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冷冷一个眼神扫过去。
蒋婆子微颤,下意识的闭嘴。
就在这时,有人报赵老夫人、赵烨和叶如月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老夫人夸张的扬声问,被叶如月扶着走向程南枝 痛心疾首的道:“南枝,我不相信你竟然会下毒害我,这是假的对不对?!”
程南枝看他们也冷眼。
因为就在他们进来的刹那,他们的心声也响起来了。
还真是他们贼喊捉贼!
她居然还听到,他们想借此落实了她谋害,当把柄拿捏她,想让她对他们予取予求,比如先出一大笔钱翻新族学。
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真的会被气笑。
“嫂嫂,你那是什么神情?此事事关重大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你如此轻视姨母,难道竟也真做得出毒害姨母的事了?”叶如月抓住机会就落井下石。
赵老夫人的神色多出不悦。
赵烨更是直接耷拉着脸,毫不避讳的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表妹这是什么话,我只是高兴婆母相信我,这也不行吗?表妹那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妹见仍然对我怀恨在心,看不得我好呢。”程南枝起身,顺势叫下人搬来凳子给他们落座。
但没有叶如月的,她只能站在赵老夫人身边。
赵烨维护道:“夫人你这话过分了,表妹只是也着急事情如何而已。”
叶如月配合的作出委屈神色。
“是吗?方才我一直不成审,就是要等着婆母过来见个公道公平,那便现在开始吧。”程南枝坐下。
青黛会意上前冷和,叫蒋婆子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蒋婆子看到赵烨和赵老夫人就似找到了主心骨,立马绘声绘色的讲。
原来拜师宴上蒋婆子就发现不对劲了,厨房给老夫人准备补品时,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放了什么。幸好她当时要仔细盯着拜师宴的菜品免出纰漏,及时注意到了,但厨房忙得很,人进人出的,就没能抓到人。
蒋婆子便将那补品留下,准备拜师宴过后再解决,没成想出事又搜内贼,耽搁了下来,直到今早了结了,才有工夫查看。
一查不得了,补品中竟被投了毒!
蒋婆子吓得不行,立马想办法找到那小丫鬟,逼问下得知是观棠院来的,就带着人来问查。
“没想到会查到夫人头上,人证物证俱全!”
那小丫鬟惊惶磕头:“是小陶给奴婢银子让我干的,别的奴婢不知情啊,老夫人恕罪!”
小陶也磕头:“奴婢只是奉夫人的命令,奴婢不想干的,可奴婢的身契在夫人手里,不能不听命!”
“你还知道你的卖身契在夫人手里,竟还敢这么污蔑夫人!”莲若怒道,要不是青黛和见兰拉着,她看上去能冲上前扇小陶两巴掌。
“南枝,竟真的是你吗?”赵老夫人扭头看程南枝,嘴唇颤动,似是很受打击的样子。
赵烨也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可知谋害婆母是大罪!夫人,你糊涂啊!”
程南枝淡淡道:“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我这还没说什么呢,婆母夫君就断定了,不觉得太儿戏了吗?”
“嫂嫂,这人证物证都齐全了,容不得人不信啊。你……唉,你实在太辜负姨母对你的信任了。”叶如月装模做样的叹气。
赵老夫人配合的红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伤心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但是南枝,我不会怪你,一直以来,我是当你亲女儿的。也罢,这事就让它过……”
“若是我,我有什么理由谋害婆母?”程南枝骤然出声喝道。
三人微滞。
张嬷嬷看向小陶使眼色。
小陶当即高声道:“夫人,您忘了您说觉得老夫人太偏向表小姐,不但拿您的东西给表小姐,哪怕表小姐差点搞砸了少爷的拜师宴也不责罚,所以您十分不满吗!”
赵老夫人立即作出难以接受的惊愕模样。
程南枝却压根不接她的戏,猛地起身几步到小陶面前扬手。
“啪!啪啪!”
几巴掌重重落下,整个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赵老夫人和赵烨、叶如月都被这突然的一幕震的忘记了反应。
“你说是本夫人,那好,本夫人问你。”
“你一个三等的粗使丫鬟,连到本夫人身边伺候都不够格,本夫人也记不得你,凭什么放着贴身丫鬟不用,要让一个陌生的丫鬟去做下毒这等要事?”
“你又是何时见的本夫人,本夫人给你毒药时可有第三人在场,你和那丫鬟又是何时接触下毒的?”
小陶被打的倒在地上,脸颊高高肿起,嘴角也流出血迹,整个人都懵了。
火辣辣的剧痛后知后觉,小陶道:“是夫人您说找奴婢不易被人猜到,而旁人也只会盯您的贴身丫鬟,不会留意奴婢,奴婢更容易下毒得手!”
“那毒药正是拜师宴前晚,您屏退下人给奴婢的,奴婢当晚就趁夜偷摸去给冬梅了!”
冬梅就是厨房里被抓到的小丫鬟。
她唯唯诺诺的应是肯定。
“那本夫人是什么时辰给你的?”程南枝冷声问道。
“这……奴婢记不清了……”
“记不清?好,那本夫人让你清醒清醒。来人,把她拖出去给本夫人打四十大板!”
小陶猛地抬头,面上全是惊惧。
赵烨道:“夫人,这就不必了,板子真打下去,不叫人觉得你灭……”
“后宅之事,夫君不必管,管好你自己的公事即可。”程南枝冷声打断,轻一挥手,早就按耐不住的莲若冲上来亲自要把小陶拖出去打板子,阵势吓人无比。
小陶受不住了:“奴婢记得,戌时,戌时!”
此话一出,莲若停下了。
程南枝也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烨。
赵烨本在恼怒程南枝大庭广众下竟不给他面子,听此心里咯噔了下,脸色难看起来。
赵老夫人只想赶紧解决,道:“既证据齐全,那就……”
“婆母,拜师宴前晚戌时,我可是同夫君在一起商量拜师宴的事。此事,我院中的下人,夫君身边的人,都能作证。”程南枝冷笑道。
赵老夫人戛然而止。
叶如月登时瞪向赵烨。
小陶发现自己说错了,慌张道:“奴婢记错了,是戌时过三刻,近亥时。”
“那时候大人将走,夫人叫水沐浴,也许多人知道!哪儿来的工夫私下见你!”莲若如愿以偿的扇了小陶一巴掌骂道。
青黛冷笑道:“一会儿戌时,一会儿亥时,这才过了多久便不记得了。如此记性差,也敢污蔑我家小姐,看来还是打死更能叫你记清楚。”
见兰直接喝道:“来人,拖出去!”
小厮们面面相觑,冲上前去。
小陶觉到危险,彻底害怕起来,喊蒋婆子救命但蒋婆子见形式不对,早就死死闭嘴不敢说了。
小陶情急之下喊了张嬷嬷。
程南枝似笑非笑的看过去。
张嬷嬷心口一紧,电光火石间反应极快:“大胆贱婢,自个儿心存不轨害主不说,还挑拨夫人和老夫人间的感情,罪该万死!你以为老夫人心善,就能饶了你吗?不可能!”
如今捉住漏处,再查下去,夫人肯定会发现是他们之为。
那就只能这么做了,让小陶背了所有的锅。
可不能影响他们!
张嬷嬷给赵老夫人使眼色暗示。
赵老夫人何尝不明白,有些不甘心,却别无选择,怒道:“拖下去乱棍打死!”
小陶闻言害怕的剧烈挣扎起来,想说出知道的求饶,但被张嬷嬷眼疾手快的指使人堵住了嘴,呜咽着被脱出院外,棍棒落下来的闷声不断传来,叫赵老夫人、赵烨和叶如月都是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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