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马善常所言。
乌老鹮当时就跟做贼一样,连他都不信任,住的地方更是隐蔽,似乎在刻意躲着什么人。
两人相处时间其实不算长。
只做了一笔买卖,盗了座明代古墓,而后乌老鹮便离开了。
马善常说,盗那座墓费了不少时间精力,可到最后只找到一堆破瓦罐,算是赔钱的买卖。
随后,乌老鹮就离开了秦岭,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俩一听明代古墓和破瓦罐,立刻便联想到了梅国佬那件事。
想必和美国佬一样,乌老鹮也得到了什么东西,这才找到南洋浮金客,想伙同燕玺一同前往印度洋。
怎料启程之前,乌老鹮爽约消失,只留下燕玺一人。
折腾了好些年,才等到吴峫,前往梦寐以求的龙门拒地之地。
想到这儿,我便询问了那座明代古墓的位置,转给马善常五十万后,便与胖子购买装备,动身前往。
那座古墓身处山岭之中,十分难找,我便请马善常画了张简略地图。
在山中足足走了三天,我们才根据地图,找到目标物。
那是一座船型的大山,马善常说墓的位置很深,在山的正中央。
由于当年缺乏人力,他们两个只能摸清大概位置,在一处凶险的悬崖旁打盗洞。
由于山石居多,工具匮乏,两人一路碰壁,在山里足足挖了半年,才成功打通墓室。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当年那条盗洞并未回填,正好成全了我们。
说起来,我也挺长时间没下过墓了,毕竟生活不愁,如果不是为了某些目的,谁愿意给自己找罪受?
经过一番波折,我们下到悬崖,找到了那条盗洞,非常窄小,胖子显然爬不进去。
我便独自爬了进去。
盗洞里歪歪扭扭,只要碰到山石就会出现拐角,有时甚至会有七八个转折点。
而且遇到大块的岩石封路,往往要偏移方向挖个几十米,再慢慢挖回去。
看得出来,山里的情况确实有点难为人,难怪当年马善常两人挖了半年。
现在想想,还真不算慢。
爬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我才终于看到尽头,探出盗洞打开手电一看,发现洞口正好打在一座宝殿顶部。
我拿了根绳子固定在顶部的斗拱上,而后跃下宝顶,四下一看,这墓并不是很大。
充其量也就一百平米。
墓室中堆满了黑色的大瓦罐,全部完好无损。
我听吴峫说过,这些瓦罐中封着脏东西,说一种黑色的粘液,能使人异化,变成身体溃烂的怪物。
张日山年轻时就曾遭遇过这些东西,折损了不少手下。
所以我小心翼翼避开这些罐子,没敢招惹。
前面的墓室都没有任何发现,我便直奔放着棺木的后室。
这里的墙壁上倒是有许多壁画,只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马善常又打了盗洞。
致使壁画损毁,根本看不出原来模样。
我深感可惜,便将希望放到棺木之中。
没想到走过去一看,我发现棺木呈半开状,想来是当年他们离开时没有封棺。
多少有点没素质。
凑近了一看,棺木中躺着一具枯骨,有被翻动过的迹象,除此之外就只有底部铺着的烂布。
不至于白来一趟吧。
我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伸手摸了摸扣在一旁的棺盖,果然摸到了一个小包。
扯下来一看,包上面沾着许多胶水,是故意黏在这里的。
总算是有所收获。
我松了口气,将棺盖推回去,严实合缝的盖上,随后便坐到一旁打开小包。
包里面的东西很简单,有一本发黄的笔记,以及一个锁死的铁盒。
见没有其他东西,我便装好笔记铁盒,原路返回与胖子汇合。
见我这么快出来,胖子有些意外。
“不会吧,这么简单就爬出来了?”
“不然呢?”
“按理说不应该发生点小故事吗?就算那些大瓦罐不作祟,总该来点闹鬼迷路什么的吧,这么顺利我感觉很不真实。”
我白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嘛。
我运气有那么差吗?
小心一点不就没事了么。
难道非要像个傻b似的把瓦罐碰碎,引出那些脏东西来干我?
笑骂着,我们迅速走出大山,回到太白县后一步未歇,直接赶回杭州。
期间,我仔细看过了那本笔记,总算搞明白了乌老鹮的秘密。
事情还要从悬镜古墓开始。
当年那场大地震前,有批人找到乌老鹮,命令他搜寻那座悬镜古墓。
注意重点,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乌老鹮何等人物,一开始并不服软,结果就被狠狠教育了一顿,他这才知道,自己被一个特殊的国家组织盯上了。
但他手底下盗墓贼虽多,却都是些半吊子,根本找不到什么悬镜古墓。
无奈之下,他只得请来晃鹞子帮忙。
而就在我误入悬镜古墓的那天晚上。
晃鹞子和乌老鹮避开所有耳目,也进了那座墓,结果一番周折,碰巧救下了躺在棺木中的我。
据乌老鹮所写,除了那盏铜灯,他们其实发现了两张羊皮卷。
其中一张是空白的。
当然了,我现在已经知道,它就是画着乌兰哈达那座殷商古墓的羊皮卷。
而另一张则只画了些花纹。
晃鹞子心机深,见识广,便点起铜灯照在那张羊皮卷上,果然发现了一张新的地图。
地图上画着许多地点。
其中有两个最重要的位置,相隔甚远,一个是印度洋的龙门,一个是沙市井地下的古墓。
晃鹞子曾随狗五爷三盗沙市井,自然认了出来,并警告乌老鹮,不要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那个特殊组织也不行。
其实为了保守秘密,在出去的时候,晃鹞子是准备下手灭口的。
乌老鹮也不是泛泛之辈,也感觉到了杀意。
可惜事与愿违,那时候发生了一场余震,乌老鹮趁机逃走,而晃鹞子为了护我,只能放任他离开。
自此,乌老鹮一边躲避着特殊组织的追查,一边研究着羊皮卷。
当进入太白县的古墓后,他从那些壁画上得到了许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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