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
小可和白姑不仅没有朝左边的船舷下梯子上快艇,不知什么时候她们已经离开我五六米距离,神色迷茫,瞳孔无神,向着右边船头缓步走去,就像被控制了的木偶人,对我的呼唤没任何反应。
再一看。
桑杰达错站在众下属群中,微闭双目,一手拿着个小形的擦擦在轻轻晃动,嘴里不断地念着经咒,咒语声犹如发出的号令,控制着小可和白姑不断往海边走去。
擦擦,一种模制的西域僧人法器,扁平泥制物,里面塑有佛像或塔。
这玩意儿种类比较多,泥擦、布擦、骨擦、药擦、名擦等。
桑杰达错手中这个,属于骨擦,它是将圆寂活佛、僧人骨灰混合泥土制成的。
我脑瓜子嗡嗡直响。
之前桑杰达错在逮到了她们之后,对她们施了法!
这臭喇嘛太阴险了,他心中认为我是玄学高人,不敢对我施法,但为了防备我搞事,提前对小可和白姑下了术,他深深知道,只要控制住了她们,无论我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
本来摧枯拉朽即将胜利的局面,因为此事的出现,彻底变成了五五开!
小可和白姑已经来到了船弦边,身躯颤颤巍巍,只要桑杰达错再继续催动她们,两人就将翻下海。
朱史保等少数几位下属,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了鸟铳,他们不瞄准我,反而瞄准了小可和白姑。
“收声!!!”
我死掐住岳大通的脖子。
岳大通被掐得双眼翻白,舌头外吐,躯体像蛆虫一样在我手中不断挣扎蠕动。
距离这么远,我根本没法腾出手去救小可和白姑,手中的岳大通,是唯一可以仰仗的保险,我必须死死地拽住。
桑杰达错见状,只得赶紧停止了念咒。
小可和白姑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就那么在远处的船边傻站着。
桑杰达错向我假惺惺行了一个佛礼,满脸遗憾。
“格兰德帕高师,出家人打诳语骗人,死后会入拔舌地狱。你答应过我的事,为什么突然反悔?”
出家人不打逛语?
老子又不是出家人。
“呸!不打诳语是你们的说法,我们道家向来讲究死道友不死贫道!”
无论怎么说,桑杰达错拿捏住了小可和白姑,算是彻底掐住我的死穴了。
现在策略必须做出重大改变。
桑杰达错眉头紧蹙。
“高师,你放了岳老板,一切都好商量。”
“当我二百五么?放了他,让我们全变成你手中的骨擦?”
“高师,你误会我意思了。现在岳老板的人与你之间,双方皆心有所挂,不敢妄动。夜黑风高体寒,大家总不能一直在船头对峙着。我来做中间人说和,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双方各退一步,以便解决此事。”
“行啊!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要谈就随便谈喽。”
桑杰达错闻言,转头对岳大通的媳妇耳语了几句。
他讲得什么我听不见,但见到女人点了点头。
桑杰达错对我说:“此前我所提出的条件,仍然有效,只要高师愿意传法于我,并说出这次事件的幕后指使,刚才之事就当未发生过,你的性命仍可保留,但底线还是行半面礼。”
我反问:“你意思是,我刚才算白折腾一场,又回到了圆点?”
桑杰达错抬手指了一指船弦边的小可和白姑。
“令师妹两人都已经这样,你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我也指了指在自己手中哀嚎的岳大通。
“令金主性命危在旦夕,你们就不拿出一点诚意?”
事情重新陷入了五五开的僵局。
眼见他们发愣,我冷哼一声。
“这样吧,我大度一点,先退一步。”
“你们的两个条件,我都可以完成,但完成的过程需要变一变。”
此话一出。
对方欣喜之色溢出了脸庞。
就连在我手中像死狗一样的岳大通也瞪大了眼睛。
“第一步,为表示诚意,我先将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说出来。讲完之后,你们得解了我师妹两人身上的术法,然后放她们离开。第二步,我人留在船上,等我师妹上岸之后来电话,确认她们彻底安全之后,我再完成给桑杰上师传法的要求。第三步,等传完了法,你们给我准备一条船离开,我离开前会放了岳老板。”
“你们作出的唯一让步,就是不要逼我行什么狗屁半面礼。格兰德帕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岳老板今后有得是机会再来逮我,等下次我再栽了,别说半面礼,头都可以让你们割下来当球踢,你们觉得如何?”
岳大通的老婆想说什么,却被桑杰达错制止了。
胖喇嘛神情满意。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点了点头。
“你们也不要想着哄骗我完成了这两件事之后,再反悔阴我。在我离开船之前,岳老板一直会在我手上,只需一秒,他会比在座所有人更早登西天极乐!”
桑杰达错摇了摇头。
“高师请放心,我答应之事,一定会做到,现在请你完成第一个要求。”
我也爽快。
“我的幕后主使,姓黎名沫峰,外号黎刺头,港市无人不知的第一神勇探长!”
众人闻言,满脸发懵,私下窃窃私语。
作为澳市人的他们,显然都没有听过黎沫峰的名号,更不知道岳大通怎么会得罪了他。
“就是在莲溪庙街古玩市场摆刀剑摊的那位,之前桑杰上师也已经猜出来了,岳老板被人在古玩市场弄了血和头发让我来做局,就是这小子弄的!”我低下头,询问岳大通:“岳老板,你应该对他印象深刻吧?”
岳大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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