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峰说:“第二步反客为主,布莱恩教授提取鹅绒疥变异物质成分后,会制成液体试剂来研究灭杀方案。这个液体试剂,你想办法注射到阿运王身上去,让这王八犊子也好好感受一下病人的痛苦!这一步是我们整个计划的关键,一定要成功!”
我刚想说话。
黎沫锋马上抬手制止了我。
“别说你搞不定!当初鬼目雕那么难夺,你小子都轻而易举夺出来了,给阿运王打一针,对你来说小事一桩!”
我打断道:“我是想说,要是布莱恩液体试剂提取不出来呢?”
黎沫峰笑道:“那就麻烦喽!我说过的,这一步是关键所在,要布莱恩失败了,你只能想办法把阿运王拎到狭尾屿码头水域,让他像我一样被感染,这比在他身上打针难搞多了。”
我:“……”
黎沫峰继续解释。
“第三步就是关门捉贼了!阿运王被感染了之后,他当然不会去涂那种治标不治本还会让人频繁复发的药膏,你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看他叫谁给自己治。这位给他治病的人,百分九十九的概率就是当年让鹅绒疥产生变异的家伙!”
“这些年病人一直不断,他们肯定有暗中放变异鹅绒疥的感染基地!跟着这个家伙,由此顺腾摸瓜,摸出他们的基地,到时再一锅端掉它!”
“同样别说你搞不定!你身边的那位朋友,除了天上神仙跟不住之外,但凡陆地上的生物,估计没人能够摆脱他!”
这家伙三步走计划的总体思路为,如果布莱恩不能研究成功,我们可以马上实施后两步(就是让阿运王感染麻烦一点),只要找到了对方的关键人物或基地,仍有机会解决鹅绒疥的问题。
当然,如果布莱恩研究成功,万一在三步走过程中,实施后两步出现差错没达到目的,我们至少有布莱恩的研究作为托底,同样有解决问题的希望。
计划又狠又完美,三环相扣,互相支撑。
很对我的胃口!
黎沫峰将烟头弹出了一道弧线。
“阿风,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合着这三步全要我来干,你只当一个吸引对方注意力的灯泡?”
黎沫峰回道:“对头!谁叫我们目标一致,臭味相投呢?”
对胃口归对胃口,但我不骂他两句还是不大爽。
我骂道:“我投你大爷!你是探长,做什么事人家不敢动你,但我是什么?一个没根基的死扑街,现在还没后的,万一出点岔子挂了,坟前都没人烧纸阿!”
黎沫峰抬手指了一指病房。
“呐!沫夏在房间喽,要不你上去传个后先?反正你们之前也睡了一张床的。”
咦?
他主动当大舅哥是什么意思?
我试探着问:“老黎家这么迫不及待想改善基因了?”
黎沫峰脸色一变,用手指着我。
“宁怀风!正事讲完了,我得郑重忠告你两句!你在不同的女人之间跳舞聊骚,我不管,但这里面绝不能有沫夏,否则我一定会阉了你,知唔知?!”
说翻脸就翻脸。
这家伙脾气真特么臭!
黎沫峰从石台阶上起身,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准备回病房。
“哎呦卧槽!”
他直接被我给踹翻在地上。
我手指着他。
“小黎,你搞搞清楚形势,现在除了我,没人可以让你官复原职,不要呜呜喳喳同我讲话,更别用手指老子!”
黎沫峰气得肺都炸了。
“你……”
他现在就一个病残,根本打不过我,也不敢还手。
我大踏步上楼,进了病房。
一进门,见到黎沫夏并没有睡,而是站在窗边。
她见我进来,闪着大眼睛。
“你刚才打我哥干什么?”
我抽了一抽鼻子。
“他要把你许配给我,我没同意,他张口就骂我,你说欠不欠扁?”
黎沫夏闻言,先愣了一下,尔后俏脸通红。
“你胡说八道什么!”
正在此时。
黎沫峰上来了。
我对黎沫夏说:“去拿一点药,带你哥直接出院。”
黎沫夏满脸不解,站着没动。
黎沫峰说:“听话!我不住院,回去涂点药膏就可以。”
黎沫夏只得出去拿药了。
我说:“事不宜迟,今晚我去接布莱恩,你回老拳馆还是回家?”
黎沫峰回道:“老拳馆。”
我点了点头:“好!希望你身体能挺到事情结束!”
黎沫峰脸色坚毅:“希望你能通杀闯关!”
拿到药之后,我们乘着车迅速离开,先送黎沫峰回了老拳馆。
黎沫峰没有拿药,只拿了空盒子,里面的药偷偷塞在了座位下面,我等下要交给布莱恩,让他一并研究。
大晚上不大安全,我送黎沫夏回了带湖山庄,然后自己打车,来到了怡黄街的出租屋。
敲了几下门。
一位头发乱糟糟,穿着拖鞋,双目猩红,模样极像了爱因斯坦的老外开了门。
这人就是布莱恩教授了。
“哈喽!买奶一只……”
布莱恩教授拍了一拍额头,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哦!上帝!你英语非常糟糕,可以用汉语与我交流。”
我笑道:“哦!布莱恩教授,非常抱歉,我不知道你汉语这么好!我是黎沫锋探长的朋友宁怀风,来接教授换一个地方住。”
布莱恩又一拍额头:“哦!今晚不能住这里了吗?”
我摇了摇头:“不能。”
布莱恩满脸无奈:“宁先生,那请帮我搬一下仪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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