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见这三家人如此态度,便知他们跟孩子操碎了心,也恨透了孩子:“这是刑事案件,不是你们不追究我们就不查的。”
“那你们查吧,遗体我们能带走吗?”
一位孩子的父亲问。“不可以,等案子破了才可以。”
警察说道。“那好吧。”
三家人起身就要走。郝亮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所有报告,跟下属说道:“查一下他们的父母,还有那家夜店里面有什么勾当,一定要把这个凶手揪出来。”
“是。”
郝亮打开了电脑,翻看着全t市所有夜店的资料,整体上看着都挺光溜,里子什么样还得查一查才能知道。两天后的一大早,两位逝者同时在二部出殡。男士一家先走的,紧接着是另一家。林染今天在一家超市买烟时又遇到了冯楚。冯楚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眶还青着,距离上一次见面也过去很长时间了,十有八九是冯太太现打的。有些人吧,你就得不时归拢一下,要不然就容易找不着北。冯楚看到林染很是尴尬,讪讪一笑:“好久不见。”
“才十来天吧,也没多久。”
林染打量了他一番:“最近过得不太舒心?”
“睡不着觉,黑眼圈比较重。”
“哦。”
还挺会整景的。冯楚没脸跟林染多说话,快步离开了超市。林染买了一盒烟,开车回二部,刚坐下没一会儿,便刷到了一条视频,警方打掉一伙卖xxx药的团伙,头目等等抓到了五人,算是将这个团伙给端掉了。郝亮很满意这次行动,但那些硫酸是谁给的,这些人都没有承认,他们直言自己也不傻,哪能伤害固定客户?这么解释也没毛病。但是,正常人谁也不会拿硫酸往自己的脸上倒。接着查!郝亮高低要弄明白。时间一晃到了三月中旬,郝亮那边结案了。硫酸是一个女孩子调换的,具体原因不方便明说,死者家属选择不追究,但女孩子还是要负刑事责任,但量刑会很轻。关键致死的硫酸是一方面,还有他们吃了药,外加撞到了墙上。林染得到的消息也只有这些了。但他明白,如果家属选择谅解,那肯定这三个人做了很多让亲爸亲妈无法原谅的事!家属将遗体领了出来,他们直接让古正南送去火化,然后就埋了,也没办什么葬礼。随着孩子的入土,他们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其中一位母亲喃喃自语:“人走了也就省心了,我们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也不用处处赔礼道歉了。”
另外几人不禁点头,他们有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家里的大人都尽心尽力的教育,还是没把孩子教育好呢?古正南没说什么,三人埋到了西山墓园,还在同一排挨着,用他们母亲的话来讲就是,生前是好兄弟,死后一起走黄泉路吧,也省得无聊了。三座墓前摆着供品,古正南跟他们说道:“去山下的炉子烧点纸吧,都带来了。”
“烧点吧。”
一行人下了山,他们在炉子里烧了一些纸。结束后,直接给古正南结了款,他们就不去二部算账了。古正南坐上灵车跟司机唠嗑:“你说孩子与孩子真不一样,咱们都听说过多少了,有的孩子是真的坏,他们说是天生的。”
“这样的占少数,有的则是父母没教好。”
“对。”
古正南想到了陈英的侄子,学习可好了,今年中考。y市许久没露面的沈公子给林染打来电话:“林哥,你猜我参加葬礼发生了什么事?”
“人又活了?”
林染除了这个,已经没有任何能引起他惊讶的事了。“是两个骨灰配阴婚。”
“原先是情侣吗?”
林染问。“不知道,反正新娘那边的人也出席了,一家人挺高兴的。”
沈公子并不知道里面的门道,他只是好奇:“我刚从他们家出来,看着有点吓人。”
“去洗一个澡。”
林染说道。“好好。”
沈公子连连答应:“对了林哥,你都很长时间没来y市了,有没有兴趣来y市转转?”
“我最近没空,家里有三个孩子,还有公司得看着。”
“可惜了,以后有空去看你。”
“随时欢迎,到时请你吃大餐!”
林染笑道。“好嘞!”
林染对于配阴婚并不作任何表态,双方家长都同意,外人谁也说不出来啥,至于去世的人会怎么样,这个还真不知道。何小春给林染打来了电话:“林哥,我想回村里,我知道那个男的进去了,我肯定也安全了。”
“行,我开车送你回去。”
“好。”
何小春还是喜欢留在吉安村,虽然母亲会找麻烦,但那里的人她真的是太喜欢了,而且孩子也能跟附近的孩子玩,在厂里住着虽然能上幼儿园,但孩子晚上连个地方玩都没有。林染开车将何小春送回了赵奶奶家,母女俩开心坏了,一起收拾屋子。纸活啥的还照样做,何小春也好养活孩子。吴老二也会做纸活了,两口子一个月不少挣,虽然不如当老板时挣得多,可也属实不差了。吴太太在网上买了花的种子,还跟邻居大嫂说好了,等到能种菜的时候就告诉她一声。邻居大嫂乐呵呵的答应了。赵奶奶给林染打来电话:“大染,小春住我的房子了,既然我住在你的养老院,就把这个房子卖给小春吧,你找村上帮我估一个价。”
“真舍得?”
“大染呀,我一个孤身老太太,守着房子做什么?还不如卖出去呢,小春一个人带着孩子,住我那里正经挺好的,我的地呀,已经包出去了,一年也有不少钱,还有养老保险,根本花不完。”
赵奶奶一向是爽快的人,说卖指定是铁了心。“您想卖多少钱?得给我一个差不多的心里价位。”
林染说道。赵奶奶合计了一下:“当初盖的时候花了八万五,但农村的房子不值钱,再算上其它的,十万?”
“差不多吧。”
林染认为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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