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朝着远处的山头看去。
夜色之下,山峰叠峦之间忽然缭绕着山气!
这山气并不像名山那样使人愉悦,心情大好,反而是很压抑!甚至有一种看了之后浑身难受的感觉!
这,可真不是好气!
这山也确实有古怪!
赶紧又把车窗摇上去了。
他看着云来,满脸疑惑:“道友,我中午来的时候确实没发现山气!怎么现在,这里的山气这么浓郁?”
不舒服的摸着脖子。
云来收起罗盘:“山里藏了东西,白日不显,晚上才会现身。等下到了沈家墓园,一切都要小心。其他不多做,烧了尸体就赶紧下山,改日再来仔细看看这山到底是什么情况。”
长空点头:“行,那等下到了之后,我跟沈先生先挖坟再烧尸。”
上去后,要挖坟还要开棺,这种事情不能让人小姑娘去做吧。
云来应声,拿出手机默默给洪海去了消息。
洪海在沈明辉家里,接到云来发过来的消息,快速点开。
她的内容只有寥寥几个字:“联系这个人,让他过去找你们。”
洪海往下滑,一个微信名叫‘催什么催’的人出现在了聊天框里。
洪海不敢耽搁,加上了这个人的联系方式。
————————
崔家别墅里。
崔催催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老爸老妈正在给他收拾行李,心里不舍,却又不能不舍。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开口喊崔生跟崔母:“爸,妈,我不走远,还在宣城,没必要给我准备那么多东西,好多我都用不到。”
崔母将衣服折进行李箱,嗔怪道:“你还说!好好的家不住,非要跑出去租房子!崔家这么大,是没你住的地方吗?”又看向身边的崔生:“你爸也是!也不知道拦着你!”
莫名被骂的崔生很无辜啊!
他也不想儿子走,但是儿子飞走不可啊!
自从上次晚宴后,狗儿子就一直要出去住。
他老婆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猜到了一点。
大概跟云小姐的性质有点像。
而且狗儿子做的事似乎很重要!
他问了很多,但狗儿子始终闭口不谈。
他问不出来,也只能随着狗儿子的想法去。
身为爸爸,他很担心,可孩子已经长大,再怎么绑也不能把他绑在身边一辈子。
他还年轻,有自己的天地,也有自己想要去闯去过的人生。
他支持。
只要人在就行了。
崔生拦着崔母,替崔催催打掩护:“行了,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要尊重。”
崔母想生气,又看到自己老公这笑眯眯的样子,气也没了。
崔催催也赶紧掏出手机,凑到了父母面前:“今天晚上是我最后一晚在家住!爸,妈,快来拍张照!”
崔生跟崔母相视一笑,站在崔催催的身后。
崔催催打开手机,聊天框自动定位到了微信上。
在微信的聊天端,云来的消息首当其冲。
“崔大少,沈家闹僵,麻烦你过去守一夜。”
带着笑意的脸色戛然而止。
崔生跟崔母一脸不所以。
崔母:“儿子,云小姐说沈家闹僵?什么僵啊?怎么还让你过去守夜?”
崔催催将手机拿开了一点,扯着嘴角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不对劲儿:“没什么,就是一种游戏,爸,妈,你们先忙,我去看看。”
将床下的布袋拿出来,崔催催往外走:“晚上别等我,早点睡啊。”
看着自己儿子匆忙的背影,崔母这心里总觉的不太对劲儿。
崔生抱着崔母,眼里满是担忧,却还是出声安慰自己老婆:“儿子不小了,让他去吧。”
崔母低着头,嗯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
离开崔家大门,崔催催打开了手机。
一哥新的好友躺在列表里。
添加那块写着:“通过好友云前辈的推荐添加。”
洪海见加上了人,慌忙将自己的事情简单跟那人说了。
本以为没有那么快有回应,没想到对方只回了几个字:“在路上,我到之前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到了之后我敲门,你要问我是谁。如果我回答了名字,你再打开门。”
洪海不明白什么意思。
“大师,万一要是有人说了自己叫什么,我能开门吗?”
崔催催打着键盘:“不能。”
洪海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往外冒汗!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好慌!
洪海:“好的,大师,等你来。”
两人断了聊天,崔催催开
车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
沈家墓园。
一行三人很快到了墓园门口。
从车里下山,云来就发现,周围的花草树木凋零的很厉害。
就连脚底下的土都是松软的。
按道理说,像穷山这种地上,土质应该都很硬!
不该有这么松软的土。
一脚踩下去好像活了水一样,软塌塌的。
长空也发现脚底的土不对劲。
低头看了一眼。
黄色的土,没问题啊。
又用劲儿踩了两下,长空朝着云来道:“道友,我中午来的时候,这里的地不是这样的。”
沈明辉的车子开了大灯,月色也还好,显得山上没那么暗。
但周围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周围又全是坟头,真的怪吓人的。
环顾四周,沈明辉身子都凉了半截!
哪里还有心思在意脚下的土!
哆嗦着嘴唇,他抓着长空的袖子,声音发颤:“道,道长,挖,挖坟吗?”
长空本来是不怕的!
被他这么一哆嗦,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撇嘴看他:“沈先生,大老爷们能不能有点胆子?又不是见鬼,瞅你抖的,都快成筛子了。”
沈明辉欲哭无泪啊!
他就是个普通人啊!
哪个普通人不怕鬼!
哪个大老爷们凌晨二半夜脑子有坑跑人家坟头站着!
抽回袖子,长空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将铁楸拿出来扔了一把给沈明辉:“走,挖坟!”
沈明辉接过铁楸用劲儿抱在怀里,企图从铁楸上面寻找一点安全感。
云来看他太害怕,摇头走在了最后面。
沈明辉感激涕零啊!
云大师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却壮着胆子给他殿后,他真的是!哭死!
“谢谢你,云大师。”
云来摆手:“小事,走吧,不用怕。”
点着头,他跟上长空。
长空扛着铁楸,两撇小胡子因为走路带风一颠一颠的。
他道袍穿的歪七扭八,乍一看去跟一个正儿八经的道士完全不沾边!
反倒像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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