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小丁!”许诗明走过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得到夸奖的丁小邱脸更红了,还有些激动。
“不过要这样调整一下,三角形,才更稳固。”
丁小邱感觉自己参与到了什么伟大的事业当中。
乔悠悠带头鼓起掌,梁舟也吹了个口哨。
大家纷纷为这次的成果喝彩!
有人提议让丁小邱来写第一个字。
丁小邱窘迫地走上前,“我,我真的可以吗……?”
在大家的鼓励下,丁小邱很不熟练地拿起粉笔,然而他用握毛笔的手势,完全用不上力。
粉笔在黑板上只留下浅浅的划痕。
众人又教他用拿铅笔的手势拿粉笔,丁小邱只用一会儿便掌握了。
哦吼,这个手感,好丝滑!
祝澜拿了个猪鬃做的毛刷过来,“试试这个。”
他见黑板上的白色笔迹用刷子一刷就掉了,惊讶得合不拢嘴。
用黑板写字,不仅能修改,写完还能擦。
一块黑板只要定期维护表面的涂层,就可以重复用到天荒地老。
这些师弟师妹,到底是咋想到的!
丁小邱佩服得五体投地,定定心神,又写下了几个字。
掌握了运笔技巧,字迹也工整起来,韵味十足!
许诗明拿起丁小邱桌上的课本,上面的笔迹笔画流畅,气韵生动,字里行间流露出清新自然之美,惊叹道:
“哇,这字不比我老爹挂在办公室里那幅强多了?”
他在现代的爹可是市长,办公室挂的都是名家真迹!
祝澜在旁沉思,想要通过古代的考试,一手好字是必不可少的。
不仅要写对,还得写快。
“不如,以后就请丁师兄来教我们练字吧?”
原书里丁小邱成为首辅丁无咎后,一手好字连皇帝都赞不绝口。
白捡的书法老师,不要白不要啊!
祝澜的提议一出,立马全票通过。
丁小邱原本以为他们在开玩笑——
这些丁字班的师弟师妹们一个个都深藏不露,咋可能连写字这种基本功都没有呢?
但他们一落笔,丁小邱就沉默了。
这……路过的狗看了可能都要摇摇头。
乔师妹,写字不能在纸上乱戳啊!
梁师弟,让你写字没让你鬼画符啊!
祝师妹……好吧,写得虽然勉强能认出来是啥字,但跟其他人也是卧龙凤雏。
沉默,是今晚的江州桥。
嗯,孔老夫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圣人为你打开一扇窗,就一定会关上一道门。
果然是有道理在的。
不过也让丁小邱在这群妖怪面前找回了一点点自信。
丁小邱与众人约定好,以后每日书院的课业结束,用过晚饭后便在丁字班的学室集合。
先进行一个时辰的讲学,然后丁小邱带大家练练字,再回书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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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岩与薛眉回到书舍,赵文鸢的床铺已经空了,江雪儿不在。
薛眉有些感叹:“没想到文鸢居然会去偷祝澜的书稿,唉,她做事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就那么巧竟然被朱姨给发现了!”
祝青岩唇角微扬:
“她是赵家的嫡女,身份高贵,就算被退学,也无非就是上门提亲的人家条件稍微差些,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薛眉点点头说也是,随即提起赵文鸢手帕出现在院子里的事情,言语间似有些试探。
祝青岩莞尔一笑:歪着脑袋问她:
“若非她自己落下的,难道是你放的?”
薛眉连忙摆手,说怎么可能是自己!
接着又压低声音道:“你说,会不会是……”她目光瞟向江雪儿的床铺。
“这我怎么知道呢。”祝青岩笑着说完,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薛眉越想越觉得肯定是江雪儿干的。
呵呵,平日里装得清冷高贵,没想到下手居然这么黑!
不就是被嘲讽了两句外室子么,竟然直接害赵文鸢被退学了。
真心机!!
这时,清雅苑内响起徐舍监的声音,提醒各个书舍清理纸篓。
书院学子们经常在书舍内温习功课,有许多废纸废稿,因此纸篓必不可少,每隔几日便要定期清理,装在一个木桶里拉出去统一焚烧。
薛眉主动道:“我去吧。”随即拿起纸篓走了出去。
乔悠悠也正好出来倒纸篓,两人彼此瞧了一眼,脸上都露出轻蔑。
乔悠悠故意抢先
一步到了收集废纸的木桶前,薛眉只好压下满心的火气,排在后面等她倒完。
乔悠悠倒完废纸,拿着空纸篓走了,薛眉从身后狠狠剜了她一眼,就准备倒自己的。
她的目光不经意往木桶里扫去,眼神突然亮了。
祝青岩正在书舍内看书,见薛眉倒完纸篓回来,兴冲冲地将几团废纸放在自己桌上,不禁皱眉,问她这是什么。
薛眉神秘兮兮,让她打开瞧瞧。
祝青岩将纸团展开,随即也愣住了,这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简直惨不忍睹!
属于狗看了都摇头的程度。
薛眉终于忍不住爆发出笑声:
“哈哈哈哈哈这是祝澜她们房里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字,哈哈哈!”
纸团里面包含了四个人的字迹,虽然分不出哪个是祝澜的,但她的字肯定在里面。
祝青岩边皱眉边乐:“这真的是用手写的吗?”
“不好说,但我用脚写得也比这好看,哈哈哈哈!”
两人笑够了,祝青岩才擦擦眼泪,脑子里突然产生一个绝妙的计划,问薛眉:
“书院每个季度一次的诗文比赛,是不是快开始了?”
薛眉想了想:“嗯,应当再过几天便是了。”
“好,到时就让全书院都来欣赏欣赏丁字班的……佳作。”
公开处刑,想想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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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子自从上次受了刺激,找欧阳烨哭了一通,便拒绝再来龙场书院上课了。
欧阳烨也没辙,只好先让丙字班的夫子轮流来给丁字班代课。
丙字班的几位夫子虽然没有拒绝,却也谈不上有多上心,毕竟丁字班学生成绩好坏与他们的业绩没有关系。
他们自然还是愿意把精力都放在自己的学生身上。
祝澜他们又不傻,几堂课下来,都很明显感觉到了敷衍。
“怎么办,新夫子迟迟请不来,谢夫子又躲回家种地去了,连个答疑解惑的人都没有。”有同学抱怨道。
他们的自学能力虽然很强,又有讲学制度,但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遇到问题如果能有个人直接解答,岂不是比翻书快多了?
“要是能把谢夫子请回来就好了,我觉得这老头还挺有意思的。”
“算了吧,我看他水平也就那样,上次澜澜问了好几问题他都答不上来!”
祝澜托腮道:“其实也是我问得太刁钻了。谢夫子只是为了让我们通过考试而已,答案怎么写就怎么教,所以从这个角度说,他也没错。”
梁舟道:“我倒是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谢夫子十四岁便考过了童生,当年在这江州城里也小有名气。
但后来院试却屡试不中,考了几十年,都没混上个秀才,家产也给花光了,这才来龙场书院教书混口饭吃。”
“啊?他连个秀才都不是,怎么能进龙场书院教书?不是说这里门槛很高的吗,该不会是走后门吧!”
祝澜摇摇头:“他没有秀才身份,却能来这里当夫子,说明肚子里肯定是有货的。
距离下次堂课考试越来越近了,而且听说过几天书院还有诗文比赛,咱们的学习成果总需要有人把关。
明天是休沐日,我提议大家一起去拜访谢夫子,这样显得有诚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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