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带我们离开了这个房间,转了几道弯,来到另外一处类似工具房的房间,推开了门。
“闭门比武不露姓名、门派、相貌,你把全身衣服连同裤衩一起换了,戴上面具。”
上面桌子上的面具挺多的。
我挑了一个猪面具戴上,然后褪衣服。
棠姑娘见我换衣服,主动退了出去。
可花姐却没走。
我停下了换衣服的动作。
“花姐,你想看我胸肌?”
花姐闻言,哈哈直笑,身上肥肉不断抖动。
“细佬,我冇那么无聊!姐在娱乐城,那些少爷,给他们一千块,不仅什么肌都给我看,还随便玩,会钟意看你的?”
“闭门斗不允许带家伙进去,连刀片都不行,我带你过来要负责的,必须看你把衣服全换没藏东西才行。少废话,赶紧换!”
我:“……”
这特么有点搞吧!
不给钱就直接看?
花姐见我站着不动,有些不爽了。
“喂!你杵木头桩?!要不要我来动手扒啊?”
我一咬牙:“等下我换裤衩的时候,你转过身去!”
花姐切了一句。
“行啦行啦!搞快点!”
我见她已经别过了头,脸朝着门,迅速换好了衣服、鞋子。
衣服是一套丝质的功夫衫,鞋子是布鞋,质量还挺好,穿着很舒适。
我蹲下身穿鞋的时候。
“啪!”
花姐抬手扇了一下我的臀,满脸猥琐,哈哈直笑。
“小子,好像挺有劲的!可惜我刚才冇看到!”
我脑子想象着肥得像一头猪的花姐在大富豪酒楼搂着身材娇小少爷的样子,心中顿时一阵恶寒,赶紧出了门。
棠姑娘在门口等着,将我换下来的衣服细心给理平叠好,放在了一个袋子里。
我们跟着花姐往大游艇正中心的大厅走去,大厅里摆满了海鲜、糕点、酒水,灯光迷离,放着音乐,有人端着红酒杯在聊天,有人拥着姑娘在舞池里跳慢舞,有人沙发上百无聊赖抽着雪茄。
花姐带我们来到了一端,与一位站着看场的小弟说了两句。
小弟瞅了瞅我们,推开了后门,带我和花姐进去。
由于棠姑娘不是此次打擂的拳手,也不是被邀请的赌客,不让进。
她扯了一扯我的衣袖,眸子布满了希冀,又夹杂一丝担心。
“宁先生,一切以自己安全为要。”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棠姑娘又认真无比地说:“加油!我在这儿等着你!”
我冲她打了一个“ok”的手势,与花姐穿过走廊,来到了一个更小的厅。
与外面大厅西式娱乐不一样的是,这个厅里摆放的全是八仙桌,桌上有不少花生瓜子茴香豆茶水,不少人正坐着聊天,一副戏班子看场的既视感。
正中间站着一位男子,也穿一套功夫衫,脸上戴着猴面具。
他就是我今天的对手了。
双方面具还挺配的。
大师兄与二师兄。
男子面前有一根木头桩,还吊着一个大沙袋。
我们进去之后,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朝我们看来。
花姐对我说:“闭门斗不露功夫门派,但需要向大家展示力量,等下你和对手要怼一下木桩或沙袋,他们才好下注。”
我瞅了一瞅旁边两个木盆,一红一白。
有人已经在木盆外写上了“猪”、“猴”两个字。
“咣”一声响。
锣鼓敲了一下。
猴哥走到了正中间的木桩旁边,嘴里一声爆喝,抬腿猛然踢木桩。
“砰!”
木桩竟然直接被他给踢歪!
好强的力量!
踢完木桩,他径直走进了房间。
自己怎么好像什么时候见过这腿法?
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来,也走了过去,拳头对准沙袋不动,顿了一会儿,嘴里发出一声爆喝,手指猝然弹出,寸劲往前一怼,再一拉抠。
沙袋没动。
但力量已经刺穿了麻布袋,里面的沙子如同水一般细细地流了下来。
周边人的脸一阵抽搐。
因为我这一手讲白了就是简单指甲扣袋皮,力量是有的,但要说有多强,完全看不出来,远不如刚才猴哥踢桩来的震撼。
黄门九宫术向来不以力量见长,打法阴柔驳杂,我甚至一度怀疑,这玩意儿就是给女人学的功夫,我也想像猴哥一样装比,但奈何实力不允许。
斜眼瞥见。
大部分人将注丢给了写着“猴”的木盆。
我转身进了门。
外面小哥直接将门给关了。
一百多平方大小的密室,里面很黑,不要说灯,连窗户都没有。
这是闭门斗特有的方式。
双方打斗的过程中,难免会不小心摔落面具,见到对方的脸,环境黑暗是让人看到了也认不大清楚,避免出去之后找人寻仇。
适应了环境之后,隐约见到猴哥在前方不远处,正冲我抱拳行礼。
我抱拳回礼。
双方客气毕。
猴哥脚步猛然一蹬,身躯朝我闪过来,一拳冲我劈下。
凌厉异常!
环境太过漆黑了,互相之间只能靠着对方的拳风以及模糊的身影来辨别打斗。
我往后让过,反脚朝黑影踹去。
对方收拳回脚。
“啪!”
双方各退了三步。
“哈!”
两人嘴里同时爆喝一声,迅疾裹挟在一起,开始疯狂对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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