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给大吉他爸续上香，忽然意识到，是不是以后可以增加替家属守灵这一项？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行，长辈已经走了，当儿女的守个灵也是应该的，最后尽尽孝心。再说了，也没有不想守灵的啊！大吉……林染坐在灵堂刷手机，查到了大吉的直播间，那帮粉丝一个个都在骂大吉，似乎都忘了，是他们让大吉跟粉丝们拼酒的。……林染默默地退出了直播间，跟娱乐圈沾边的都挺乱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约翰他们过来了，见林染坐在那里守着灵堂，他气呼呼的走到隔壁饭店，用力地摇晃着大吉，见他还不醒，从冰箱里拿出一串雪糕塞进他的衣服里。“哎呀——谁这么缺德！”
大吉一下子被激醒了。“醒了是吧？马上就要起灵了，赶紧的吧！”
约翰扔下这句话走了。大吉脑子忽悠一下，赶紧跑回了殡葬公司，见林染坐在那里，长吁了口气：“你们公司服务态度真不错，帮着守灵挺好！”
“这一晚上就不用你加钱了。”
林染面无表情地说道。“瞧瞧你说话的语气，钻钱眼里啦？”
“……”林染。约翰招了招手，让大吉准备起来摔盆。别的亲友都过来了，林染看了看手表，估摸着差不多了，示意约翰可以开始了。“起灵！”
约翰大喊一声。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穿着一身黑衣抬着棺材上了灵车。大吉坐到了副驾驶，死者的侄女帮着扔过桥硬币。墓地那边也安排好了，不需要林染过问，那边的销售会全权负责。齐明路过来递给林染一根烟：“那小子昨天睡了老长时间了，真是不长心的玩意儿，你说他爸在天有灵会咋想？”
“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爸应该习惯了。”
“也对。”
齐明路乐了。“吃完饭后，你赶紧跟他把钱算了，我看他这个德行，总觉得会在给钱时磨叽。”
林染可以少要点，但齐明路那里不行。齐明路点点头：“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林染有些困了，回楼上补一觉。一觉醒来，大吉他们回到了饭店。林染让林婉把账算一算具体多少钱。“小叔儿，一共二十万零三千。”
“比预期少了一万多。”
林染说道。“差不多吧。”
“行，就这样吧。”
林染也很满意了，一场下来挣了多少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大家酒足饭饱，各自回了家。齐明路拦住了要走的大吉，讨要尾款：“老板，您该把尾款结了。”
“行行，结结。”
还成，在吃席上，大吉没磨叽。结了酒席的钱，大吉并未着急跟林染算账，他则是翻看着礼账，看一共接了多少钱。助理期待地问：“一共接了多少？”
“我的粉丝们都没写礼，他们难不成都在直播间刷了？”
大吉又往后翻了翻：“一共接了十万块钱，都不够我酒席钱的！”
大吉多少有些不痛快。“你直播间可没少接，你能整不少钱。”
助理将这两天的流水亮给了大吉看：“我的大网红，你觉得满意不？”
大吉嘿嘿乐了：“太满意了，咱们去算账！”
“到了那里，一定要多抹一点钱才行，特别是那个出场费，能不给就不给，反正咱们也把老爷子入土为安了，差一不二就拉倒了，这也不用拉什么主道。”
助理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吉想到了那个合同，觉得没啥实际意义。齐明路把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他赶紧给林染发去了消息。林染看着微信，腹黑地一笑，对约翰说道：“一会儿大吉进屋，你就拿手机开录，他要是不给我出场费，咱们就把他公布到网上。”
“不能吧，咱们有合同的！”
约翰不相信有人会不守合约。“咱们那个合同只对君子有用，对小人根本不行。”
“行。”
约翰拿出了手机开录。大吉和助理走了进来，刚要提出场费，一眼看到约翰朝他们举着手机：“你录什么呢？”
“没什么，如果你要是不给我钱的话，我就把你的样子公布到网上。”
林染直接挑明了说，省得对方装糊涂听不懂。大吉没料到林染还有这么一手，暗叫一声倒霉，坐到林染面前，将银行卡往桌上一放：“咱们说归说，我在你家办一回事情，你多少得给我便宜点吧？”
“二十万零三千。”
大吉笑了：“你可能误会了，我说的是你的出场费。”
“这个一分钱都不能少。”
“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哪有什么资格要五十万？”
大吉不乐意了。“是你主动说的。”
“……”大吉。“我是生意人，你要想好这钱你该不该给，如果不该给的话，你以什么理由不给我等等，这些我都会公布到网上，到时让大家评评理。”
林染说道。“用不着玩得这么狠吧？”
“我不是在玩，我在跟你谈契约精神。”
林染扬了扬手中的合同：“你亲笔签的名字，你可别忘了，而且是你先说的给我五十万。”
大吉暗自咬了咬牙，自知理亏的他，将卡递给了林染：“行了，你刷卡吧，五十万对我来讲是小意思！”
“谢谢合作。”
林染直接刷走了五十万，还给他打印了一张小票作为收据：“钱我收了，我再冒昧地问一句，当网红这么久了，挣了不少钱吧，个人所得税上够没？”
“……”大吉。助理不悦地呛林染：“你是不想再拉个主道了吧？！”
“干白事儿拉什么主道？”
林染嗤笑道。“……”助理。林染见钱到手了，跟约翰说道：“将三年用的纸还有五七所需要的东西都交给他们，省得他们再来咱这里拿了。”
“好嘞！”
约翰乐呵呵地下楼了。“你一年到底能挣多少钱？”
大吉好奇地问。“你管呢？”
“行行，反正你一年再怎么挣，也不可能跟我去年比，我去年挣了五千多万。”
林染微笑着点点头：“你牛逼，慢走不送。”
大吉有了一丝挫败感，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他之所以找林染，就是因为林染形象好，外加上他也看不起挣死人这碗饭的人，想在他面前嘚瑟嘚瑟。说白了，就是想找点优越感。毕竟真正的有钱人，没有人乐意搭理像他这样的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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