药渣并没有二样,只是有一天的药渣里面有三只煮死的大黑蚂蚁,几片揉碎、煮熟的,类似花瓣一样的东西。
这副药里的这三只黑蚂蚁格外的扎眼。鹤鸣对比另两服药渣里的黑蚂蚁都是个头小的普通的黑蚂蚁,可以肯定这三只大黑蚂蚁和花瓣不是六仁堂药房里出来的东西。难道是和别的垃圾混合而来?但从成色来看,显然是与这些药材一同熬煮的。
鹤鸣拿出银针在这些药渣里验证,银针的颜色并没有发生变化。这些药渣显然也没有毒。没有显示有毒就真的没毒了吗?鹤鸣想起自己和母亲喝的鸡蛋羹,不也是没毒性吗?但那种甜腻的晶体加入之后就可以瞬间要人性命。
他用舌头去舔了舔这令人作呕的药渣里的花瓣和蚂蚁,除了药的本味,并没有以前鸡蛋羹里的甜味。随即鹤鸣将这几片花瓣和三只蚂蚁用手绢包好,自己则陷入了迷茫当中。
下午,鹤鸣带着慕兰等人来到医院的药房里,将黑蚂蚁的库存翻看来了一遍,都是个头小的普通黑蚂蚁。也没有花瓣与那几片煮熟的花瓣相似。
回到王府花园,鹤鸣首先翻看家里的所有关于草本药书古籍,对这三只蚂蚁和残片花瓣相关的知识一无所获。他将三只蚂蚁平摊在一张白纸上,然后打开他脑内的超算系统对这三只蚂蚁进行扫描,眼前显示。
名称:非洲达氏黑蚂蚁。
产地:非洲马达加斯加岛。
习性:以植物的根茎和动物腐肉为食,喜甜。
功能:可入药,有行阳补气功效。
来自的非洲一个孤岛的黑蚂蚁,十万八千里来到中华民国,为了中国百姓的健康,用自己的身体发扬国际人道主义和奉献精神,为中国人民行阳补气。鹤鸣在心里讥讽到。
这是游戏里的一个插曲?还是一个bug?又或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但为什么要将这黑蚂蚁和几片不知名的花瓣加入到自己开出的药里面呢?这样的组合就可以将三姨太毒死吗?这黑蚂蚁是死的从非洲带来?还是作为外来物种在这边已经繁殖?这几片花瓣又是什么?花瓣和这蚂蚁有什么关联呢?
这蚂蚁的习性是以植物根茎为食,喜甜。小红说过三姨太当天吃过甜酒冲蛋,这好像与毒害自己的鸡蛋羹越来越近了。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呢?
看样子一定要找到这蚂蚁,才能找到这之间的关联。鹤鸣心里想到。
撮合六仁堂在西三里屯开医院的主事马爷,听说他祖上曾经是皇宫御医。正是有这份医者仁心的家族情怀,他才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开这安仁医院。何不找他看看,能否找到这非洲蚂蚁的蛛丝马迹。
明天就是熊督军限期的最后一天,如果还没什么有力的证据或结论,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鹤鸣忧心忡忡。
天亮后,鹤鸣一行人带着三只黑蚂蚁和花瓣残片,来到西三里屯主事马爷的家。
自从医院遭查封后,王老五一家也是寝食难安,好像是自家的产业遭到查封一般。他们实际关心的是自己两个儿子在医院好不容易得来的就业机会。现在看着龙鹤鸣院长走进了马爷的院子,王小五屁颠屁颠地尾随了过来。
马爷看着摊在面前的三只大黑蚂蚁和几片不成形的花瓣,也是一头雾水。
“这大黑蚂蚁我看到过。”在一旁的王小五冷不丁地插话道。
“在哪里见过?”鹤鸣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问道,“快说,在哪里见过?”
“在在”小五开始苦思冥想,过了好一会,他继续说,“应该是在好像是在,这附近,那时候,我们埋甲骨”
说到这,小五羞愧地脸红了起来,继而肯定地说到:“是在埋甲骨的前一天,我和小四去后面的乱坟岗挖点土回来,在挖土的时候看到过这大黑蚂蚁,当时就好奇这黑蚂蚁怎么这么大,那附近肯定有它们的窝。”
鹤鸣听小五这么说,就像是大海迷航的船只找看到了远处的海岸线一般兴奋。就像王小五是他的阶级同志一般可爱,他马上说:“快点带我们去,快点!”
王小五带着鹤鸣一行人来到医院北面的乱坟岗。只见新坟旧冢星罗、枯藤老树相间,偶尔昏鸦两声,一片肃穆阴森的场景,即便是大白天,也会让人悚出一身冷汗。
在一片荒地草坡上,王小五站定后说:“就是这里了。”
鹤鸣打开他的显微镜像前线探雷一般扫视着四周的荒滩草地,他吩咐大家:“找到后,就跟着它,我们看能否找到它的巢穴。”
王小五自告奋勇地向另一方向探寻,三个官兵则不紧不慢地保持一定距离跟在鹤鸣的身后。慕兰一进入这乱坟岗,一只手早就拉住了鹤鸣的衣角,一刻也不曾松手。如果没有别的人在,她应该早就扑入了鹤鸣的怀里。
“发现了一只。”王小五兴奋地、刻意压制住自己高亢的音调,生怕吓跑了这只让人魂牵梦萦、相思成灾的非洲“黑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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