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梅梅已经感觉到姜宇炫手中长剑逼人的冷冽杀气侵入自己肌肤!远远听到一道声音,似乎说剑!她本来在剑法领悟超前,听到这几句感觉心头一震,险些失态下一缕长发被姜宇炫长剑削落!“剑之为用,尽于一击、一刺,左右前后,上下进退,皆击之事,皆刺之事也。击之事有正有反,刺之事有冲有剪。剑之击刺恒动,剑之动于静求之,守如处女,出如脱兔,后人发先人致也。剑之击刺恒刚,内家剑之刚以柔济之,因势变化,莫可端倪,当之则决,按之仍虚也。”
随着玉晨话语不断,谭梅梅似乎进入一种奇怪领悟状态,身体飘忽,已不是她在舞动长剑,而是长剑犹如活了一般,带动她随风而动!姜宇炫望向安晓儿身旁的少年,那少年嘴里说着奇怪的话语,谭梅梅随着他的语句剑势激荡!竟然反让姜宇炫压抑无比!此刻强烈的剑光闪动,已将姜宇炫压制,他的空间慢慢被压缩!姜宇炫再也支撑不住,低声道:“师妹,我认输了!”
谭梅梅似乎没有听到,手中长剑剑光赫赫,招法越发的行云流水起来!姜宇炫不得不大声道:“师妹!谭梅梅!住手,我认输!”
谭梅梅已经充耳不闻,剑光越发的闪烁,一股强大的剑势将方圆三丈完全笼罩!嗤嗤声中,姜宇炫全身出现一道道剑伤,虽然躲过致命之处但浑身鲜血淋漓。终于,姜宇炫大吼一声手中长剑投掷向谭梅梅,身体向后退去。飞来的长剑在谭梅梅手中长剑之上不停旋转。两把剑的威力叠加在一起,一道寒芒飞向姜宇炫!姜宇炫大惊失色,手中拿出一块石头样的东西一把捏碎!蓝色光华闪动,身影瞬间不见!现场众人惊呆,纷纷寻找竟然不见踪影!最慌的是剑阁那群人,姜宇炫不见踪影他们就没有了主心骨,慌乱中对百花门众人一拜,灰溜溜散去。玉晨看着消失的蓝光,心中也是惊异万分,脑海里传来古妖穷奇的声音道:“是瞬移灵石,此物必是姜宇炫保命之物。”
玉晨笑道:“看来这次剑阁要肉痛了。”
安晓儿和夏侯雪望着玉晨齐齐展露笑容。谭梅梅看着快步走来,玉晨看着身上剑势涌动的谭梅梅有些吃惊。谭梅梅走到玉晨跟前普通一声跪下道:“多谢前辈指点,还望前辈收我为徒,将刚才剑诀交给我。”
她自认为能够说出如此高深剑诀之人一定不是平凡之辈,看着虽然年轻,应该是化神境修真炼气的前辈返老还童之效。玉晨心中慌的一匹,连忙想将谭梅梅扶起。旁边安晓儿笑道:“你叫他前辈?把他叫老了。”
一把将谭梅梅拉起。谭梅梅迷茫道:“他不是前辈?”
安晓儿道:“你既然入了百花门就不是外人,他也是自己人。”
谭梅梅奇道:“自己人?”
安晓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红,有些扭捏拉住玉晨道:“能把你那剑经传一下?”
玉晨笑道:“剑经可不敢当,也就是剑道一些领悟罢了。说给你们听听也是无妨。”
谭梅梅惊喜万分拉住玉晨不放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安晓儿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还是到里面细说吧。”
四人进了百花门,来到安晓儿住处关上门窗。玉晨又复述一遍桥边的话,谭梅梅找来纸笔快速记录。玉晨复述完又接着说了些新内容。故剑之用不在于能击、能刺,在于击而不击,刺而不刺。而其妙处,则不击而击,不刺而刺,驯至于我不必击人也;人之击我即为人自击,我不必刺人也;人之刺我,即为人之自刺。忘人忘我,忘手忘剑,运用于无心,然后可以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按之无下,运之无旁,藏于九地之下,动于九天之上,顺自然之极致,莫能与之争锋……良久,谭梅梅望着玉晨道:“没了?”
玉晨苦笑道:“没了。”
谭梅梅道:“真没了?”
玉晨道:“真没了。”
谭梅梅道:“我不信。”
玉晨无语,安晓儿旁边偷偷用手在玉晨腰间细肉处拧了一下。玉晨“啊”的一声道:“要不把王家一字迅雷剑诀记一下?”
谭梅梅眼睛一亮,道:“我怎么说看着眼熟,你是王易!”
玉晨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夏侯雪道:“看来晓儿姐还没有和你说。”
谭梅梅道:“说什么?”
安晓儿推着谭梅梅道:“你这个剑痴还是去整理一下刚才的剑诀吧。”
谭梅梅道:“这套剑诀叫什么名字?”
玉晨笑道:“我把它叫做武当练剑诀。”
谭梅梅道:“无当剑诀?好名字……”安晓儿道:“将来这套剑诀在百花门里也是能传授吧。”
玉晨道:“这套剑诀会在百花门和碧云村流传。”
这一夜有剑痴女秉烛夜观剑诀,有绝色佳人缠绵不休,长夜苦短。清晨,玉晨走到百花门口与三女告别,他要前往广陵郡邕城南宫世家。三女恋恋不舍,直到玉晨跨上紫电雕消失在远方。紫电雕并不适合长途奔波,在巴郡巴峡中一条大江滚滚流淌冲向南方。玉晨背着的黑色长刀太过显眼,便将黑色长刀和胜邪剑收入空间镯中,像是一个游学少年般坐上通往巫峡的驳船。作为交换古妖穷奇附身在铁傀儡上可以出来走动换气。黑色长刀是它的本体所化,只要它不愿意任何储物空间法宝都不能将黑色长刀收进去。铁傀儡经过上次大战破损的比较厉害,经过古妖穷奇一顿折腾,修补完成后反而更像一个人了,面貌是中年人的样子。玉晨笑道:“老奇,小心你掉进江里,我可捞不起。”
古妖穷奇望着滚滚江水道:“这么多年都忘记水是什么样子了。”
驳船上人不少,由于是长途客运,船上也分了许多隔间,有些钱的都住在隔间里,没钱的就要呆在甲板上忍受江风水雾。玉晨自身修为炼气三层,风吹日晒对他没有什么伤害,他本身低调,虽然空间镯中钱财不少,但是只买了最便宜的船票与一些人坐在在甲板上。除了他以外还有十几个人在甲板上休息,大多是一些贩夫走卒之类的普通人。其中一位老者身边跟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女,手中拿着一把胡琴,看样子是卖唱的艺人。天色渐晚,船上传来饭菜香气,隔间里的人已经开饭,甲板上大多数人拿出干粮就着江水填饱肚子。老者拉起少女,拨动胡琴走向船上隔间挨个卖唱,希翼挣点饭钱。只是隔间里不是呵斥他们就是被调笑挖苦轰出来。一个时辰之后这两人一分钱都没有赚到,老者长叹一声,少女抽动鼻子嗅着空气中香气,肚子咕噜噜叫起来。玉晨看到少女样子,笑了笑从一个储物袋中拿出一些糕点递给少女,这是出门之前安晓儿特意给他带上的。老者警惕的看着玉晨,少女却连声道谢接过。玉晨笑笑看着少女大口吃着被噎得只伸脖子,老者递给少女水壶,少女大口喝了几口满脸的不好意思。还剩下几块少女递给老者,老者却没有吃,小心包起来放到怀里。玉晨道:“老伯你也吃吧,我这里还有些。”
说罢又拿出一些糕点。老者道:“多谢,看这些糕点精致无比,小哥你应该不是穷苦人家吧。”
玉晨笑道:“不过是穷家富路罢了,不然也不会挤在甲板上。”
夜晚,与甲板上苦熬的人相比是那些隔间里喧哗斗酒、调笑吹牛之声不绝于耳。一道门打开,一个人对着老者和少女道:“卖唱的,来!”
老者见有了生意,连忙站起和少女走向那人低头施礼,今天终于开张了。不一会儿,有琴声和歌声传出来,琴声悠扬歌声幽怨。闹花深处层楼,画帘半卷东风软。春归翠陌,平莎茸嫩,垂杨金浅。迟日催花,淡云阁雨,轻寒轻暖。恨芳菲世界,游人未赏,都付与、莺和燕。寂寞凭高念远。向南楼、一声归雁。金钗斗草,青丝勒马,风流云散。罗绶分香,翠绡封泪,几多幽怨。正销魂,又是疏烟淡月,子规声断……少女婉转的歌声突然停止,里面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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