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愁眉苦脸地给林染打去了电话：“哥，你咋还撬我公司的女网红呢？”
“要不然你能让她挣多钱吗？”
林染问道。“呃……也是哈！”
“挂了吧。”
林染这边快要进小区了，接电话不方便。大吉挂了电话后付了一天的灵堂费用，然后带着网红们走了，他晚上要开直播跟粉丝们聊聊天。自打小军爸妈的事情后，大吉的人气暴跌，然后借着母亲去世又重新上来，可以说是经历了大起大落，他也知道后悔，每个月都会给儿童福利院匿名捐款，就怕院长嫌弃是他的钱不要。林染和院长都知道是大吉捐的，他们也不点破，这样也省得大吉尴尬。林染回到了家，负责给他家做保洁的大妈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林老板，我最近身体不好，我闺女也是干这一行的，她能不能顶替我给你们家收拾房子，等我好了再换回来。”
保洁大妈说道。“可以。”
林染这些年都是找的大妈，别人他也信不过。保洁大妈感激地笑了：“那行，今天就让我闺女给你们家收拾收拾。”
“你得了什么病？”
林染关心地问。“就是跟我姑娘操了点心，血压上来了，干活都没劲儿。”
林染望向了拿着工具收拾屋子的女子：“你家闺女也不像是太让人操心的样子。”
“别提了。”
保洁大妈眼泪汪汪地说道：“我姑娘远嫁到了p市，那地方不富裕，而且家家户户都好几个孩子，我姑娘不想生，那男的就打她，还说家家户户都这样，还说孩子生多少都能养得起。”
“还有这种地方？”
林染忽然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咋没有呢，越穷的地方生得越多。”
林染同情地看了一眼大妈的女儿，还好回家了，有时候远嫁可得长点眼睛，距离娘家近一点多好，在婆家受欺负了还能有娘家撑腰。保洁大妈的女儿叫雅娴，她干活很麻利，屋子收拾得非常干净。林染很满意，直接给大妈转了钱。娘俩走后，林染算了算日子，过几天就要去参加老大哥的葬礼了。大吉晚上直播，林染特意看了一会儿，总的来讲大吉坦白了自己的不足，还说了葬礼上的一些禁忌，拿表弟当起了例子，着重赞扬了林染，还跟粉丝说林染绝对出马了，要不然不能看得这么准。草！林染在心里骂了一句，大吉这么个宣扬法，搞不好会有不少人来二部找自己看事儿！嗡嗡——林染的微信响了，他打来看了一眼，是一位粉丝发来的：林老板，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您，我去年出国了，一直没有机会回来，我昨天给我妈打电话，我妈一直没接，我在t市也没啥亲戚朋友，你能帮着看一眼不？林染：地址发过来粉丝将自己家的详细地址发了出来，然后发了一条语音：“林老板，我也真是没招了，只能想起您来了，当初我爸也是在您那里办的，我实在是没办法，给物业打电话，他们也不爱搭理我。”
林染：没事儿，我这就开车过去看一眼，到了那里咱们再联系粉丝：“谢谢林老板了，要不是为了多挣钱，我也不能撇家舍业的上国外打工。”
林染：理解林染跟宋柯说了一声，开车前往西区的西城国际，他很理解粉丝的心情，倘若不出去挣钱，怎么给母亲养老，而且粉丝还是签的三年合约，去年走的，满打满算才一年。四十分钟后，林染到达西城国际，他将车停到了门口，走向值班室的老大爷：“大爷，外来的车可以开进去不？”
“不可以，除非有家属报备。”
“这么严啊？”
林染没想到老小区管得这么严格。“最近小偷比较多，我们这里有不少家丢东西的。”
老大爷说道。“那我去找一个亲戚，这是她家的门牌号，她儿子在国外打工，不放心家里的老母亲。”
林染将事情经过跟老大爷说了，希望他能通融一下。“那你进去吧。”
老大爷给林染打开了门。林染很快就找到了粉丝家的那栋楼，找到了单元门，本以为得输入密码，结果使劲一拉就开了。粉丝家住在四楼，没有电梯，他站在粉丝家前，核对好地址按响了门铃。屋里没有动静，林染用力的敲门，发动的动静惊动了右边的邻居：“喂，大晚上都几点了，你敲门能不能小点声，别人都要休息了。”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让我过来看看他的母亲，他在国外工作，打电话没联系上。”
林染解释了一遍。邻居一听，披上衣服出来了，用力地敲了几下门：“哎呀，平时老太太耳朵可尖了，今天这是咋了？”
“你几天没看到大姨了？”
“得有好几天。”
邻居琢磨着不太对劲儿：“要不然这样好了，你跟老太太的儿子说一声，直接找开锁的撬锁得了，你要是怕出事，我们给你做个证明。”
“不用打了。”
林染直接做主了，倘若老人家没事，他再赔偿老人家一个新锁头。邻居大哥回屋穿上了棉裤，打算看看到底咋回事儿。没一会儿，开锁的师傅过来了，三分钟后将锁打开。林染扫了码给了钱，和邻居大哥进了屋。摸索着把灯打着，看到老太太嘴唇干瘪正在屋里躺着，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见有人进来转头望向了门口。“大姨，你咋回事啊？”
邻居大哥问。老太太带着哭腔虚弱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咋了，突然就动不了了，我怎么动都不行，我儿子打电话，我都接不了电话，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
邻居大哥赶紧上饮水机那里给老太太端水，喂给老太太喝下去。林染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不管是啥病，都得上医院检查一下。“林老板……”老太太认出了林染：“你给我看看是不是冲着了。”
“行。”
林染给老太太把脉，两分钟后朝着老太太摇了摇头：“大姨，您没冲着，就是实病，到了医院大夫怎么说，你就怎么治。”
老太太眼含热泪地摇了摇头：“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我儿子在国外打工太辛苦了，我看视频他都瘦得不像样了。”
“开美颜了，你别往心里去。”
邻居大哥安慰道。“……”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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