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这一通突突突突,直接将其余几个听的一愣一愣的。
凌澜和长川陷入思考间,柠柠继续不懂就问:
“听你这话,好像李莲花他以前不是正常男人似的。”
许也一怔,嘿嘿一笑:“李莲花是正常男人,这李相夷在感情上倒确实…”
这俩人的耿直发言立马引起了夷花控凌澜的不满,怒喝打断:
“许老头儿,你口出什么狂言!谁不正常了!?你才不正常!”
许也闻言双目一立:“诶嘿,小丫头片子,爷说的是李相夷在与乔婉娩的那份感情里,并没有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凌澜本就认为他在说李相夷不正常,许也这般一激,就完全炸了毛,一张脸都鼓成了气球:
“你才不是正常男人!你全家…”
她话还没吼完,就被忍无可忍的八月捂了嘴,却仍不死心的顶着涨红的脸,奋力发出呜呜声,明显骂的很难听。
八月见状蹙眉开口:
“许老怎么说也算是时柒的娘家人,时柒怎么说也是我剑主,凌澜你别误伤…”
瞧见凌澜多少消停了些,八月才又说了重点:“而且,有没有可能,许老的意思是,李相夷对别人没有正常男人该有的醋劲儿和情难自控,所以证明李相夷对时柒是真心的?”
凌澜一怔,听着许也不满的哼了声,这才反应过来,消了气儿哼了声:
“早这么说啊!害得我以为你是在诋毁李相夷,他要不男人,那全天下就都不是男人!”
众灵:……
许也轻嗤:“老子明明说的很明白吧好吧?明明就是你护心肝儿心切没抓住重点。”
生怕这俩又吵起来,那边长川立马将话题掰正:“其实我也觉得许老说的没毛病,以我们与门主交情,都从未见过他这么…”
似是斟酌了一下体面的用词,长川顿了顿才又道:“…这么情绪外露…”
“其实也没有对比的意思,只是在四顾门时,有不少明眼人都能瞧出肖紫衿和乔女侠的关系太近。”
“起初,我们还只当门主太忙没留意,或者太信任乔女侠才无视那些流言蜚语。”
“当时我们兄弟间还激烈讨论过要不要将此事告诉门主,结果商讨的下来,大家都选择了保持沉默。毕竟这事对正处于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并不光彩…也都清楚相夷那桀骜果决的性子,这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这事儿一直拖着也不成啊,这万一真给门主扣了个绿帽子…堂堂武林正道盟主,天下第一的李相夷,却被…就算门主不疯,我们也看不下去啊!”
讲到这儿,长川突然由气愤转为神秘兮兮的兴致,表情乱飞道:
“所以呢,有一次出门平乱归来的路上,我们就借着大家一起畅饮的机会,将门主灌到了酒劲上头,暗戳戳的提了一嘴。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一直跟在李相夷身边的凌澜和八月明显是知道这后续的,一灵若有所思一灵平静。
柠柠跟许也却是瞪大了好奇的双眼催促:“别卖关子,快说。”
“结果,本该被安慰开解的门主,老平静了!那真是平静到离谱的地步,明显早就知晓…却不但没怒发冲冠,还反过来开导兄弟们,顺手又叮嘱了一番不要因此事对乔女侠心生揣度…”
柠柠对此一脸懵,许也却突然惊叹出声:
“窝草窝草窝草,这小子果然!然后呢?你们就没追问?”
长川闻言叹气:“问了,可灌酒灌的太多了,问十句能回一句…最后只听明白个门主说他会尊重乔女侠的决定…然后就 醉倒睡过去了…”
柠柠懵逼:“……”
许也挑眉:“演的吧?以他那酒量,上次喝那老些烧刀子都没倒,这就醉的这么巧?”
长川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得出结论:
“当时不知道,但看门主现在这性子…八成 就是演的…”
听的云里雾里的柠柠不乐意了:“不是,你俩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长川生怕许也再把柠柠这个点着了火,就先开了口:“大概意思,就是门主顾及乔女侠和肖紫衿的兄弟感情,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挑明。”
“不仅如此,若乔女侠两方取舍不下,门主也会按乔女侠的意愿成婚…相敬如宾。”
这回惊讶的就变成了柠柠:“窝草,这不就是任由绿帽子扣头上?这都能忍?不愧是曾经世人公认的神仙眷侣,真爱啊~”
柠柠这话一出,一直没出声的凌澜立马没忍不住的哼了下:“屁真爱!这事儿没人比我更清楚,李相夷确实曾因懵懂,对乔婉娩真心尽付。可感情并非两眼一对就能变成爱的,需要过程中的彼此认同 磨合,三观一致。”
“但后来我发现随着他们的相处和选择,两人的观念和性格并不适合。”
“她但凡真的了解李相夷,就会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看轻承诺的人,既是有了与她相伴的念想,那必然会为之付出努力,给她想要的,最好的。”
“可她呢?先不说名利地位的要求,单就是她想要让一个十五到二十岁,正处于意气风发 豪情壮志年纪的天之骄子,分出大半精力沉溺在耳鬓厮磨和对她的呵护备至中,这本身不就是在强人所难吗?”
柠柠赞同点头,十七八岁的年纪,那正是男人一展抱负最强烈的阶段。女人有花期,男人怎么就没有花期呢?在该拼搏的年纪沉迷儿女情长,消磨了热血,大概率也只会变成碌碌无为。
“他们结识于江湖时,李相夷原本只是李相夷。可若李相夷当真以自己还未开始的人生,以理想抱负为代价,为了她刻意改变了,变成围着女人转的附属品,乔婉娩就当真会满足一生吗?那她爱的,又真的是李相夷这个人吗?”
柠柠再度点头认同,人心易变,那乔婉娩情窦初开时想要男人贴心呵护,可谁能保证她日后成熟了,就不会变成又要功名利禄了?
谁又确定李相夷当时那么拼命的稳定局势,就不是在为日后能兼顾事业与感情努力呢?
可明显,这乔婉娩 既疲于去追也不想再等,既想名利地位与贴心温存兼备,又不曾绝对相信过李相夷,亦没给他成长沉稳的时间。
说白了,就是既想让马跑,又不给马吃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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