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粤传武大会还有好几天,人选的事,我已经提前跟豹叔、白姑说了。
豹叔非常开心,拍着胸口让我放心,表示他一定打翻那些衰仔。
老同志非常努力,整天在会馆演武室练功,打得呼呼作响,浑身大汗淋漓。
白姑问小可,自己要不要也去练?
小可回了一句:“练!”
白姑很听她的话,也疯狂练。
豹叔一开始觉得白姑好垃圾,过去挑衅她,结果几招被对方打飞,气得哇哇直叫。
后来他掌握了白姑的功夫规律,尽量不靠近她,用汗巾与她周旋。
虽然最后的结果皆是豹叔落败,但他却越打越有心得,从撑不过几招到最后两人交手几十招白姑也干不翻他。
白姑不大乐意了,表示先不切磋,自己苦练两天之后再来打。
作为三位参赛人之一,我见到他们这么刻苦,心中非常惭愧。
毕竟我也很想进步。
见小可这两天都去乌先生那里学萨满术,我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让乌先生加持狼魂骨牌。
陪着小可来到乌先生住处,本来我想先拍他一顿彩虹屁,再谦卑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小可却开门见山替我说了。
由于乌先生技艺有了满意的传承人,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竟然破天荒第一次没有怼我,直接将狼魂骨牌拿过去加持。
我对乌先生说:“先生,我这次是去参加比赛,不是对付仇家。狼魂骨牌凶性太大,每次都将对方往死里整,很难压制住。我在想,有没有那种将它凶性降低一些,但战斗力不变或提高的办法?”
乌先生反问:“当婊子又立牌坊?”
小可闻言,满脸无语。
“先生,你这讲的都是啥?”
“我哥意思是,狼魂骨牌就像一件大凶的兵器,虽然很厉害,可有时很难掌控,一件会失控的兵器,根本不算啥好兵器!只有达到刚柔兼济、收发自如的状态,才是属于他的如意金箍棒!”
乌先生对小可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丫头,你这样讲话,我明白了。”
他又转过头来,冷着脸问我。
“你什么时候去比赛?”
“四天后。”
“要达到这种效果,你这几天都要过来。”
“好的好的。”
乌先生拿了针,让我伸出手指,狠狠地在我两个中指扎了血,涂在狼魂骨牌上,尔后他教了我一段咒语。
咒语全是音调,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乌先生吩咐我打坐冥想,心中默念咒语。
他拿着骨牌进里屋加持了。
小可独自在另一个房间学法。
我按乌先生的要求打坐冥想,咒语才默念几遍,人好像睡着了,并反复做同一个梦。
梦见自己在大山深处,先是被一头苍狼狂追,后来自己累得不行,干脆摆烂让它随便吃,可它又没吃,一直在瞅着我,我与它之间,四目相对,从狼眼中看到一副神奇场景,这个场景就是自己被它追着跑
如此反复循环多次。
等自己恢复了意识,发现全身大汗淋漓,不过筋骨舒爽,就像刚蒸完桑拿,出门凉风拂身的感觉。
连续去了三天,每次都是同一梦境,但狼却越来越温顺,最后一次竟然是我带着它在山上散步,好似溜一条乖巧的宠物狗。
乌先生的意思是压制差不多了,不过狼性本来就凶残,隔段时间它又会恢复原来的状态,最终能否控制它,还得靠我自己。
当晚回去的时候,小可委托医药用具店新买的银针到了,我开着车带她转道去取,回会馆的时候,路过海边,见到栏杆上坐着一个男孩。
小可说:“许涛?!”
我一看,还真是媚姨的儿子小涛。
这个时间他早就应该放学了,坐在这里干什么?
将车停了过去。
我们下了车。
“小涛!”
许涛回过头来,见到我们,嘴唇颤抖,呜呜哭了起来。
“风哥、小可姐”
我们见到他鼻青脸肿,衣服破烂,书也被他丢到了水里。
小可急道:“那里很危险,你快点下来!”
许涛摇了摇头,哭着说:“我不下来,不下来”
小可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跟姐说呀!”
许涛不肯说,一个劲地哭,无论小可怎么劝都没用。
我见软的不行,顿时火了,板着脸,手指着他吼了一句。
“下来!!!”
这孩子其实还是很怵我的,被我一吼,害怕了,从栏杆上下来了。
小可赶忙拉住他,问他怎么回事。
经过他断断续续的描述,我们才知道,原来今天足球比赛,他进了好几个球,对方不爽他,几个严重犯规的飞铲,将小涛铲伤翻滚倒地,还拎着他头发,骂他是没父亲的杂种,母亲是马栏里的母马,遭来所有人的哄笑。
媚姨是小涛的逆鳞,他生气了,同对方打架,结果对方整个队摁着他揍,自己队友不帮不说,教练和裁判都偏袒对方,给他禁了赛,还说他故意惹事,要上报将他开除。
“小可姐,我每次成绩都拿第一,但永远被他们找理由扣积分,最后总是倒数!为了做好德育,我帮他们打饭、扫地、出板报,能干的全干,可榜单永远没我!无论任何比赛,我都尽全力给集体争荣誉,但最后时刻总有理由将我开除出去,站领奖台从来都是别人!”
“这些我都能忍,可天天被人嘲笑我妈是母马,我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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