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催催:“还用看吗?咱们这么大动静,铁定对方已经迷糊了!你看那祁三爷,临走眼睛都还盯着桑小小。”
云来提醒:“不要掉以轻心。”
拍着凳子站起身:“我先走了,你们留在这里观察一下桑小小有没有中蛊。长空道长那边留个心眼,如果追踪不上就退回来,宁可放过不能打草惊蛇。”
万一祁家真有问题,去的人被抓到一定会出事。
对方一旦有个警惕,做起事情来也会更加滴水不漏。
线索自然而然也就断了。
所以宁可放过不可打草惊蛇。
长空:“嗯,好。”
崔催催叹气,想到桑小小那个炽热的眼神就害怕:“你们都快乐了,就我一个人还要受荼毒!”
长空啧啧两声,羡慕无比:“啧啧,身在福中不知福!贫道像你这么大,身子都破了!”
崔催催脸色一羞,有意戳长空:“连泡童子尿都尿不出来的人,你不会以为本少爷跟你一样老不正经吧?”
长空抬手一个隔空飞扇:“臭小子,贫道可是天师盟大长老!注意你的言辞!”
崔催催双手一堵耳朵,满脸傲娇:“听不见。”
两个人又开始拌嘴,云来习以为常,装作听不见从崔催催身边挤了过去,还不忘道:“崔大少让让,没路了。”
崔催催忙着跟长空吵架,一个侧身给云来让出了一条缝。
云来裙子是鱼尾摆的,缝隙小,从里面往外挤,真的很难走。
想让崔催催扶她一下,低头一看,崔催催已经跟长空动起手来了。
幼稚!
幼稚鬼!
“我扶你吧。”
正想硬挤,面前响起来了礼貌的说话声。
云来抬头,桑淮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谢谢,不用。”
委婉拒绝,云来微笑看他,脚下高跟鞋直接给了崔催催一脚!
崔催催嗷了一声:“嗷,痛!”
刚嗷完就看见云来递过来一只手,还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他委屈巴巴的嘟着嘴,瞪了一眼长空,站起身扶着云来,还不忘嘟囔:“桑家怎么这么小气,沙发缝隙这么挤。”
桑淮看着云来很眼熟,本想上来搭个讪,结果就看见云来无奈挤出来的样子。
礼貌想扶她,却又被她直接婉拒了。
这会儿又看到她跟崔催催关系亲密,桑淮像是想到了什么:“崔大少,这位小姐是——”
崔催催扶着云来出了沙发缝隙,又两人送下了楼梯,这才不冷不热回答:“慕家小姐。”
桑淮:“慕家?”
印象里没听过慕家。
桑家似乎也没邀请过慕家,这个慕家小姐是哪儿来的?
还想继续追问,云来已经下楼梯离开他的视线了。
回头看。
熟悉的背影让桑淮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桑夫人带着桑小小就站在门口。
云来从两人身边经过的时候,桑小小有意拦住了她,有些趾高气昂的问道:“这位小姐,你跟崔大少什么关系?”
上来就问她跟崔催催的关系。
桑夫人不悦:“小小,怎么说话的!”
被桑夫人这么一吼,桑小小委屈,憋着嘴巴低下了眼帘。
云来勾唇,对桑小小起了浓厚的兴趣:“桑六小姐别误会,我跟崔大少没什么关系。我姓慕,慕南雪。”
对着桑小小伸手。
桑小小眼神有些嫌弃,却又碍于桑夫人,只能不情不愿跟云来握手。
云来顺势手一握!
食指中指悄无声息的摸上了桑小小的脉。
脉象跳跃,像是有东西在脉里乱窜一样。
感觉到云来在摸自己的手腕,桑小小甩手,不满道:“慕小姐做什么?握手就握手,按我手腕什么意思?”
她这一吼引的桑淮几个都过来了。
桑淮眉心成川,看向桑小小:“又怎么了?”
桑小小跟受了惊一样上前抓着桑淮的手臂。
可手还没碰到就被桑淮躲开了。
桑淮:“我有洁癖,说话就说话,不要碰我。”
桑小小脸色唰的一下煞白,手指搅来搅去,指着云来咬牙道:“就是她!刚才跟我握手,莫名其妙忽然抓我手腕!吓死我了。”
她这一指,场中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云来。
崔催催跟长空也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这边。
见祁三爷和一众人都已离开桑家,两人也没有什么顾忌,吊儿郎当上前。
桑夫人兴致不高,只觉得面前的慕小姐很漂亮,气质很棒。
又见她一脸
笑容没有慌乱不礼貌,心里也是对她加了分。
自然而然跟桑小小说话的态度就冷了下来:“行了,慕小姐只是握个手而已,别大呼小叫的。”
桑淮也道:“慕小姐不好意思,我家小妹妹脾气不太好,请见谅。慕小姐要去哪里?我送你。”
云来抬手摸了一下鼻梁,无所谓道:“不用了。”
说罢,她眼神扫了一下桑夫人,桑淮,桑小小,然后看向了站在大堂里的桑榆桑和桑乐。
最后定格在了二楼台阶上刚下来的桑回。
浅浅一笑:“谢谢款待,今天的晚宴很精彩,桑氏……嗯……很特别。”
转身要走。
二楼台阶。
桑回听着这熟悉的口吻,熟悉的姿态!
脑袋嗡的一下!随即冲着云来的方向叫道:“云来!”
云来头也没回。
双手背到了身后,脚下的步子也悠闲了许多!
桑夫人看着云来的背影,几乎瞬间就与那天在玄武上山背着她离开的身影重合了!
是一个人!
她来了!
悄悄的真来了!
桑回快速从二楼跑下来!
还没到门边就已经被崔催催和长空拦住了去路。
崔催催:“桑五少认错了吧?那位小姐姓慕。”
长空哼笑:“哼哼,马后炮。”
看到讨厌的两个人,桑回发火:“我就说肯定是你们搞的鬼!云来那个臭丫头说不来,结果乔装打扮的混进来了!你们真当我瞎!刚才那个明明就是云来!什么慕小姐!宣城京都就没有姓慕的小姐!”
着急看向桑夫人跟桑淮:“妈,大哥,刚才那个就是云来!大哥!你忘了吗,上次去崔家参加晚宴,那个穿着白色礼服的云先生也是她!她当时不也是这么忽悠大哥你的吗!你怎么还信她!她就是个骗子!满口胡诌的骗子!”
崔催催添油加醋:“是是是,桑五少真是眼神不好使了,看谁都像前辈,看谁都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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