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老大哥家的亲戚们居然开车走了，包括老大哥的侄子。按理来讲，他们至少得等到哭灵结束再走，也是真不给老大嫂面子，真应了那句话，人走茶凉。老大嫂也不生气，工作人员们都在，他们说了会给老板守灵，送老板最后一程。林染喝了点酒，他车就停在了公司前面，明天早点过来直接开走。他们中有一个人没喝酒，负责开车带他们去洗浴中心。一行人到达了地方，刚要往里走，便看到很多漂亮妹子列队迎接，她们都穿着旗袍，朝着林染他们鞠躬：“欢迎老板光临我们大千世界洗浴中心！”
林染深吸一口气，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几位老板，见他们也都懵了，便知今天的安排是那两位年轻小老板的主意。“贵宾七位，楼上请！”
一位精神小妹走了出来，扬着温柔甜美的笑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林染他们跟着小妹儿往楼上走，不时地观察一下周围的装饰。该说不说，这家的装修挺值钱。林染想到了常宽的洗浴中心，大冬天还在装修呢，估计明年深秋能正式营业就不错了。七人去泡了澡，刮痧拔罐按摩全套下来两个小时过去了。林染平时也去洗大澡，但都是白天，晚上除非跟常宽和孙康年他们，否则绝对不出门。几人来到了四楼，坐在榻榻米上喝茶聊天。总的来讲，也没安排什么特殊的服务，这一点让几位岁数大的很满意。那两个年轻的小老板没在，不知道干啥去了，反正账啥的都结了，还说晚上不回来了。大家心照不宣装成啥也不明白，大家都挺好。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林染的手机响了。李老板调侃道：“媳妇查岗吧？”
“还真不是……不认识。”
林染手往上一划，接通了：“喂，您好，我是林染。”
“林老板您好，我是雅娴。”
“雅娴？”
林染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并未想起是谁来。雅娴有些失望：“我是给您家干保洁的，我也不知道您太太的电话，就寻思你今天没在家，便想着给您打电话问问，这周天方便我去您家吗？上一次贸然的过去没通知，我妈把我骂了一顿。”
“这周……不用了吧，正常一个星期打扫一次就行。”
不知为啥，林染对雅娴有一丝反感。雅娴连忙解释：“上一次我过去是因为您答应我顶替我妈妈，便想着白给您家做一次保洁，那次不用给钱的，咱们还是周六打扫吧，这样比较好算账。”
“也可以。”
“好的。”
林染将电话挂了，一脸疑惑地说道：“你说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这都十点多了给我打什么电话？明天周五再打也是一样啊！”
“不会相中你了吧？”
赵老板暧昧地挑了挑眉。“可拉倒吧。”
林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坐在林染旁边的王老板听到了电话的内容，疑惑地说道：“大染，你家的这个保洁没有你媳妇的电话，她是怎么知道你不在家的？”
“……”林染。“对啊，这不科学啊！”
别人也发现了重点。林染身上的寒毛立起来了，他赶紧给宋柯打电话：“媳妇儿，你把咱们家的密码换一个。”
“怎么了？”
宋柯刚敷完面膜，正准备睡觉。“咱们家以前的保洁大妈，因为身体不好让女儿接替她的工作，有一次没通知咱们就过来收拾，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是……”林染将他与雅娴之间的对话学了一遍。宋柯腾地坐了起来：“行了，这事我来处理，你别管了。”
“换个密码。”
“明白。”
宋柯一直很信任保洁大妈，因为这人很可靠，整个小区有不少人家交给她打理，哪怕家里没人，也从来没有丢东西的情况发生。宋柯来到楼下，快速地将密码换了一个，然后走进小月亮的卧室，陪着女儿一起睡觉。林染放下了手机：“我媳妇是法医，她会处理的。”
“这年头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谨慎点好，很多人表面上看着都挺好，骨子里不一定啥样。”
“对，是我疏忽了。”
林染也承认自己大意了。几人都没回去，直接就在洗浴中心住一宿，明天一早就去送老大哥入土为安。一夜过去了，几人回到了公司。来的人还不少，车几乎都坐满了。林染开车跟在最后，他接到了宋柯的微信，内容是更改好的密码。只要密码换了，林染也就不操心了。宋柯开车回了市局，跟同事说了这件事情，然后又找了刑侦的朋友，借了监控探测工具回了家。插上电源后，拿着机器一顿操作，然后在饭桌下面找到了摄像头，还在卫生间里找到了一个，那个摄像头安装得很隐蔽，放到了绿萝里面，而且还摆在了高处。二楼也发现了一个，是露台那里，其余的地方没有。宋柯肺都要气炸了，用脚趾头想也明白这个叫雅娴的想干啥！宋柯站在摄像头前面冷哼一声，然后拨通了报警电话。摄像头那边的雅娴正看着手机，当看到宋柯找到了三个摄像头后，绝望和恐惧瞬间盈满心头，她知道宋柯和林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警察很快就过来了，听宋柯说了来龙去脉后，直接出警将雅娴抓住了。雅娴吓得直哆嗦，她妈妈还不知情，一个劲儿的问怎么了？警察停下了脚步，跟保洁大妈解释：“你女儿往林染先生家里放了三个摄像头。”
“什么……”保洁大妈傻眼了。雅娴羞愧地低下了头，跟着警察回了派出所，在审讯室里，雅娴全都交代了：“我就是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我觉得林老板人挺好，我就想多了解了解他，所以才安装了三个摄像头。”
“只有三个吗？”
“真的只有三个，不信你们看我的手机。”
雅娴可以说是相当的配合：“你们看看算了行不行？我妈年纪大了，需要我照顾，大不了我给林老板家打扫卫生不要钱。”
“你这是犯法！”
警察说道。雅娴低下了头，她当然知道犯法，可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要了解林染的生活，就跟她二十来岁当私生饭时一样，总以各种方法接触喜欢的男神，还因为潜伏进男神的小区，被保安按地上打，她还因为这件事情进过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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