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别墅只有一个人不用跑步,那就是负责做一日三餐的大妈。“天叔,饭菜做好了。”
大妈走出来说道。“吃饭去!”
天叔正好也饿了。几人去了餐厅吃饭,林染刚喝一口粥,老大哥的儿子打来了电话,父亲走了。林染赶紧几口喝完粥,拿起车钥匙就往出走。天叔也吃不下去了,跟着林染的车一同过去。杜豪那边也快到了,跟林染前后脚。s市这边的规矩都由杜豪来办,林染跟老大哥的儿女们介绍乐队,省得他们看这帮孩子年纪不大,不敢让他们表演。乐队的那些孩子们站在一边,看他们的样子,组乐队的过程应该遇到了很多的挫折。老大哥的儿女们看了看表演视频,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看着挺好的,那就订他们了,今天下午和明天下午两场表演,价格怎么算的?”
“您看着给吧,我们也是头一次来这么大的地方表演,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就行。”
乐队的队长谦虚地说道。“那到时我看着给了。”
“成。”
林染也给李庆打完电话,那边已经进s市了,预计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基本上也就这样了,唢呐等等这帮孩子也会,到时多给点钱,直接让这几个孩子吹。队长满心欢喜递给了林染一根烟:“谢谢林老板的提点。”
“这是一次机会,来的人都非富即贵全是开买卖的,钱啥的肯定差不了。”
林染接下了烟:“你们好好表演,我们公司要是有东家需要,指定就找你们乐队,你们也别嫌弃给白事儿表演掉价。”
队长赶紧说道:“有啥掉价的,就怕组了乐队没人看,这才叫掉价呢,再说了,凭手艺吃饭,不管出什么活都不寒碜,我们都可高兴了。”
“那就好。”
林染见队长年纪轻轻如此沉稳,觉得这些孩子都挺不错。这些年轻人也没有回去,表演用的东西都拉来了,他们跟着杜豪一起帮着忙活。老大哥的儿女们看到后,跟天叔说道:“现在的孩子好像都很懂事,也很有眼力见,二十多岁的年纪会说话也会办事,真的挺难得了。”
“确实。”
天叔也觉得他们挺好,不骄不躁沉稳大气。乐队的人都很珍惜这次难得的好机会,就像林染说的,来参加葬礼的全是有钱人,要是有个开业典礼或者需要乐队演出助兴的,到时没准就能想起他们了。外面的灵棚已经搭好,现在就要将老大哥请入灵棚。乐队里两个吹唢呐的乐手早已准备就位,工作人员往出抬老爷子时他们就开吹。“中西乐器都会呀?”
老大哥的女儿问林染。“啥啥都会整,现在这帮年轻人学得可多了,不管哪行内卷都挺严重。”
老大哥女儿不禁点头:“现在不管你干啥都不容易。”
“太对了。”
林染望向了那两个吹唢呐的年轻人,他也很好奇这俩人能把唢呐吹成啥样。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见工作人员出来了,俩人开始吹奏。还别说,这俩人吹的不比老师傅差。老大哥儿女们眼前一亮,这调子吹得真是太正了!天叔满意的笑了。老大哥的葬礼主持不需要林染,但所有流程都得由林染安排完,他才能回家。同一时间,宋柯开车来到了万吉镇。华子和唐安蹲在外面抽烟,见宋柯到了,不约而同露出了一丝苦笑。“嫂子,那俩人在里面坐着呢,我们没敢跟我哥说,他在s市呢,我怕他着急生气。”
华子说道。“不告诉他是对的,以他的脾气肯定炸了。”
宋柯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了。屋里坐着一对母女,她们见宋柯进来了,拘谨地站了起来。“我是林染的妻子,我先生不在本市,你们二位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先跟我谈谈。”
宋柯客气地说道。华子和唐安跟了进来,他们拿过椅子坐到了一边。宋柯坐到了电脑桌前,见这母女俩不吱声,接着说道:“你们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先生在外地出差,我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让他分心。”
母女俩互相看了一眼,再次坐回到了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母亲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李,我叫李春花,这是我的女儿,她叫林欣。”
“说出你们过来的目的吧,咱们也不要兜圈子。”
宋柯始终看着母女俩的脸,倘若她们说谎的话,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李春花手足无措地看了一眼宋柯:“我女儿今年十五岁了,当初吧……”说到这时,李春花也挺尴尬的:“当初我跟林朝北一夜情,后来就有了,林朝北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孩子打掉,当时我害怕没敢,所以才把女儿生下来。”
宋柯没说啥,对于从未见过面的老公公,她也知道不可能只有红姨一个女人,但她没想到能整出这么大一个闺女。十五岁了,那就是十六年前,林染那时也就二十。华子和唐安不相信这个女孩是林朝北的,现在骗子太多了,特别是靠这种认亲的简直数不过来。宋柯一向是讲究证据:“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你们不怎么爱听,但我说的也是事实,我不能凭着你们一面之词,就相信你们说的话。”
“我明白。”
李春花从包里拿出了林欣的出生证明:“当时生孩子时,林朝北也过来了,他签了字。”
宋柯接过出生证明,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一位朋友,是真是假网上都有档案。林欣安静地坐在母亲身边,紧紧挽着母亲的胳膊,低头不敢看其他人一眼。调档案需要一段时间,宋柯给她们娘俩倒了一杯水:“喝水吧。”
“谢谢。”
母女俩接下了水杯,一口将水喝光。宋柯又给她们接了一杯,借着递水的功夫,看到她们脸上没有一丝慌张。除非心理素质经过特殊训练,否则正常人在撒谎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微表情。还有出生证明上面的签字,以及父亲那栏的身份证信息,宋柯意识到十有八九可能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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