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便又给闺女盛了一大碗。
等云笙吃饱喝足,云母才告诉云笙张老全昨天晚上上吊了,人没救过来,被人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
云笙诧异,怎么也没想到张老全会上吊。
“他也是知道等着他的也不会是什么好结果,所以自己解决了,要说他也是缺了大德了,原本刘春花已经再给虎丫谈亲事儿了,这又黄了……”云母说。
云笙觉得虎丫有些可怜,本来人就够傻的了,还被一个老男人骗了身子,原本想找个人家就挺难了,现在就更不容易了。
其实她一直觉得虎丫就算有人要,能成家,日子也过不好,因为她有点儿太傻了,万一结婚怀孕了,生个孩子还是傻子怎么办!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讨人嫌,人家嫁不嫁人,生不生娃,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愿意嫁谁嫁谁呗,只要别跟她家沾边就行。
云笙看看脚上缠着的纱布,又往窗外望望,也没看见云毅哪去了。
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云毅好像还给她洗脚了,最后还给她缠上纱布,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在废屋伤了脚底板,她只感觉脚底板火辣辣的疼。
昨天晚上回来时,又困又累,心力交瘁,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一回来就昏睡过去,根本就等不及洗洗涮涮了。
恍惚间感觉有人帮她清理,而且那个气味让他很安心,所以她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差不多同一时间,云毅和云大柱正坐在派出所里,紧紧盯着审问室。
周林被一盏强光灯照的睁不开眼睛。
短短一宿的时间,周林已经眼眶深陷,脸色苍白,没了人样。
没让两人久等结果就出来了,周林本就是终身监禁,现在又加上越狱和绑架双重罪,周林这辈子是出不去了,终身监禁改为死缓。
云毅提出要见周林一面,不多时候云毅便被带进审讯室里。
当天晚上周林的手脚都用不上力,嘴也不会说话了,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所里的同志都以为他发了急病,带到医院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病灶,就又扔回监舍了,没出两天人就没了。
周林的几个姐姐得到信哭的声嘶力竭,爸妈没了,弟弟也没了,肯定是爸爸造孽太重,她们才会家破人亡的。
她们一点儿也不敢怀疑这事儿是不是跟云笙有关,因为就算有关她们姐几个也干不过她。
爸爸那么有能耐都折在她手上了,她们算个啥!
所以她们都闭口不谈,她们家跟云笙有任何牵扯。
周林没的那天,杨天明带着爸爸妈妈一起来了店里,美曰其名是来看看店里的装修,实际是来感谢云笙的。
杨爸爸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能当上这个厂长,这个小丫头功不可没。
要不是天明二姑提起来,他还想不起来查,结果一打听才知道怎么回事儿,杨爸爸不得不对这个农村出来的小丫头刮目相看。
云笙也没邀功,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随意两句就应付过去了,杨爸爸也识相的不再提了。
只叮嘱儿子,以后一定要把云笙当恩人看待。
杨天明咧嘴一笑:“老杨,你放心吧,就算没有你,她也是我恩人,我杨天明这辈子除了不能以身相许,其他的都唯她马首是瞻!”杨天明拍着胸脯保证道。
杨天明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个赞,看看自己这眼光,看人一看一个准。
晚晴就不用说了,那是一点儿没挑。
云笙这人更是能处,有事儿她真上呀!
教他卖货,给他店里装修,还给店里供货,关键是连店里卖货的人都能给他找来!
就问,除了她,还有谁?
就这样往自己兜里塞钱的“财神娘娘”,他不烧高香供着,他不是跟云毅一样,傻嘛!
云毅: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你家蹦哒的蚂蚱都傻的冒泡!
杨爸爸看着这不着四六的儿子,一个扫帚旮瘩就飞了过去,直奔杨天明天灵盖:“你怎么就不能以身相许了?我看人家那姑娘就不错,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能看上你,都是咱们家坟地冒青烟了,你还挑上了。”
杨天明快速躲开:“你懂啥,好好杀你的猪得了,我的事儿你少管!我保证给你带回来一个顶顶漂亮的儿媳妇。
对了,明天给我准备一扇排骨,我给云笙送去,她属狗的,就爱啃骨头……”
杨天明话还没说完,杨爸爸就去准备排骨了!
杨天明:“不是,老杨,你拖延症什么时候治好的,每次我妈叫你,你不是都得拖上个把小时才动弹嘛!”
杨爸爸:“你妈跟云笙是一个档次的嘛!
你不知道你爹原来受的什么驴气,我就知道姓周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我没证据。
他掌管着货源,他媳妇管钱,一头猪的进价比现在要高出一倍多。
我就觉着这猪没准是吃粮食长大的,不然怎么比人还金贵,原来都让他们吃了。
还有他那儿子周林,那是看见个女人就走不动路,就是看见你妈都得多瞅两眼,这要不是厂长儿子,我非得给他两电炮。
你告诉云笙,以后她的排骨你包了。
一会儿想着把钱给我送过来。”
周林:“啊,合着你围人,我出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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