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岐山摘掉帽子,走到两人身边,盘腿坐下:
“你叫云毅是吗?很好听的名字,他叫什么,他是你弟弟吗?”
云飞耷拉着脑袋,他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连个哥哥都看不好:“是,我是他弟弟,我叫云飞。”
刘岐山:“……”
这孩子是有点差事儿。
跟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又继续说:“云毅,你妹妹叫什么名字?他跟我娘年轻的时候长的很像,都很漂亮。”
云毅沉默片刻,然后开口:“笙笙好看。”
“原来她叫笙笙呀,是云笙吗?很好听呢。”
“笙……云笙,好听,她叫云笙。”
“对,云笙很好听,她现在一个人在医院,你猜猜她现在在干什么?”
云毅半天没说话,像是在认真思考云笙此刻在干什么。
刘岐山也没催,就静静的等着他思考,看着他慢慢的把双手放下,知道他已经对他卸下了防备,很开心。
曾经也有一个人跟他情况很像,他也是每天陪着她,陪她说话,陪她思考,她才慢慢走了出来。
他也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慢慢打开心结,做一个正常的孩子,哪怕一辈子普普通通都好。
“笙笙等云毅。”
“你猜对了,笙笙一定是在等着你回去,说不定她一个人在医院都害怕了,等着你去保护她呢。”
“保护笙笙。”
“云毅真棒,可以保护笙笙,那你告诉叔叔笙笙叫你来干什么的?”
“笙笙……笙笙……”
“那咱们换个问题,你看看那边,有你害怕的东西吗?”
“这样,你告诉叔叔,你害怕什么,叔叔把它拿走好不好?”
“云毅是男子汉,云毅克服困难,才可以保护笙笙,你指给叔叔看,你不想看见什么?”
云毅懵懵的看着叔叔,一个字也说不来。
……
病房里。
“假药工厂找到了,丫头,这回你算是立了大功了。”周德安刚进病房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真的?”云笙一脸诧异,她只是抓了个溜走的车而已,说起来还挺巧。
“是,找到了,说是顺藤摸瓜就找到了一个小工厂,里面都是制作药片的工具和材料,还有不少成品药,这要流到市面上不知道又要坑害多少老百姓。”
“其实不是我的功劳,我只制止了一起交通事故而已,人是刘爷爷、兵哥他们抓的,也是刘爷爷发现他们藏假药的。”这么大的功劳,云笙可不敢独占,她只拉停了车而已。
“你不用推脱,不是你们兄妹,此刻我正请你们吃席呢!
我发现端倪也是因为你没下车,就是你的功劳,你别想别的了,想想要点什么奖励吧!”
一听还有奖励,云笙两眼立刻像45瓦灯泡般闪耀。
“还可以要奖励,哇哇这么好的嘛,那……那我可不可以要三张去辽省的卧铺票。”
云笙想了想,一咬牙,一瞪眼就要了她此刻最想要的东西。
说她不要脸也好,说她太贪得无厌也罢,你说让我要的,我这人可是实在人,通常都是别人说啥是啥的,让我要我可不是得听话。
“可能,不太行……”
“不行呀,那不然两张……一张也行叭。”
虽然有点小失望,但是有一张也总比没有好。
“你确定真的只要一张火车票?那行吧,那我就把上头给你们批的专车退了吧。”周德安笑着道。
他刚从医药管理局里回来,局里对这件事儿十分上心,还特地说了云笙几人的情况,局里考虑到漏网之鱼,和几人安全问题,决定派车送三人回去,另外又给批了500块钱的奖金。
“退了……吧,专车?什么专车?难道就是传说中那“专”拉“大人物”的车?”
“哎呀,院长爷爷,您快坐,您看您来了咋还能站着呢,快,坐着,累了吧,您看我这腿也不敢动,要不我早给您倒口水喝了。”
云笙变脸的速度那可以说是就像那三月的风,六月的雨,九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刘文龙和周德都见怪不怪,丝毫不觉得有问题,像是早猜到了她会如此般。
刘兵一听,看着手里刚倒好的水杯,丝毫不做他想,直接送到云笙手上。
看刘兵这么上道,云笙忙给他一个大恩不言谢的眼神。
“院长爷爷,您辛苦了,快喝口水,解解渴。”
“行了,别贫了,你安心养着吧,批条走完就送你们回家。”
“好好好,谢谢您,院长爷爷,您真是比我亲爷爷还要好,要不是我爷爷早就驾鹤西去了,寓意不好,我真想叫您一声亲爷爷。”
周德安:“……”
刘文龙:“……”
云笙一张小脸乐成了花,娃哈哈,坐专车回去,那是不是……
不多时,刘岐山便带着云毅云飞回来了。
云毅一回来就扎在云笙身边,蔫蔫的。
“怎么样?拍片了吗?”
“没有,哥太害怕,医生说不建议拍片。”
“哦,没事儿,害怕咱就不拍,这样也挺好的,又乖又听话。”云笙拉着哥哥的手,轻轻安抚。
云飞:又乖又听话?
你确定?
那你要不要看看我鞋底子,都薄了一层,走路都直硌脚心。
“没拍片,医生说哥身体里有……有什么结,金银铜铁哪个结来着?说是那个结打开了,没准就好了。”
“金银铜铁结?那是什么?”云笙抬手在云毅头上摸了一圈,又在后背、胸口摸了一圈,一无所获。
云毅全程低头、猫腰、转身配合云笙,一声不吭。
云飞看着就来气,一个家里的弟弟妹妹,怎么就这么大差距呢!
跟我,你就像遛狗似的。
跟笙笙,你就像狗似的。
还有天理嘛!
“什么结,医生说在哪了吗?”
莫非哥哥原来做过手术、支架、钢板?
她没有印象呀,再说这年代有这技术吗?
不然身体里怎么会有金银铜铁?
刘岐山实在看不下去这三兄妹的相处模式了,忍不住开口:
“咳咳,郁结,是郁,也就是心结。”
云笙听完都惊呆了,都忍不住想给云飞点赞。
“二哥你真是天才。”
郁结=金银铜铁结?
“对,对,玉结,大差不差,都差不多。”
“大哥,差很多好吧!”云笙都无语了。
她就说二哥不靠谱吧,一点儿没说错。
“刘叔,那大夫怎么说,心结用吃药吗?”云笙决定不问那二货了。
“心病还要心药医,我猜测他的心结在医院的时候多,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而且他怕吃药、怕白布,好像跟你爷爷有点关系,具体的他没说清楚。”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刘叔。”
爷爷到底怎么回事儿?
中秋节那天云毅也是因为爷爷发怒的,还哭的稀里哗啦,这次又是因为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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