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过来了，询问了过程后，便带着人走了，人肯定能抓住，只是时间问题。林染开车带着陈小果去医院，不想有什么内伤。检查结束后，陈小果有点脑震荡，需要在急诊室观察一晚上，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那就可以拿点药回家休养，基本上问题不大。林染带着陈小果去了急诊室，今天还行，急诊室里没有几个人。陈小果躺在病床上，跟林染叨咕：“我挨了好几顿打了，这次有点严重，跟你刚才说话那阵，我还没啥感觉，现在头有点疼了。”
“你休息吧。”
林染说道。陈小果闭上了双眼。林染走了出去，来到吸烟室抽烟，这家医院他以前来过两回，都是因为蒋大龙。“林染？！”
林染一听这个声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咬了咬牙，回头望向了那人：“秦老板，好久不见，你咋来医院了呢？身体不舒服？”
这都能碰上？我点子真背！“没啥事，喝了点酒。”
秦老板还以为林染不知道细情呢。林染也没拆穿：“没事少喝酒，伤身体。”
“以后再也不喝了。”
林染闻言没说啥，通常好喝酒的人，都会把秦老板说的这句话当成口头禅，肯定是该喝还喝。秦老板知道林染烦自己，抽了一根烟就回了病房。林染回到了急诊，见陈小果睡着了，打算呆到半夜再走，不想陈小果有点啥事没人帮忙。这时，推进来一位老太太，身边只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老太太脸色发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一看就是病得很重。护士给老太太吸上了氧，然后叫来了大夫，等一会儿要推着老太太去做检查。大夫过来问小丫头，结果小丫头只是哭，啥也不知道。“你们翻翻老太太的身上，说不定能有手机，给孩子的父母打个电话啥的。”
林染提醒道。护士赶紧翻老太太的衣服，手机啥的都没有。林染走到小丫头的身边：“你快点跟大夫们说，你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要不然你奶奶看病很麻烦的，你奶奶还需要护理。”
“叔叔……”小丫头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我给我爸爸妈妈打电话了，他们让我叫救护车，然后还让我拿着银行卡，我不知道该咋办……”才十来岁的小丫头，属实是难为她了。大夫没有接银行卡，而是拿过手机，给老太太的儿子打了过去：“我是急诊室里的大夫，您的母亲需要各项检查，你们家得有人过来护理才行，孩子才十来岁，我们有点什么事跟谁说？”
“我们正往回开车呢，两个小时后才能到，您看着帮个忙吧，先给我妈拍片子看病，钱啥的银行卡里都有，我们保证不差钱。”
老太太的儿子带着哭腔说道。“你们尽快吧，注意安全，我们这边安排了。”
急诊大夫去开单子，然后护士推着老太太走了。小丫头要跟去，却被护士拦下了，一个小孩子跟过去还麻烦，她们也没有时间照顾孩子。小丫头手足无措地站在急诊室里，林染给她拿了一把椅子：“坐下等着吧，你也不明白，去了也只是添乱，相信你奶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嗯。”
小丫头眼泪还在流着，可见是真的吓坏了。急诊里别的护士都在忙活着，他们对这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林染跟孙康年发消息：小果在d市有没有亲人？孙康年：没有，他家是农村的，距离d市得开车一个多小时，咋了？林染：被别人打了，有点轻微脑震荡，我寻思是不是应该通知他的父母，好过来帮着照看一段时间，要不然他一个人也挺难的，既然不在d市，那就算了孙康年：肯定跟我似的，得罪别人了吧？林染：……孙康年：我跟你说，病好了又是一位勇士！林染：你们都是勇士孙康年：大染你不用操心，小果肯定没啥事，我从没听他提过父母啥样，咱们不能冒然通知人家爸妈。林染：行，我照顾他孙康年：好嘞！既然陈小果家人不在，林染打算陪着呆一晚上，不想半夜有点啥不良反应。陈小果还在睡着，林染给他盖了盖被子。这时，不远处的床上一位老大爷失去了心跳。家属们嚎啕大哭，小丫头也跟着哭了，她怕奶奶也死去。老太太待一个小时后推了回来，给她吸上了氧，输了液，然后大夫拿着老太太的手机给儿子打电话，简单说了一下病情。然后大夫来到了小丫头面前：“你奶奶没事，你不用哭了。”
“谢谢叔叔。”
小丫头快跑几步来到了奶奶身边。林染转头看了一眼，只要抢救过来就行。又过去了半个小时，老太太的儿子和女儿回来了。大夫将他们叫到了外面，跟他们说了老太太的病情。没一会儿，儿子走到了病床前，在手术单子上签了字。老太太再次被推走了，动完手术就不会再来急诊了。小高给林染打电话：“老板，你咋还没回来呢？”
“我在医院呢，小果住院了，他家里没有别的亲戚在，我陪着观察一宿看看，要是没啥事明天一早就能回家了。”
林染解释道。“那哥你租一张床。”
“明白。”
林染把电话挂了。这时，陈小果醒了，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大染，我饿了，咱俩出去吃点饭吧？”
“这样好了，我上外面买盒饭，然后咱俩坐外面的椅子上吃，大夫说让你观察一晚上。”
“听大夫的。”
陈小果脑袋已经不疼了，也没有别的感觉。林染出去买饭，回到急诊室叫他，他们刚走出来，急诊室里又有一位送来不及时去世的男人，据说是喝酒喝的。跟来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偷摸跑了。林染和陈小果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吃着盒饭。喝酒喝死的男人老婆来了，在急诊室里一顿哭闹，然后就报了警，这事说啥也得有一个说法。林染问旁边的陈小果：“那几个一起喝酒的是不是也得拿钱？”
“对，特别是明知道对方身体不好还劝酒的，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陈小果嘟囔道。林染没说啥，也有不少明知道自己喝完酒啥样，还拼命喝的人，这样的人纯粹就是作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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