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牛婶女儿无语凝噎，一点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行了，你们就等着出庭吧，其余的什么也别说，哪怕你想朝我要你母亲跟我过这几年的费用，我也明摆着告诉你，我现在很尊重女性，从来没让你妈花过钱，想从我手里捞钱指定不行。”
牛老板一语道破前牛婶女儿的小心思。
前牛婶女儿从来没想到牛老板嘴皮子这么锋利，跟个刀片似的将她的想法一刀一刀的割开展露出来。
“挂了？”牛老板朝着林染摊了摊手。
“管他呢。”林染是一点也瞧不起前牛婶女儿，居然借着母亲捞钱，简直不配为人子女，自私自利的东西！
牛老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无所谓了。”
“对。”
嗡嗡——林染的手机响了。
“你一天是真忙。”
“其实不忙，就是说几句话的事儿。”林染现在全完是当指挥，除非是看人生死啥的。
林染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喂，白姐有事吗？”
“大染，我爸从监狱出来了。”
“……”林染。
“他直接就回了我家，可是我发现我爸精神不正常，他进去了二十多年，当初的事情你也知道，现在我就很怕，他刚回来就说要给我磨刀。”白姐带着哭腔说道。
“我姐夫呢？”
“出差了，过几天回来，他让我找你。”白姐的语气有些微微发抖，可见是相当的害怕。
“你爸现在也得快七十了，送养老院吧。”林染只有这一个办法，否则的话还能怎么办，哪怕进了监狱二十多年，你当女儿的也不能不管父亲。
“我不敢说，我怕我爸杀了我。”
“你找你爸的弟弟们过来，一定让他们来一趟。”林染只能先让白姐稳住父亲，其余的等白姐丈夫回来再说。
“行行，大染，如果我要是有事，你会过来帮我吗？”
“我会帮你报警，而且那是你亲爸，他也没把你怎么着，别人怎么管？”这个忙林染真没法帮，本身老头刚出来一天，而且自己还是一个外人。
“行，我听你的。”白姐说道。
“有事打电话。”
“好。”
白姐挂断了电话，走到厨房看了一眼父亲，她赶紧给几个叔叔发消息，让他们过来一趟。
然后走到父亲面前：“爸，你磨刀干啥？”
“你切菜时不快了。”白父站了起来，将菜刀放到了菜板上。
“爸，一会儿我叔叔们过来了，咱们一起吃点饭聊聊天，然后让他们带你洗洗澡，你提前出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白姐胆儿突的说道。
白父冷笑一声：“你八成希望我死里面吧？”
“怎么会呢。”白姐说道。
“怎么不会？当初我杀人放火时，是你举报我的，要不然我能进去二十多年吗？你当女儿的属实够格啊！”白父说完，不怀好意地朝着女儿伸出了手：“一晃你也四十多岁了，时间真快。”
“爸，我肯定会养活你，你好好在家呆着。”白姐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父亲的手。
白父嘴角始终噙着冷笑，见女儿怕自己，背着手回了房间。
白姐松了口气，赶紧用手背抹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林染挂电话后喝了几口茶，然后跟牛老板说道：“刚才打电话的这家姓白，父亲在二十多年前杀人放火被判了二十多年。”
“杀人了，才判二十多年？”牛老板认为得判死刑。
“人没死成。”
“……”牛老板。
“白姐父亲从小就性格暴戾，打她的妈妈，在白姐十岁时把她妈妈给打跑了，至今没有再回来。”林染接着说道。
“走得对。”
“是白姐劝母亲走的，因为白姐父亲从来不打她，她懂事后就劝母亲离开，很怕母亲死在父亲手里。”
林染认为白姐做得对，虽然母亲走后会苦一点，总比亲眼看着母亲被打死强。
牛老板点点头，对白姐表示佩服，一个孩子能劝母亲走，也真的是太难得了。
“后来白父就出去找母亲，一直也没找到，白姐就跟着奶奶生活，一晃儿到了二十多岁，然后白父跟别人发生了口角，大晚上杀人放火，进去了二十多年。”
“那她找你，你也没法帮忙。”
“我怎么帮？”林染无奈的说道：“我顶多出个主意，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干白事儿的，那老头子心多狠，我要是说啥事，他容易找我徒弟报仇。”
“因为吵几句嘴就放火杀人的，这样的人不能惹。”牛老板可怕这样的人了，因为人家真不要命啊！
林染想了一会儿，给白姐丈夫打去电话：“姐夫，我姐给我打电话了
，我让她找几位叔叔过来，其余的事情就得你们自己处理了，要是实在不行，你们就报警。”
白姐丈夫听林染这么说，便知人家不想多管闲事：“行，大染我知道了，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儿。”林染挂了电话。
白姐丈夫愁得直皱眉头，他给白姐打了一个电话：“喂，大染给我打电话了，我也属实是唐突了，我就不该让你找大染帮忙，本身与人家也没关系。”
“是呢。”白姐心很累。
“先这样吧，你晚上睡觉把门锁死。”
“知道了。”白姐也只能这么干，但晚上能不能睡着那就得听天由命了。
白家的三位叔叔来了，他们也很怕白姐父亲，但一想白姐一个女人在家，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过来看看老大哥。
白父坐在炕沿抽烟，一回头看到三个弟弟站在大门口，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外面的大黑狗看到白父，吓得夹着尾巴跑回了窝里，连带着失了禁。
狗通常会如此害怕，一定是这个人身上杀气很重。
比如屠夫和特殊工作者，他们身上自带一种气场，猫狗看到都会躲着走。
“大哥！”三兄弟走了进来。
白父面无表情地走到他们面前，挨个与他们握了握手：“真没想到你们会来看我，当初我进去，你们也没少操心。”
“你是我大哥，知道你回来，我们哪能不过来。”
白老二带着一抹恐惧的微笑，他是从小被白父打到大的，从骨子里对哥哥就有一种恐惧，哪怕这么大岁数也没有一丁点的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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