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吴,他大摇大摆的搂着新找的女人,我想起了爸爸。杨妙妙亲留。”
合上笔记本,陈飞的心沉了下来,收拢了先前的兴奋。
“妙妙,你在哪儿看到的吴?我去找他!”
陈飞赶紧走到杨妙妙面前,提问道。
“在前面那条街。”她指着门外,回答的十分干脆。
没时间再想杨妙妙为什么不早点说,陈飞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赶紧去看看。
“你带我去。”他说。
杨妙妙却摇了摇头道:“要去你自己去,我要睡觉了。”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已经累了。
陈飞一看,只好自己一个人出去。
又是一个夜晚,最近的晚上都不能好好的待在家里。刚刚安定下来没多久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那没有昼夜的日子。
但陈飞一点都不觉得不习惯,相反,他很享受。
嗖嗖嗖。
他如同一阵风,不知不觉间,速度已经起的很快,而他不自知。
路上过路的人只觉得一阵风嗖的一下闪过,只能隐约看到一点虚影,都以为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就这样,几分钟的功夫,他便来到了杨妙妙说的这条街。
停下来,他喘了几口气,深目朝前望了一圈,因为剧烈运动,心跳的稍稍有些快。
“呼~我真是傻了,都没问清楚情况就跑出来,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怎么找啊。”
陈飞拍了拍胸口,冷静下来,忽然发觉自己跟个愣头青似的,毫无头绪。
但就在这时,他蓦然发
现,远处新开了一家店,出来进去的人很多,而且那些人均都是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女。
进去的有说有笑,勾肩搭背。而出来的,则是晃晃悠悠,也是互相搀扶。
甚至有些有的直接喝大了昏倒在地,偶有人偷偷摸摸的上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将她扶起来。
在新闻上看到过,这叫捡尸。
“世风日下!”陈飞暗骂一声,准备上去阻止。
刚走了一步,忽然想起来,前面那应该是一个夜店。之前没有,应该是新开张的。
果然,前面一地的放过鞭炮的痕迹,证实了他的想法。
无巧不巧,天可怜见。
哔哔哔!
霸道的车笛声紧随而至,陈飞回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气派的奔驰车从后面缓缓开过来。
还未看清楚什么型号,那车子的驾驶座车窗就已经打开,司机疵牙咧嘴的探出头来,大骂:“驴日的,你他妈还不给老子让开,撞死你丫的。”
陈飞一听,紧紧蹙眉。
他站在路旁,又不是站在路中间挡着谁了。
对方的态度令他很是不爽。
“喂,好好说话行吗?”他耐着性子说道,这是在国内,如果在北非,那个司机已经鼻青脸肿了。
但正是因为在国内,那家伙嚣张惯了,见陈飞居然还敢还嘴,他直接把车子停下,然后走了下来。
下来是手里抱着一根棒球棍,做出了打人的姿势。
陈飞冷眼看去,只见这人穿着一身廉价的黑西装,头发还上了发蜡,双手戴着白色手套。
一眼看去,就明
摆着他的职业。
司机。
现在开车的司机都这么凶的么。
陈飞心中一凛,苦笑着不禁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那司机见状更是怒目圆睁。
陈飞答道:“我在笑你好大的威风啊。”
“你……你妈的,敢讽刺我。”
呜呀呀~
那人怒吼一声,旋即摔着手里的棒球棍朝陈飞攻击过来。
陈飞却是不躲不闪的站在原地,眼看着那棒球棍就要生生落在他的脑门上,可陈飞依旧不躲。
叮!
就差一点点。
司机手中的棒球棍贴着陈飞的鼻子,但最终还是没有能打下来。
紧张的反倒是那司机,他瞪着陈飞,心跳加速。
“你为什么不躲?”
“因为我知道你不敢打。”陈飞笑着回答道,依旧轻松自然。
他的轻松,让那司机羞愤交加。
是啊,不敢打。
若是在平时,打了也就打了。但现在这个时刻,全城都在戒严,上面三令五申的不让出事,平时低调一点。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陈飞而已。
“你……你真以为我不敢吗?”那司机心跳加快,但不肯服软,不能承认自己不敢打。
陈飞却是已经了解的很清楚,微微一笑,抬手将那棒球棍接了下来。
只见他暗中使劲,对方哪里有他
的力气大,不过片时,棒球棍已然易主。
“好~好大的力气!”
司机登时内心一震,眼睁睁的看着陈飞将自己手中的棒球棍夺过去,却不能抵抗。
“还行吧,随便用了一点点力气而已。”陈飞微笑着,他说的是
实话,可是在对方听来,就像是炫耀一样。
那司机捏了一把汗,咽了口口水。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怎么会知道,一个奔驰车的司机?”陈飞挠挠头问。
司机反应过来,赶紧改口:“呸,我说的是你知道这辆车是谁的吗?”
他指着车子。
闻言,陈飞探头望过去,看到车牌,号码是22222。
一般来说,看牌不看车,很多时候车子未必是最好的车子,车牌却莫名其妙的代替了身份。
就像这个22222,这样的牌子可不好弄,有这样车牌的人,非富即贵。
但陈飞真不知道是谁。
他摇了摇头:“抱歉,不认识。”
“也是,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认识也不见怪。虽然,你有一把子力气。”那司机顿时得意起来,双手在胸前交叉,得意洋洋的闭着眼睛道:“这辆车的主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还是给老子赶紧滚吧。”
陈飞漠然,耸了耸肩:“我也没惹他啊,我站在路上好好地,又没占着你的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再者说,你一开车的,狐假虎威仗什么人势。”
陈飞讽刺他狗仗人势,对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时气得直咧咧。
“王八蛋,臭小子你敢讽刺我?”
“有啥不敢的,你敢骂我我为什么不敢讽刺你?”陈飞反问道。
“草,老子。”
那司机怒极,紧攥着拳头就往陈飞这里冲刺。
陈飞不躲不闪,只是晃了晃手里的棒球棍,有兵器。
正
等着那司机过来,熟料他攥着拳头,却是从陈飞的旁边跑了过去。
这操作也是让陈飞愣了一下,转头一看,那人同样停了下来,停在夜店门口,指着陈飞大骂:“给老子等着,待会儿有你好看的。你有种的别跑。”
看这人认真撂狠话的样子,陈飞笑了,让他跑都有点不忍心。
“不跑,谁跑谁孙子。”他笑着说。
那司机听后果然放心了,立刻迈着步子冲到夜店里去。
一直到他没了影,陈飞才扔掉了手里的棒球棍。
哐当!
“跟一个智障较劲,我特么怕不会被感染吧。”他自言自语,随即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抽根烟。
作为一个说到做到,顶天立地的爷们儿,陈飞信守承诺,哪怕对方是个智障。
可左等来又等去,坐的屁股发麻腿抽筋,捡尸大队来了一波接一波,被扛走的妹子足有五六个。
对方却还是没有来。
在外面已然能听到里面劲爆的音乐,叮铃哐啷的闹耳朵,弄的很不舒服。
陈飞也已经抽了五六根烟了,见人还不来,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惆怅:“我还被一智障给骗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这一点真诚都没有了么,约好的事情都不能做到。”
陈飞很生气,老祖宗留下来的优良传统都是被这种人给丢干净了。自己撂下狠话,一副要找人来打群架的意思,自己居然还不来。
掐掉烟头,陈飞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算咯,还是我自己去呗。”
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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