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花姐。
刚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花姐的咆哮声。
“黄帽风!我好好的带你来找死沙皮,你竟然耍奸计让我当那个女瞎子的挡箭牌!我现在浑身上下又臭又痛!你真不是东西!臭混蛋!”
“骂够了吗?”
“没!我还要骂你祖宗十八代!”
“收声!我打电话找你有事!死沙皮我保下了,他欠你的钱,你给免了,从此之后,不许再找他的麻烦!”
“凭什么?!这是她欠老娘的钱,跟你有鸡毛关系?!他要是敢不还,老娘一屁股坐死他!”
旁边的死沙皮闻言,吓得脸色蜡白,身躯在微微颤抖。
看把这孩子给吓得!
我冷笑一声。
“花姐,要不让黎刺头来找你聊聊?”
“你”
“答不答应,等你话呢!”
花姐发出了憋屈愤怒而又歇斯底里的怒喊。
“老娘答应!啊!这些钱就当给你们买棺材!!!”
我将电话给挂了。
事实上,给不给死沙皮解决,他也不敢怎么样。
关键是花姐又丑又无赖,竟然还干胁迫男性困觉的肮脏事,实在太恶心了,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让我非常不爽。
让我没想到的是,死沙皮见我挂完电话,竟然眼眶泛红,声音发颤。
“爷!您真是我再生父母,大恩无以为报”
我丢了一颗药给他。
“回去吞水喝了,毒就可解,赶紧滚吧!”
死沙皮闻言,拿着那颗六味地黄丸,撒丫子跑了出去。
我瞅着地面上躺着的盲女,陷入了沉思。
这女人嘴里一口粤腔,还知道墨云会馆,显然是港市人,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桂省的海边。据死沙皮的描述,她出现在海边之时,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大概率是被人给弄伤抛下了海,脑子也有可能是那个时候受伤的。
从她身手来看,能练出如此顶尖的五百钱功夫,背景绝对不一般。
八极运王、鹰爪乌平王,都有非凡身手。
倘若她正好是墨云会馆的人,地位该高到什么程度?
我必须要将她控制在身边,让小可想办法医治好她的脑病,套出相关信息。
给盲女喂了一粒真正的解药。
这解药可以让她从晕倒的状态醒过来,但手脚仍会发软,我也不怕她攻击我。
盲女很快就醒了,由于她看不大清楚,双手乱摸。
“你好!”
盲女突然惊了一下,手速若电光火石,向我胸口一点。
我抬手一个格挡,她就倒在了地上。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盲女发觉自己手脚发软,神情非常害怕,身躯不断往后缩。
我说:“你师弟已经离你而去,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棒棒糖管够。”
盲女先闻言,愣了一下,尔后,脸上肌肉抽搐,面目狰狞,双手死死地捂住了太阳穴,嘴里发出了吼叫,模样极度痛苦,一副脑袋快要爆炸的感觉。
吼叫了一会儿。
她又用自己的头去撞墙。
“砰砰砰!”
脑门很快就溢出血来。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拿起了那枚古怪的铃铛,开始摇晃了几下,叮铃铃的声音发出来之后,盲女整个人顿时傻住了,满脸迷茫,嘴里发出傻呵呵的笑声。
这么神奇?!
我倒是听过湘西赶尸人用铃铛控制尸体走路,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也能控制人。
铃铛的声音也没什么特别呀,难道是里面有某种电波,或者说盲女像之前卓希那次一样,被人给下了某种蛊?
眼瞅盲女一直在发傻,我试着停止了摇铃的手。
她情绪不再暴躁了。
“那什么你现在跟我走吧。”
盲女没什么反应。
我摇着铃铛出门,盲女竟然从地上起身,跟了出来,还真有点像赶尸。
到了车边,我让她上车,她乖乖上了车。
为了避免自己开车的时候她突然发飙,我只好再次给她撒了药粉,又一次弄晕了她,将车开回了会馆,天色已经蒙蒙亮,媚姨和小可早早就起床了。
小可在打扫卫生。
媚姨在后厨做饭。
小可见到我把盲女给带回来了,眼睛瞪得老大。
“哥,你怎么把她给弄回家啦?”
我说:“到楼上再说。”
小可赶紧将扫把丢了,过来帮我一起把盲女给扶上了楼。
两人把盲女放到了床上,我对小可说:“丫头,这盲女对我很重要,她脑子有点傻,你得想点办法,让她躺床上别乱跑,接受你的医治,争取把她内心的话套出来,有信心吗?”
小可闻言,撇了撇嘴,冲我打了个ok的手势。
“ easy!”
我拍了拍手。
“行!我出去了!”
小可神情有一些埋怨。
“刚回来你又要出去,早饭都不吃吗?”
我说:“有点急事,你们吃。”
出了门之后,我开着车往香涉头赶去。
王平昨天按我的要求,将破烂春困在了废品收购站,我让他千万别打草惊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的。
七点半,我来到了香涉头,找到了胡波巷小钟烧菜馆,将车停了下来,步行过去。
到了废品收购站一看,发现收购站门口有人高的一大堆废旧书,一位白发老头,坐在小马扎上,正在专心致志地清点书。
王平斜躺在书堆里,双手当枕,眯着眼在休息。
我人站在柱子边,打了一下他的电话,立马挂断。
王平拿起手机来看了一下,往我这边望了望。
我朝他招了招手。
他对破烂春打了一句招呼,走了过来。
“风爷!”
我指了指白头老头,
“破烂春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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