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货非常无语。
王平说:“发型没乱!但你这念得什么鸡毛诗?”
祝公子甩了甩头发:“艺术的东西,你们这些打打杀杀的人不懂啦。”
三人在海面上转悠了半个小时。
王平说:“如果死了,咱们这样找,肯定已经把尸体捞出来了。现在找不到,证明这王八犊子肯定跑了。”
万般无奈,我们只得上岸,与祝公子作别,开着车往乌先生的住所赶去。
到了乌先生住的地方。
见到小可等人全都围在了床前。
卓希则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稳。
乌先生全身大汗淋漓,显然刚用完手段。
屋子里面放着一个大盆,里面有半盆清水,上面有一个罐子,正是老林遗留下来的那个母虫罐,罐子四周摆放了一圈鸡蛋。
乌先生见我们来了,数了一数人。
“来得正好,省得我去叫邻居了!”
“小可和小朱出房间去,其他男人留下,跟着我做法阵。”
小可赶紧出了房间。
我、王平、付东、丛老板、豹叔、乌先生,几个大男人留在了房间。
乌先生手中拿着一把菜刀,让我们围绕着那盆清水站着,跟着他开始转圈唱跳。
咱们也不知道他唱的什么意思,跳的什么舞蹈,反正就是影视剧当中跳大神的感觉,转着圈唱跳了好一会儿,乌先生让我们停了下来,他拿着菜刀,开始敲击水盆里面的生鸡蛋。
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是。
生鸡蛋被一个个敲破,流出来的不是蛋清与蛋黄,竟然全是血,十几个鸡蛋流出来的血,溢满了整个水盆。
“咔咔咔”响动声传来。
水盆中间的母虫罐开始轻微晃动。
“咔嚓!”
罐子竟然四裂而散!
我们见到一条肥嘟嘟,长度大小犹如女人小指一样的白色虫子,从碎裂的罐子中间爬了出来,它攀爬在一片破罐瓷片上,还昂了一下首,两只若隐若现的眼睛还瞅了我们一眼。
我感觉从它的眼神中,露出了对我们浓浓的鄙视。
紧接着。
虫子似乎闻到了血腥味,一下跳进了血水里。
可血水对它来说好像非常烫,它仿佛感受到自己受到了欺骗,想从血水中跳起来,但挣扎了两下,从尾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并呲呲冒着烟。
什么感觉呢?
大家用猪油炒过菜没有?
肉虫子消失的状况,就像一坨猪油放在热锅里,慢慢融化成了一汪水。
它的眼睛是最后融化的,彻底消失之前,充满了对我们不讲武德的愤怒。
母虫一融化。
睡着床上的卓希开始干呕起来。
乌先生赶紧过去,将她的头扶出了床沿,示意我们把血水盆端过来。
我赶紧将血水盆端到了床边。
卓希干呕了好一阵,从嘴里吐出一个东西,形状非常细小,大概只有刚才融化的那条母虫十分之一,“吧唧”一下掉入血水盆,冒起一股烟,公虫也被融化,彻底消失不见了。
乌先生见状,长吁了一口气,拿着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
“问题彻底解决!你们谁把血水端去找一株老槐树下倒了,再把这姑娘带回去,正常调养,十来天就能完全恢复。”
王平当仁不让,端起血水盆出去找树倒了。
临走之前。
我对乌先生深深鞠躬。
“先生大恩,等卓小姐醒来,一定让她亲自跪谢!”
讲完之后,我转头向老丛示意。
老丛马上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乌先生,这是我们馆长的一片心意,请一定收下!等我们卓老板好了,还会再来登门的。”
乌先生瞅了瞅银行卡,语调云淡风轻,继续拿毛巾擦着手。
“老夫要是为了钱,这妮子早死了。”
小可闻言,一把将老丛手中银行卡抢了过来,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
“先生大义!我们走了!”
乌先生:“……”
小可赶紧推我去抱卓希,又推大家出门。
“走啦走啦!乌先生最喜欢清净了,我们千万不要打扰他修行哦。”
我抱起卓希出门的时候。
乌先生在后面对我说:“小子,你身上的狼魂骨牌,抽空拿来给我重新施一下法,它太饿了。”
我忙不迭回道:“多谢先生!”
卓希接下来要调养,咱也不敢送她回别墅或者万铭大厦,只得接她到会馆继续住着。
我睡到半夜时分。
门口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
小可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娇小的身子缩在外套下:“姐姐赶我走。”
我问:“她醒了?”
小可说:“没有!我抱着她睡的,可她迷迷糊糊中可烦躁了,老是推开我,嘴里叫你的名字,干脆你去陪她吧!”
我:“……”
小可见我不吭声,大眼睛忽闪:“哥,你不去吗?我可要睡你房间的。”
我也没法陪啊!
就卓希那天妒人怨的绝妙身段,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我怎么能睡得着?
她要是人清醒还好,发生点啥说得清楚,可她这迷迷糊糊的状态,到时身体好后反咬我一口咋办?
我一咬牙:“不用可怜她!”
转身抱了一床被子,跑到了付东房间。
小可看着我的背影,捂住嘴吃吃直笑。
翌日一大早。
我们吃着早饭,商量着什么时候举行一次正式的开班仪式,门口传来了黎沫锋的声音。
“这是我的证件!想进去喝几天免费粥就继续挂,不想赶紧走!”
我不明所以,出门口一看。
见到黎沫峰在会馆门口,身边还带着一位老板模样的人,这货手里拿着自己的证件,对着一人冷目而视。
而站在黎沫锋对面,被他拿着证件呵斥的人,正是小道士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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