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开始盘查韩太太离家二十多天的去向，最后得知天天跟旺叔在一块，他们投给了韩总一个同情的目光，这绿帽子戴的不一定多少年了。韩大少爷懵逼了：“不是呀，我妈咋能看上旺叔那个不要脸的狗人呢？”
“我们哪里知道。”
警方没法回答。旺叔此时已经被抓来了，他也供认不讳：“我经常给她下安眠药，可我是真的没办法啊，她找到我后，天天折腾我啊，我说让她回家好好跟韩总过日子，她不干啊？”
“……”警方。“但她的死因吧，跟我也有关系，我不是又处了几个……一个……反正女朋友吧，被她碰到了，然后就急眼了，当场气昏过去，我也没当回事，等我反应过来时，送去就晚了。”
旺叔憋屈地说道。“挺大岁数了，玩得还挺花花！”
“……”旺叔。“你跟韩太太什么时候在一块的？”
警方本不想问这个，可是韩总那边挺着急的。“得有十年了吧！”
“……”警方。韩总站在外面听得是清清楚楚，他一把扶住了儿子的肩膀：“儿啊，这回相信你爸我是冤枉的吧？咱们回家吧，不管咋说送你妈最后一程。”
“我妈的品味真是……”在韩大少爷的眼里，旺叔长得跟个猴似的，根本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韩总没说啥，经历过了生死，这些他也不在意了。韩总回到家望着躺在床上的太太，忍不住数落她：“你说说你，阿旺那个人啥啥都不行，你咋能相中他呢？你找一个小白脸也显得你有本事，你的品味真是……”韩大少爷正在试图给姐姐打电话，可依旧是打不通。韩太太按照林染说的日子去世了，林染通过位置观察一看，给约翰打去了电话，让他带着工作人员过来，这里离他们一部近。约翰带着人过来了，一番操作后，韩太太躺在了灵棚里的棺材中。现在天气热了，用的都是冷棺，电啥的都插上了。林染让约翰跟韩总订，他还有一家得过去一趟。“小叔，你还去哪里？”
约翰跟林染打听。“二部那边有点事。”
约翰瞬间秒懂：“小叔，遇到事了，千万别生气，你都有白头发了。”
“哪呢？”
林染示意约翰把白头发薅下来。约翰伸手一薅，亮给林染看：“你看，这不是白头发么。”
“哎呀，我咋还能长白头发呢？”
林染挺纳闷的，还不到四十，按理说不应该啊！“吃点黑芝麻。”
约翰是懂养生的。“你说的对。”
林染拍了拍约翰的肩膀，面带微笑地走了。约翰走到韩总面前，他的中文已经炉火纯青了：“韩总，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是负责您太太葬礼的主管，我们家老板有事先走了。”
“全用高档的。”
“可以。”
约翰用手机记上。“排场我要最顶配的。”
“明白，一条龙用李叔，他已经快要到了，到时你们订菜系，哭灵的话，明天是正日子，我已经跟敏姐预约了，她肯定能过来。”
约翰本想让一部的人来，可人家说了顶配，那自然是请敏姐了。韩总点了点头，随后眼圈一红：“我媳妇简直不是人啊，我对她这么好，她泉下有知应该很欣慰吧？”
“这个不清楚。”
“……”韩总。“花圈人数统计一下，谁要订花圈啥的，明天一早得送过来。”
约翰望向了虚情假意的韩总，办过这么多场葬礼，谁是哪路妖魔他看得真真切切，所以谁也别想在他的面前无病呻吟瞎矫情，他不惯着这些人的毛病。韩总的眼泪憋了回去，轻咳一声：“你们工作人员去问吧。”
“可以。”
约翰也不废话，拿起了麦克风大声喊道：“大家注意了，有想买花圈的找我预订，这个属于私人掏钱，全凭大家的心意。”
在场的韩家亲属一听，都上灵棚那里登记。尚龙此时也到了，见韩总一脸的悲伤，没好气地问：“你要随着你媳妇走？”
“没有啊！”
“那整这个死出干啥？”
尚龙也觉得韩总挺矫情，人没死前不珍惜，人死了装啥啊？真虚伪！韩总指着约翰：“那小子少了点人情味。”
“不会啊，难不成让他笑容满面地给你太太办葬礼？”
尚龙暗骂韩总脑子有病，但凡干白事的，谁家死人他们乐的，哪怕能挣很多的钱，也不可能展露出来。韩总囧了，这话说得倒也对，只不过吧，他以前看林染主办过葬礼，谁家要是伤心难过，总会过去安慰几句，约翰这小子完全不接茬。尚太太朝着约翰打了一个招呼：“约翰这小子胖了不少，没有当初精神小伙的样了。”
“当父亲了哪能还像以前似的。”
“确实。”
韩总望向了约翰，见他走了过来，不知为啥有些紧张：“你……你又有什么事？”
“灵堂谁行礼？”
“我儿子……”韩总大声喊了一嗓子，把大儿子叫了出来：“你上灵堂里跪着去，人家说啥你就办啥，千万别整差了。”
“知道了。”
韩大少爷刚刚在穿孝服，出来得有点晚。韩大少爷跪在左边，将约翰交代的话记下了。只要有人过来磕头行礼，他都会还一个礼。长明灯着得挺不错，约翰也放心了，叮嘱亲戚们勤看着点香，不想断了。基本上也就这样了，豆腐啥的，李庆买菜时直接买回来。半个小时后，李庆他们到了。韩总也是有钱往明面花的主儿，菜系全要最好的，李庆倒是无所谓，他是按桌收费，菜啥的都由东家自己买。将写好的单子递给了买菜的人，上面再三叮嘱的豆腐不能忘了，曾经有心大的人家把豆腐忘了，又开车回去现买的。约翰过来跟李庆打招呼，两人聊了几句。林染开车到了另一处别墅区，见到了奄奄一息的老爷子，他拿眼一扫就知道了，可为了让屋里的人放心，还是给老爷子把个脉：“半个小时后。”
屋里的人沉默了，他们以为还得再过几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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