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气氛格外凝重。
秦有德脸色难看的也出声催促快点离开,谁知道这时秦有德右边的马车车壁突然没进来一把长刀!
出现的非常突然,惊了秦有德一跳,他一屁股摔坐下去。
打但没想到的是,后面车壁上也插进来几把长剑!
亏的程南枝本能的觉得不安,往前挪了挪,否则那些长剑都会直接刺进程南枝的体内!
哪怕这场刺杀是程南枝提前让姜宗找人安排的,并且为了真实性,她要姜宗准嘱咐那些人不要手下留情,她提前做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被这一遭惊的心跳都仿佛要停了。
秦有德既然还很顾念着程南枝的安全,惊呼声中一把抓住程南枝的手,将她拽向自己这边,连滚带爬的到车门处。
外面姜宗听到动静不对劲,猛地掀开车帘。
待瞧见里面的险状,姜宗瞳孔微缩,一下子充满寒意,转身就要跳下去回去找那些人算账。
“姜宗!”
电光火石间,程南枝叫住姜宗。
她厉声道:“先离开这里再说,不要冲动行事!”
姜宗咬了咬牙,明白程南枝的意思,从车夫手里夺过缰绳来自己驾车,马车的速度登时快了不少。
车夫缩在一边不敢做声。
吴管家见程南枝和秦有德差点没命,也吓得噤若寒蝉,忙问秦有德怎么样。
秦有德余惊未消的摆摆手说没事。
后面那些黑衣人本来都快要追到马车下手了,见马车速度陡然加快,他们不动声色的叫换了个眼神,也就配合着减慢速度再追。
口中还叫喊着要追上拿命,有的甚至装模作样用了轻功,但最终都没有追上,同马车的距离拉开的越来越大。
但他们还很尽职尽责的追喊着。
至于秦有德带来的那几个剩下的家丁,很快就被他们给解决掉了。
与此同时,见逐渐看不到纳那些黑衣人的身影了,吴管家和秦有德才重重松了口气。
吴管家满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同姜宗道:“不要停,继续赶车,我们还是尽快回城报官的好!”
姜宗浑身萦绕着冷冽气息,叫人心里发怵。
吴管家也没敢和姜宗说太多。
姜宗更是一言不发的赶着车,放在身侧的长剑还染着血,越发衬得他像个冷面可怖的修罗。
车夫瑟瑟发抖的缩在一边不敢吭声。
车内,秦有德喘了几口气,“还好逃出来了!”
看着车壁上那几把寒光闪闪的刀剑,秦有德阴沉着脸道:“这些贼人,别想逃过一命!一回城,我便去报官,要官府出兵全剿了他们!”
秦有德睚眦必报,此刻更是怒火冲天,恨不能将那些人大卸八块。
他每年都给青州官府那么多钱,官府是时候回报他给他报仇了!
程南枝拍着胸口顺气,眼睛转了转,十分疑惑的说:“那些是什么人?人数如此多,瞧着又不像是一般的小贼,难道是土匪吗?”
“只可能是盘踞在附近的土匪了。”
秦有德沉着脸道。
程南枝便说:“可先前秦兄你不是说,青州附近很是太平,不会有土匪吗?这怎么冷不防的就有了?而且若真是有土匪,瞧他们的做派,也不像个能悄没声儿瞒天过海他们行踪的人,那怎么会没有风声,也没有百姓知道传出消息来?”
这话让秦有德一愣。
外面的吴管家也很想不通:“是啊主人,青州附近明明没有土匪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他们不像是土匪。”
姜宗冷着声音开口了,“少爷,他们表面上散漫无纪律,做派也张扬痞气的很,可是他们身手都极为厉害,不像是土匪能有的程度。另外我同他们交手时,能觉出他们并未使出全力,还在隐藏自己的路数。”
“当真?”
程南枝面上极为吃惊。
姜宗颔首,又凝声道:“少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们有点像……”
他忽而迟疑的顿住。
秦有德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
“像什么?”他问。
姜宗犹疑的没有开口。
吴管家急道:“哎呦你就快睡吧,难道你希望你家少爷不明不白的被刺杀?”
姜宗扫了眼他,道:“我不确定。那些人的招式好像有点像先前我家少爷遭遇刺杀时遇到的此刻招数。”
“什么?!”
秦有德和吴管家变了脸色。
程南枝也坐直,假意呵斥道:“姜宗,不可胡说!”
姜宗道:“少爷,我确实有这样的感觉。毕竟那夜我去救您时与他们交过手。今日这些贼人的身手厉害程度与那此刻很是相像。但也有可能是我觉错了,为了您的安危,我们回去后便尽快报官吧。”
“不行!”
秦有德喝吴管家脱口而出。
程南枝惊讶的看他们:“秦兄,为何不报官?”
秦有德与吴管家交换了个眼神,心情都很复杂又难以言喻。
若这些贼人与那夜刺杀程南枝的刺客是一伙的,那就是那位派来,也是警告他的!
那那他刚才的猜测不就是真的了,那位真的知道了他的不满之意来警告他!
要是这样,他再报官,岂不是更让那位动怒?
秦有德经方才的刺杀,已经很后怕了,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偏偏那位手眼通天,如果真下定决心除了他,他活不了的!
保报官的话,官府也没法查!
秦有德越想,心情越糟糕,面对程南枝的疑问,他只勉强的说:“我这不是担心贤弟你吗。如果真是同一伙人,那么那些人。就是盯死你了,可我们又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又如何防范?与其这般心惊肉跳下去,不如主动示好,看能不能谈谈解决……”
“不可!”
程南枝严厉的打断了秦有德的话。
她声音斩钉截铁:“秦兄,一谓的退让,只会让那些人得寸进尺,觉得我好欺负从而对我提更多要求,威胁我不得不做他们的事,到时候项上人头都不保了!”
秦有德放在膝盖上的手一下子攥紧。
这何尝不是他现在的情况。
“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与他们撕破脸,告诉他们我不是好热惹的,让他们不敢轻易拿捏我,真要有事要我做,就好好与我谈!若是威胁,我李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谁也别想得好!”程南枝狠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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