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工人招的怎么样?”云笙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生产线搭的怎么样了。
“目前有缝纫机手艺也还行的大概二十人,还有七八个有缝纫机,但手艺不行的人,三婶正在厂房那边教着呢,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租她们缝纫机。”
云家刚放出风要招工,就呼呼啦啦跑过来一堆人,而且听说这次不是做零活,上心的人就更多了。
整个下午都能看见村民们回娘家的,串婆家的,纷纷奔走相告。
紧接着向阳村就迎来了一波招工热潮。
别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来凑凑热闹,最后经过秦月亮和李秀兰的层层筛选,终于毅笙布艺工厂的第一批“员工”进厂培训了。
“30台缝纫机,订单是450套,时间上应该来的及,主要是那个印字的模具,明天我去找人问问。”
“450套?大娘不是说180套吗?”
“后来又加了两家。”
秦月亮一听都傻眼了,小姑子是财神爷转世吗?
不就是出去给奶奶买个药吗,怎么人家奖了500块钱不说,还拿回这么一屋子的东西,黑黢黢的袋子装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最主要的是还订了450套三件套回来,那可不是45套,那是450套呀!
而且云笙还点名让她招工人。
妈呀!,她这辈子都不敢想,有一天她都能招工了,就那么一群人围着她,问长问短的,现在想想还后怕呢。
“对了,笙笙,这个钱给你。”秦月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手绢,手绢里包着厚厚一骡子钱。
“干啥的钱?”
“你们走的第二天,小兰那不是人的东西就把老面头给拿走了,我大娘没有老面头,那面发的就不行,所以馒头生意咱们就没做,就给工地那边送点带馅的。
后来医院跟要咱奶的住院费,我们手里钱不够,我就让大娘给我整了些串串,这几天朗哥和嘎子我们三个晚上就去电影院那卖烤串,别看没放电影,那人也可多呢,生意也还行,这些是交完医院剩下的钱。”
云笙一想可不是没交住院费呗,当天就忙着找云毅了,后来又拿走了所有钱,都没想过家里还有没有钱交住院费了。
她这个猪脑子呀!
“哎呀,对不起,我忘了奶奶住院费没交了,二嫂还好有你在家,不然我娘她们该犯愁了,钱,我不要,你卖的钱,你自己留着就行,给我干啥,奶奶住院费多少钱,我补给你。”
云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秦月亮,如果不是二嫂,这么多天爹娘怕是要愁死了。
“不是,笙笙,我不要,当时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想起来去卖烧烤的,那本来就是你的摊位,我没想过抢你的生意,我只是想交上奶奶的住院费。”秦月亮一听云笙不要,立刻就急了,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二嫂你别急,你听我说,那不是我的摊,我本来也就打算摆个两三天的,是你坚持下来了,还给奶奶交了住院费,如果不是有你在,他们该怎么办,我得谢谢你。”
“可是……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说的算,就这样了。”
“那我把本钱给你,鸡是杀的你家的,东西也都是大娘给我准备的。”
不等云笙拒绝,云母正好开门进屋。
“你这孩子,给什么本钱给本钱,卖两块钱,我不要又送这来了,你呀你,死心眼子一个。
我都告诉你了,交了医药费,剩下的你就自己装着就行,想着把张嘎子钱给了就行,笙笙你跟我看一眼,菜行不行,看看还缺啥不?”
说着云母就把闺女扯出去看菜了,这上京来的人,做的菜也不知道缺啥少啥不,合不合人家口。
小姑子和大娘出去后,秦月亮从一把钱里抽出三十块钱,塞进小姑子的枕头下,才带着几个孩子关好门出了屋子。
她们一共出了六天烧烤,她没有小姑子会卖,也没有那么多种类,但是一天也能赚个二十多块钱,她每天给张嘎子5块钱,给奶奶交住院费50多块钱,手里还剩60多块钱,她给小姑子30,自己剩个30多块钱,她和朗哥一天一个人也差不多和上5块钱,这样她也就心安了。
小姑子带她们夫妇赚钱,她不能赚那密心眼子钱。
“娘?我听二嫂说小兰拿走了老面头?”
“可不是,那丫头心术不正,前脚刚退婚,后脚就来把老面头偷走了,我找她,她还不承认,结果隔天就跟着香草几人上县城卖馒头去了。
还好提前跟你哥退婚了,你说这要是让她嫁到咱家来,那可完了。”云母一说起小兰都恨的嘎吱嘎吱的,之前那么信任她,结果她转头就干这事儿。
“没事儿,别生气,这馒头生意我本来也没打算长干的。她拿去就拿去吧,反正她也干不长。”
“为啥?”
“到时候就知道了,娘你等着看吧。”
“笙笙你快看看这菜行不行,还差啥?”
云笙一看,嗬!
院子里葫芦架下摆的盆朝天,碗朝地,全是备下的菜,反正园子里有的,这基本都有。
肉类有爹刚杀的鸡、还有一大条子五花肉、一小盆排骨、还有一条大鲤鱼,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估么着是二哥买回来的。
两口大灶前挤满了人,有老太太、二婶、六婶、还有之前帮工的两个婶子,加上她娘一共6个人忙活这一桌子菜。
女人多了声音就大,就听见整个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吵翻天,偶尔还一起哈哈大笑。
云笙:这么大阵仗的吗?
不就多俩人吃饭吗?
过年怕是也不一定比这热闹吧?
“行,够用,非常够用了,也没有那么多人,这菜也太多了。”
“你爹说了今儿高兴,多做几个菜,把几个老一辈的爷爷也喊过来喝两盅。”
“哦哦,那做吧。”
院墙外。
“四子媳妇,你咋不进去帮忙,搁这闻味呢?”
马翠花白了那人一眼,一扭头走了。
呸!你个不会说话的老登,你管我搁哪闻呢?
你以为我不想进去?我敢吗?
我前脚进去,后脚云大柱就得拿斧头劈她。
那天其实她也不是诚心把老太太气撅过去的,她不是跑的时候被云大柱追丢一只鞋嘛,后来越寻思越不是闷,就偷摸回来找鞋了。
谁知道刚到他家院外,就听见这几个人讲究她呢,说什么她不会说话,说她爱扯老婆舌,还说她馋的招嘴懒得招身,还说她两个儿子都被她带歪了。
她也只是气不过骂了几句,哪知道老太太就气厥过去了。
村民:你那叫就骂两句吗?
你就站在人云大柱家院外头掐着腰,蹦着高的骂,啥难听骂啥,啥过分骂啥,从老的到小的,哪个你也没放过。
大柱气急了,拿斧头追出来要劈你,溜溜追你好几条街吧,在这村里这么多年,就没见哪家大伯哥追着兄弟媳妇身后跑的。
这家伙,你跑的可快,他追你就跑,他回去你又贱吧兮兮的跑过去骂,直骂的云大柱杀人的心都有。
是没抓住你,那不是把你家老四抓住了,把老四一顿好踹,这要不是老太太撅过去,大柱能那么轻松放过你?
这人也忒没有脸了,就这样,还往过凑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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