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元旦，林染开始送礼。葛老板还在国外，据说过完年再回来，公司的事情由葛小妹管理，要不然她一天天也是干吃闲饭，总得干点活回报一下亲大哥。今年过年是二月十号，林染来到了林利的养猪厂，看到约翰继父正跟林利一起喂猪，诧异地问：“怎么让他帮着干了？”
“我们今天要杀猪，他觉得不好意思，就想帮着忙和。”
林利挺喜欢约翰继父的，两人虽然语言不通，却也能简单交流。“他人还真不错！”
“你过来挑猪吧，这边有，都给你留出来了。”
林利带着林染去看提前预留出来的猪。约翰继父也跟了过去，不时跟林染聊几句。林染的英语也没落下，但还是有一些东北味。约翰继父也能听懂，因为约翰现在都是这个调调。那么多的猪，林染估摸着得跟屠宰场提前预订时间，然后头过年之前拉去各大厂子给工人分了，也别等着过年前几天，就腊月二十三以后开整。林染直接给林利转钱，他一向是不差事。林欣和小月亮放寒假了，林欣的成绩一如既往的好，小月亮还行，中上等吧，老师还是那句话，只要小月亮不马虎，打一百分没问题。小月亮听到就是嘿嘿一乐，保证下次认真审题，转眼玩一会儿就将这事儿给忘了。林欣继续补课，只补半天，然后下午就跟小月亮在地下室里练习散打，宋柯坐在一边指导，这三人过得还挺充实。林欣的继父打电话来了，让她回家过年。宋柯劝她回去，也算是给妈妈一个面子。林欣答应了。一晃到了一月末，头年得烧纸，林染又是挨家走一遍。今年过得不错，林染一年没少挣，明年更是一个好年头，老二和老三即将出生，生男生女无所谓，只要孩子和媳妇身体健康就行。要全是闺女，将来当岳父也吃香。女儿有时候可比儿子孝顺！烧完了纸，林染开始抓猪。尚龙和常宽也过来了，算上葛老板，给他们三家一人一头猪，让他们直接拉走，你是分啊，还是留着都随便，他就是这么实在。葛小妹看到送过来的猪肉乐得合不拢嘴，赶紧叫管家把猪肉拆卸出来：“把大染送过来的猪血灌上，还得是大染啊，我哥不在，也给送东西，等他明年孩子出生，我高低包一个大红包。”
“您有这心就行。”
管家也挺高兴，他也分了不少肉呢，过年都不用买了。大卫爱吃肉，特别是大肘子，这一点跟葛小妹前男友老baby一样。林染那边具体杀多少头猪就不多说了，他给预算了，所有的工作人员每人分二十斤。杜豪和小高那边，林染也派车送了过去。“黑猪你得留着吧？”
屠宰场老板问林染。“对，我要留着过年上供。”
“别的还要啥？”
“猪尾巴得放在猪嘴里。”
林染叮嘱道。“明白。”
尚龙望着这些猪，跟常宽说道：“我给邵先生送一半，剩下的就自己吃。”
“我直接就分了，大染挑的猪肉都挺好，你看那肥肉，白花花的，我跟你说，这肥肉吃着带点甜味，一点也不腻人。”
常宽爱吃笨猪肉，属实比快速的香很多倍。“确实。”
尚龙点点头。猪杀完了，林染让货车直接送去市里各大厂子。小孟那里也收到了，有的员工回不了家，他们在公司把大骨头炖上，吃得那叫一个香。华子和唐安分别得了一个猪头，肥肠什么的，林染花钱雇人收拾，保证干净，猪血他也让爱吃的人接走，他晚上在别墅里准备饭菜，留一盆血灌血肠就行。“我要吃猪肺子。”
尚龙点菜了。“都留了。”
林染哪能不知道自家龙叔儿爱吃啥，但猪肺吧得洗干净，要不然埋汰。尚龙想起了以前跟尚太太两人打拼的日子，那时候猪肺子是最便宜的，有的人要去直接喂狗，他们就买完猪肺子回家煮熟炒着吃。现在过好日子了，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回，饭店很多地方都没有这道菜。猪肉都送走了，林染他们也回了市里。林染将猪肉分出了一份：“小欣，明天我送你回家，你把猪肉带回去一些。”
“行。”
林欣也不客气，亲哥给啥她拿啥。小月亮看着地上的猪肉，咯咯直乐：“奶奶，快看啊，这么多的肉啊，还有大猪头呢！”
“黑色的猪头你爸留着上供，另一个猪头一会儿烀上。”
尚太太正跟宋妈妈切酸菜，她们二人的口味一致，就爱大炖菜，冬天吃的就是一个气氛。林染把别的肉直接放到外面的铁皮箱子里，自然冷冻比冰箱里面冻得要好吃一些。常程也跟过来凑热闹，郝玉就没工夫了，人家得看着洗浴中心，哪哪都得由她处理，反倒常宽省了不少的心，每天乐意干啥就干啥。常宽也说了，他也不想再扯犊子，郝玉掌权当家，全家都和谐。过日子咋说呢，老婆管钱，家里就能和平，男人要是一分不往家拿，指定也是过不长，aa更不用说了，谁家好好过日子aa的？常程个头一米八五，长得像郝玉，特别的帅气，而且还会穿搭，比他爸强多了。他爸平时就是一套衣服，随便往身上一穿就拉倒。小月亮跟常程见过很多次了，两人也很熟悉，一起在影音室里面唱歌。常程直接来了一曲《我的老父亲》，把下楼叫他们吃饭的常宽给气坏了：“你妈的，我特么地还没死呢，你唱得跟死了爹似的，平时咋不见你这么孝顺呢？”
“爸，这是歌曲，我要提前唱唱。”
“给我哭坟啊？”
常宽囧囧地问。常程无语了，心想：我爸心灵还挺敏感……“大爷，你别说我哥了，我再给你唱一首，你消消气。”
小月亮接过了常程手里的麦克风：“大爷，我哥唱得多有感情，老好听了！”
“还得是小月亮啊，真好！”
常宽特别稀罕小月亮，懂事听话还有礼貌。正在打拳的林欣倏地瞪大了双眼，她怜悯地看了一眼常宽，只希望他听完心情能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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