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斯恺关上了房间门,露出了大白尾巴和狐狸耳朵。
躺在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地把自己裹住,缩在墙角。
凭什么不可以买嘛,又不是没钱。
我又不会把钱全部花了,肯定会留出钱来的嘛。
买一个喜欢的东西,就这样吼我,一点都不讲道理。
斯恺抱着枕头,委屈的哭了起来。
吝啬鬼、抠门人、死坏蛋
斯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边臭骂克劳德好几个小时,越想越气。
于是下床,悄悄地打开门,把脑袋探出去,全部灯都已经关了,只有厨房里的灯还亮着,还听见厨房里传来些许声响。
瞧瞧地来到客厅,只见克劳德拆了抽油烟机,正在用刷子认真的洗着吸附在漏网上的油。
突然,克劳德停了下来,眼睛往客厅里瞟了过去。
那眼神微微皱着,带着一丝杀气。
斯恺立即趁他还没看到自己跑回到了房间里,就像只胆小的狐狸。
又或者是说,她害怕克劳德就这样不和自己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
敲敲敲。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肯定要进来凶我了
斯恺紧张了起来,把自己缩在床角,被子套上,害怕的看着即将要被打开的门。
敲了三遍三下,安静了下来。
他这是不理我了吗?
斯恺把慌张的脑袋探了出来。
嘭。
门突然响了一下,然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又过了十几分钟。
斯恺的害怕产生了好奇,一挪一挪的来到门边,只见门下有张纸条,看来是被克劳德塞进来的。
斯恺捡起了纸条。
上面写着:饭菜在电饭锅里保温着,吃完记得关。
斯恺看了下纸条,然后将门开了条缝,外边的漆黑一片,只有次卧门下的光说明克劳德今晚并不会抱着自己睡觉了。
她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开了厨房的灯,打开了电饭煲。
里边是她最爱的土豆炖牛肉,还有一大碗的饭,依然冒着热气。
斯恺咬咬嘴唇,看看隔墙的次卧,又看看锅里温暖的饭菜。
吃完,洗碗,关灯。
回到房间,来到浴室,刷牙、洗澡。
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次日。
叮咚。
站台广播响起了提示音,随后,提前录好的播音员的播报也响了起来。
“海底列车即将到达,请各位乘客做好上车准备。”
斯恺没精打采,看着列车隧道飞快来到,飞快停下的海底列车。
“喵~”小弟用小爪子碰了碰斯恺的腿,提醒她别傻愣着了。
“哦。”斯恺回过神来,抱起了小弟,走到了列车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门关了,列车飞快的使出站台,向下潜入海底。
海底轨道布满了灯光,让在列车里的人们能一清二楚的看见海底世界,列车上的播报员也用广播给乘客科普起了小丑鱼与珊瑚之间的密切羁绊。
与此同时,一对脖子上长有特殊感知毛发的狮鲸(我瞎编的一种符文之地热带海洋动物)在列车上游过。
半个小时左右,列车便到站了。
斯恺带着小弟,来到了进化之城皮尔特沃夫,全世界最先进的地方。
这里与新生区的钢筋混泥土玻璃外皮建筑完全不同,皮尔特沃夫的建筑几乎是清一色的白金相间或者夹杂着红与黑。
总给人一种走在铺满黄金的大道上,两边的高楼犹如整齐的金山的感觉。
皮城似乎有非常多的酒店,里边的人各个西装革履,衣裙鲜艳,正在举止优雅地享受着早茶。
提拉米苏、德邦牛排、僧跳墙(联盟里没有佛)。
斯恺路过靠玻璃墙的早茶人,看到了他们正享用着两个包包钱的一顿早餐。
不知不觉间,天就暗了下来,斯恺的皮城散心之旅也该结束了。
来到回到站台,坐上了列车。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后,斯恺抱着小弟缓缓地往闸口走去,逛了一天的她终于在即将回到家时感到了疲惫。
只要出了列车站,再坐半小时公交车就能到家了。
一边想着,一边掏出了手机。
“哇!”斯恺吓了一跳。
手机电量只有百分之一了。
斯恺立即点开通行二维码,冲到闸口,出了列车站。
“呼。”斯恺松了一口气,看看手机,刚好关机。
好吧,出门一点现金都没带,手机又没电,上不了公交车了,只得徒步走上好几里地喽。
怡欣花园a栋,2502。
克劳德坐在餐桌前,饭菜已经凉透,左腿一直在抖着,盯着桌面上的手机。
怎么快晚上十点了还不回来?!
他皱起眉头拿起手机,点了几下。
“嘟嘟嘟”
“唉。”克劳德焦虑的等着。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唉”克劳德懊恼的放下了手机,抓着头发,低着头看着桌面。
克劳德等不下去去,他昨晚他不该这么对自己最爱的妻子。
“你在家待着,要是斯恺回来了,你直接在天上搞个大触手好吧。”他离开了餐桌,来到卫生间,拍拍泡在洗手盆里的娜迦。
“彳亍。”娜迦伸出触手,朝他晃了晃。
于是,克劳德赶紧拿着钥匙,也顾不上换鞋,直接穿着拖鞋出去了。
“快快快”克劳德疯狂的按着电梯按钮,仿佛好像能让已经上到二十楼的电梯一下跳到二十五楼一般。
好似过了一万年,电梯终于来到了二十五楼,打开了门。
“喵~”
电梯门开了,传来了一声猫叫。
两个人看见了最想看见人。
“过来。”克劳德一把将斯恺搂了过来,紧紧地抱着她。“手机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斯恺钻进了他的怀里。
“吓我一跳。”克劳德终于是将悬着的心放下来。
斯恺在他怀里,听着他渐渐平复的心跳,汲取着他的温暖,走了那么远的路所带来的的疲惫一瞬间便烟消云散。
“对不起。”两人同时说道。
“嗯?”然后两人又同时看着对方。
夹。
电梯门此时将他们夹了一下,然后又退了回去。
克劳德拉着斯恺回到家,接着抱着她。
“对不起,我不该我不该这么吼你的。”克劳德抱着她,闻着她金秋般的头发。“别再跑出去了,我很怕你会出事”
“我不是小孩子啦,云。”斯恺贴着他可靠的肩,轻声细语说道。“是我太奢侈再也不买那么贵的东西了。”
“哎呀,你答应我,要是以后咱两还有口角,你把我冻住锁房里都行,只要别走、别不接电话就行”克劳德又收紧了一些。
“好好好,答应你。”斯恺抬起头,揪了揪克劳德的耳朵。
“嘿。对了,你在这等一下。”克劳德笑了起来,放开了斯恺,去次卧了,拿出了斯恺买的蓝色包包。
“唉?你不是已经”斯恺惊讶的看着克劳德。
“昨晚我在小区门口等快递员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太过火了,索性就不退了,回去过了会儿敲门,你又没反应,今早你也匆匆离开,就没机会跟你讲。”克劳德挠了挠脑门,把包包递到斯恺手上。
“”斯恺看了看克劳德,又看看手里的包包,脸不禁红了起来。
克劳德不过一小时就已经计划跟自己和好,自己却跟他生了一天的闷气,到第二天回家才想到自己太任性。
“嗯~”斯恺一把将包包仍在沙发上,扑进克劳德怀里。
哭了起来。
“哎呦,别哭啦,这有啥好哭的哒?”克劳德笑着,摸着她露出来的狐狸耳朵。“好啦好啦,我去把饭菜搞热乎,行吗?”
“不要”斯恺呜咽道。
“唉,你这狐狸~”克劳德将斯恺抱起来,走进厨房。“结婚都没见你这么哭,小闹过后胜新婚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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