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镊子,快点。”
医生从护士手中接过镊子,小心翼翼的将铁片从克劳德肝的位置处拔了出来。
但是还没有结束,因为这块生锈的铁片从下往上刺破皮肤与肌肉,捅进了肝里,同时克劳德在同那三个嫌犯的扭打过程中,脆弱的生锈铁片有一半断在了他的肝里。
也就是说现在取出来的只是表面上的一半而已,真正致命的另一边还在里面。
“医生,病人的血压和心率又降了。”护士看了一眼检测器,已经到危险线了。
“我知道,手术刀拿来。”
戴着氧气面罩的克劳德,还有一丝的意识,迷迷糊糊地扭了一下头,看了看周围,感觉到了肚子上的刺痛后本能地动了一下。
“哇!”
这一动给正在紧张手术的医生吓了一跳,不过还好手稳,没有意外,及时将手术刀抽出来。
“麻药剂量居然没彻底放倒他”医生心里想了一下,便跟护士说道。“加大点麻醉剂剂量。”
护士照做之后,克劳德很快便彻底昏了过去。
“别拦着我!!!放开!!!”
不过,他好像又似乎听见了斯恺的声音。
“他们杀了我丈夫!!!”
“我会处理他们的,不要太激动。”
“我没死呢。”克劳德坐了起来。
不过发现自己并不在病床上,也不是在医院里。
反而是荒郊野外,远处的大海恶水涛涛,头上的天空乌云滚滚。
“嗯?”克劳德站了起来,摸摸肚子,掀起衣服一看,打仗时留下的伤以及在医院里被捅的伤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啊?”
克劳德挠挠脑门,看着周围,有些懵。
“我死了?”克劳德皱起眉头,一脸懵。
“你死了,这里是死后世界。”
突然天空里响起一道声音,克劳德抬头看去,只见是一团黑雾从天空中落下,最后变成了一个留着白色长发,一双幽怨同时又好似是在思念着什么的墨绿眼见,敞着胸膛却穿了一件黑色马甲的奇怪男人。
“你是?”克劳德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轻笑了一下,问道。
“我是佛耶戈,卡玛沃尔之王,或许你应该改变一下你轻蔑的口气,贱民,尊称我为陛下。”克劳德的态度应该是刺激到他了。
“我这一生只认一个主公,别人都不配让我称呼其为陛下。”克劳德看着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都没正眼跟他说话,便要离开这里。
“听着!贱民!你不追随我佛耶戈!你就等着被吞噬”佛耶戈正欲化作一团黑雾将克劳德拦下。
天空却变得更为昏暗,并且狂风四起,就连天上的乌云都被直接卷了下来,化作浓雾。
“他来了,管不了你了,后悔去吧,贱民!”佛耶戈朝克劳德喊了一句,便华为黑雾散去。
“怎么回事啊?”克劳德停下来,看着周围的突发状况。
在狂风的呼啸声中,突然响起了钢铁的摩擦声,在浓雾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靠近着克劳德。
“难不成是”克劳德看到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便立即撒腿就跑。
但是已经晚了,克劳德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巨大的绿色魔爪将克劳德抓住,将他送往那个庞大身影处。
而那个身影的主人,正是铁铠冥魂、死后世界的真正主人、冥王莫德凯撒。
“是你,那个打乱我统治两界的家伙,好死啊。”莫德凯撒抓着克劳德,不由地笑了起来。
“我真死了?”到现在克劳德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居然死了。
“哼,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可见死的可真冤啊。”莫德凯撒更乐了。
不过笑完之后,莫德凯撒便将克劳德撒开,并向他伸出了手,低头俯视着说道:“你这个怨种连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话,不如加入我,我会让你回到阳间,如何?”
“”克劳德看着他,露出了跟刚才对佛耶戈的笑容,说道。“你如此神通,不知道你刚才听到了我的话没有,我只效忠于一个贤主。”
“嘴挺硬,不过在这里,可不是你的意志能控制着你。”莫德凯撒本就没打算让克劳德主动加入自己,便召唤来一团黑雾,冲向克劳德。
在此时,又有一道风从克劳德身后吹过,居然是将附近的黑雾全部吹散。
“什么?!你是谁!”莫德凯撒一惊,大喊道。
“嗯?”克劳德又懵了,顺着莫德凯撒的视线往自己身后看去。“啊?!汉服?!”
居然是个身着蓝金大汉服饰的男人,虽看上去文质彬彬,但总感觉这个人如同广袤宇宙一般,莫名的空旷感让这个男人仿佛是宇宙的化身一般深邃难猜。
就连将娜迦击败的莫德凯撒都不敢轻易动手。
“你问我是谁?额我是星灵的爹,他们叫我破坏神敖兴。”那个男人抬了抬眉头,来到克劳德身边,拍一拍他,说道。“我带这个人走,不打扰你过家家了。”
“你说什么?!”莫德凯撒从未见过如此将他不放在眼里的人,唤起黑雾就朝他们两涌去。
“退下!!!”敖兴的目光瞬间凌厉,只是喝了一声,黑雾便散开了。
就连莫德凯撒也真的接连退了好几步。
“走了,克劳德。”敖兴又变了脸,笑笑地把手搭在他肩上,随后两人从阴间里消失不见。
“呼!”
莫德凯撒的意识从阴间回到暗影岛里佛耶戈的身体里,还是退了一两步,被锤石扶住了。
“主人,怎么了?”锤石关切道。
“没事!”莫德凯撒甩开锤石,转身离开。
“主人,佛耶戈的那把剑,您不是说要用用吗?”锤石看了看在地上被他的锁链困住的莱卓斯。
“不用了。”莫德凯撒摇摇头,离开了。
新生总院。
斯恺在手术室,看着躺在手术床上毫无生机的克劳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呆呆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看了一眼旁边致克劳德于死地的一大罐麻醉剂。
怎么偏偏是对镇麻醉剂过敏呢?
医生和警察都在外面,斯恺独自在无人的手术室,双手捧着克劳德冰冷的脸。
咬着嘴唇,心梗带来的呼吸困难让她直视流泪,无法哭泣。
她不相信。
他怎么会死呢?
他肯定不会死啊。
我们的感情那么好,他怎么会突然离我而去。
肯定不可能!
肯定不可能。
肯定不可能
“对吧?”斯恺颤抖着从嘴巴缝隙里挤出来。
然后便扑在克劳德怀里,不可言喻的痛撕裂了斯恺的灵魂。
她已经不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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