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带着帅帅玩了一个小时,天大黑了才回家。晚上洗澡时又到了小月亮提问时间:“妈妈,我想要一个像帅帅那么可爱的弟弟。”
“这个难度有点大。”
“可你会生啊!”
小月亮说道。“妈妈没有时间呢,而且小宝宝生下来是不会说话的,只知道哭的,你听到烦不烦?”
宋柯笑着问。“天天哭呀?”
小月亮眉头皱了起来,天天哭可真闹心。“刚出生的小宝宝不会说话,只会用哭来表达,饿了哭,尿了哭,难受了也哭。”
宋柯想起了小月亮刚出生时,饿了哭几声,其余的时间要么睡觉,要么自己玩儿,一点儿也不闹。“唉,小宝宝长大好难。”
“是呢。”
宋柯不是没考虑过生二胎,只是他们两口子商量后选择不要,他们怕一碗水端不平让小月亮受委屈。小宝宝刚出生时,必定会吸引全家的注意力。到那时很有可能会忽略到小月亮,而且宋柯的工作太忙了,重点培养一个孩子就得了。小月亮洗完澡后,搂着来福:“我是小宝宝的时候,你们喜欢我吗?”
来福点了点头,舔了她一下。“那我肯定也特别喜欢你们。”
小月亮说完自己乐了,见妈妈过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妈妈拍拍睡觉觉。”
“好嘞!”
宋柯这辈子特别地知足,有一个好老公,有一个好闺女,人生这样就可以了。一夜过后,林染八点半到了一部,约翰昨天晚上给他发微信,三月中旬就能回来,他的妈妈已经快要康复了,他们一家三口打算再多陪陪她。林染哪能不同意,啥工作都得有年假,更何况约翰已经多少年没回过家了。大约九点半,李洋那边接到了电话,有一户人家让公司去市局接遗体。李洋挺纳闷,啥人去市局接啊?不管咋说,人家打电话了,他们就得过去。这不,刚收拾完,又接到电话,还是在市局。李洋愣住了,跟林染说道:“老板,一共两位打电话让去市局的了。”
“那就去吧,有啥事回来就知道了。”
林染已经猜出是谁了。“好。”
两辆灵车出发了,半个小时后将死者接了回来。随行而来的还有死者家属,他们眼里没有一丁点的悲伤,反而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愤怒。死者被抬入了灵堂,入殓师为死者穿衣服。林染看了看李洋拿回来的死亡证明等,这两人正是在小旅馆死去的其中二人。“正常办理。”
林染说道。“明白。”
其中一家死者的妈妈过来了:“林老板,是这样的,我女儿不是好东西,她……我也不说啥了,一切从简,明天直接火化就行,我……”说到这时,死者妈妈哽咽了,摆了摆手,往下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林染想到了曾经的一位大姨,亲手将儿子掐死,就因为儿子好这一口把家里折腾得生不如死,这东西谁沾上,全家跟着遭殃,绝对不带有好的。“大姐,别难过,人还得活着。”
林染安慰道。死者妈妈指了指自己,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我的亲弟弟是警察,他……他走了五年了,我没想到我的女儿……哎呀……我咋养活出这么一个孩子啊,我对不起我弟弟啊!”
“……”林染。死者妈妈的哭声引起了另一位家属的共鸣,棺材里躺着的是男孩儿,二十岁的好年纪,咋就好这一口呢,他们坐在灵堂里不停地自言自语。入殓师仔细一听,原来这一家子都是农村的,儿子在市里上大学,他们根本不知道儿子在市里干了啥,每当儿子要钱时,都以学校要交费为由朝父母伸手。一家供一个孩子也不太容易,他们就以为市里生活水平高,两口子一边种地一边打工,就希望儿子将来能留在市里,大学毕业找一个好工作,将来出人头地活出个样来。可结果……他们两口子坐在灵堂扇自己嘴巴,虽然他们文化程度不高,可也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害人!李洋赶紧拦住了他们,可望着他们那自责悔恨的眼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没一会儿,二部那边给林染打来了电话,有一位在他那里办的事情。还有两位去了牛老板和孙老板那里。牛老板跟林染发微信,说死者的爸妈不停地打自己,说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社会,他们的儿子不光吸,还往出卖……他们身为父母恨不得以死谢罪。林染眉头一皱,问死者妈妈:“你女儿为什么烧炭自杀?”
“我们哪里知道,我跟你说,直到听说女儿去世,我才知道她好这一口。”
死者妈妈眼里满是恨意:“她倒是解脱了,我们呢?将来我们死了,哪还有脸见祖宗!”
“埋哪里?”
林染步入了正题,现在说啥都晚了。“骨灰我们拿回家,你们不用跟着回去,我们自己走。”
死者妈妈说道。“好。”
“那纸活啥的不要了吧?”
“不要了,就挑一个最便宜的骨灰盒就行。”
“好。”
林染示意工作人员拿出一千五的。嗡嗡——林染的微信响了,是宋柯发来的:全抓了,一窝端林染:干得漂亮,全部判死才好呢宋柯:嗯林染心情顺当了不少,回头瞅了一眼灵堂,小小年纪不学好,下辈子别再当人了!另外一家同样如此,他们也不用林染公司送,火化结束就抱着儿子骨灰盒回家,然后找个地方偷摸一埋,儿子犯了这么大的罪,可没有脸声张。林染表示理解,通知二部那边,全部听家属的,人家说咋办就咋办。古正南看到林染的微信,问死者家属,得到的结果一样,他们虽是本市人,但距离市里很远,他们想回家随便把孩子一埋,以后就当没生过这个孩子。孩子变成这样,家大人有责任没?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山高皇帝远,想管也没法管。在抓捕现场,有两人要跑,被郝亮当场击毙,因为他知道,这帮人要是跑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只要目光所及的全部抓走,谁敢跑直接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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