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老板见我不吭声,忙不迭地向我承诺。
“擦!我这人有格局的,你只要来挂牌,偶尔教一下拳就可以,百分之八十的收益归你!”
“我没空的。”
“百分九十,行不行啦?”
“不是钱的问题。”
丛老板闻言,闭上了眼睛,头靠在椅背上,满脸绝望。
“我可真命苦啊,什么时候才能再去钵兰街见到我的小花……”
“算了!不讲这事,你去哪里,我送你啊。”
我想了一想,对丛老板说:“我倒有一个人选,本事不比我差的,可以推荐给你。”
丛老板翻了一翻白眼。
“本事不比你差,名气肯定惊人啦,我怎么请得起?”
“他暂时没什么名气,至于以后名气会怎么样,看你的运作喽。”
“谁呀?”
“人家答应了我再跟你说吧,但一旦去了,你可千万别小气。”
“擦!阿风你介绍的人,我怎么敢的!”
我想到了付东。
付东一身八仙拳功夫,窝在狗场里养狗,偶尔出去给人打打散工,实在太浪费了。
如果他愿意去雄鹰国术馆,借助这个平台,相信很快就能闯出一番天地来。
丛老板送我到了福康精神病院。
下了车之后。
我问他:“三爷和小可是你老朋友了,不进去见一面么?”
丛老板满脸尴尬,扯了一扯自己的衣服。
“我现在混成这个死样子,好丢人的,等我有钱了再请大家吃海鲜。”
他一脚油门走了。
到了病房之后。
三爷和小可正围在豹叔的病床边聊着什么。
见我回来了,小可很开心,立马迎了过来。
“哥,你回来正好,豹叔的病情好转非常快!”
“他之前每天都会挣扎躁狂几次,但这几天一直很安稳,证明已经渡过了最难熬的阶段,我估计再有半个月,他就能康复了。”
我问她:“康复后能回忆起以前的事吗?”
小可摇了摇头,有一些内疚地撇了撇嘴。
“这个--我真没这个本事呀。”
我笑道:“无妨,我当长辈养着他就是,这几天我也有了大突破。”
尔后。
我将近几天斩三关的详细情况,告诉了他们。
三爷听完之后,神情震惊不已,背着手,来回在房间踱步。
半晌之后。
三爷说:“这不正常!”
我问:“三爷,你指哪儿方面?”
三爷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江湖斩三关历来有一个原则,伤身不害命。”
“胆敢去斩三关的晚辈,全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江湖大佬往往都会高看一眼,出的关卡可能会让晚辈的身体受到伤害,但如果出关害了人家性命,反而会让天下人耻笑大佬是没格局的大孬种。”
“高全峰混了一辈子,没任何理由对你这位名不见经转的年轻人下死手。我感觉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根本不想被你给卷进去。”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预感,可又觉得不应该。”
“毕竟我长得不像父亲,又没传承他本事,且从来没提过城寨五鬼之事。”
三爷闻言,反问道:“你媚姨和豹叔,怎么认出你来的?”
此话一出。
我顿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问道:“玉佩?!”
三爷说:“他俩能通过玉佩确认你的身份,当年高全峰肯定对你父亲印象深刻,也存在通过玉佩确认你身份的可能性。”
我这次去斩三关,玉佩没戴在身上,但上次参加和头酒之时却戴了。
再仔细一回忆当初高全峰初次见我的眼神,好像还真的瞄了一眼我胸前,然后对我讲出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
三爷算是一下点醒了我。
之前我还一直认为,城寨五鬼可能就是几位功夫奇高、谋财害命的家伙,可若连高全峰这样的人都对五鬼讳莫如深,看来必须对五鬼的身份重新评估了。
我有一些怨怪自己的脑子反应迟钝。
“我太蠢了,竟然想不到是因为玉佩。”
三爷摇了摇头。
“当局者迷!何况你最近一直在经历生死厮杀,哪儿还有时间进行抽丝剥茧分析。”
“阿风,我感觉当年之事牵扯非常大,接下来你务必小心。”
几人吃过中饭。
眼下高全峰正在对紫薇佛树被损坏之事进行紧急善后,后续他会怎样来对付我,一时也没法去探究。
乘此空隙。
我吃完饭带着小可去清水湾,打算给媚姨的儿子瞧病。
上次去清水湾,我出手救了乔大,担心那几位居民认出我来,便戴上了小可的黄帽子,将帽檐压得很低。
小可仰头看了一看我。
“哥,我这个角度看你,还真的有点像摩斯塔法呀。”
我回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别人都叫我黄帽风了?”
小可闻言,吃吃直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证明我就是你的幸运星喽,你这辈子烙上了我的印记,摆脱不了了,嘻嘻。”
两人来到了洗衣铺。
门虚掩着。
我在门口叫了几句媚姨,里面却无人回应。
推开门进去,却发现洗衣铺一片凌乱,衣服散落了一地,暖水瓶还躺地面碎裂几瓣,水渍淌地未干,现场似乎经过了一番挣扎搏斗。
我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赶紧走到了床边。
媚姨的儿子尚在昏睡。
“弟弟,你醒醒!”
连叫了好几句,他没什么反应。
小可拉开了我:“哥,让我来。”
她捏出了一枚银针,在他的脖子后面轻刺了一下,男孩顿时醒了,见到了我们,先是发懵,后眼眶泛红,情绪异常激动,嘴里呢喃说着什么。
我没听懂。
小可凑过去听了一下,转头对我说:“哥,他说马栏。”
马栏?!
我急忙俯身过去。
“你是说媚姨被人抓去了马栏?”
男孩闻言,狠咬着牙,用力地朝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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