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安安吃瘪的神色,江暖轻笑。
这又当又立的,真把其他人当傻子啊!
沈安安那么想做陆逊的正妻,行的却是卑贱外室的手段。陆瑶的出阁宴,没有资格露面的沈安安还不就是想着法子找存在感?
江暖就是吃准了沈安安这隐晦的心思,也不怕沈安安给陆逊吹枕边风,左右……她拿谢世韫挡枪呗。
江暖前脚回到席上,陆瑶就穿着红嫁衣来见长辈了。
还有那俊美无俦的赵衡,这一场出阁宴给足了陆瑶体面,也给足了陆家风光。
等到宾客散尽,陆逊已经是醉醺醺模样,江暖嫌弃的不得了,只让人扛回听涛院,就不去搭理了。
只是……还是想去跟陆瑶说说啊!
“嫂子。”陆瑶已经累的快要眯眼了,任由身边丫环在给她卸妆。“累死我了,可是想到明天就要出嫁了,我又好开心。”
陆瑶捧着自己的脸,一副做梦般神色。
“嫂子,你说我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让赵世子娶我呢?”
“瑶瑶,有件事情,我一直堵在心头,要不要说呢?”江暖为难模样:“可是说了,我又怕你这婚事成不了!”
江暖这话,让陆瑶顿时神色僵住,继而眼神冷了下来。
“嫂子,如果你知道你说了会毁了我的婚事,那就不要说了。我能嫁给赵世子,这是京中多少女子做梦都想的,明日我要嫁不过去,马上会有人顶替我的位子。嫂子,你要是真盼我好,那就别说了。”
“可是,你不怕有人骗你吗,嫂子就想告诉你一些赵世子的密辛,最后嫁不嫁还是你自己决定啊!”
江暖一副坦诚模样,直直看着陆瑶,把选择的权利交给陆瑶。
陆瑶轻咬了唇,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是赵世子有外室?还是早就有孩子?还是心有所属?
“嫂子,不管你告诉我什么,我明天都会上花轿的。”
“哦,那你听不听呢?”江暖不急不慢问道。
陆瑶被江暖那自在神色搞得火大,让身边的丫环都退下,再盯着江暖道:“嫂子,你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
“也没什么,就是听闻赵世子是南风馆的熟客,嗯,还听闻赵世子身边有个寸步不离的侍卫。”
江暖说的漫不经心,说完还顿了顿,笑笑道:“瑶瑶,虽说是道听途说,但个中真假,你自己辩吧!”
“江暖,你故意膈应我是不是?”
陆瑶脸一沉:“我还以为你是我嫂子,真心为我好,可是你怎么拿这种乱七八糟的流言来膈应我?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不嫁赵衡了吗?呵,我知道了,你是嫉妒我吧。”
“你跟我同岁,最后你嫁给了我哥这个鳏夫,我却嫁到齐国公府。我知道了。江暖,你嫉妒我,不想我嫁的比你好,才这样说的对不对。”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江暖不与陆瑶争辩。
“我是不会信的,你给我走,你马上给我走!”
江暖走了,陆瑶气恼的模样,不正说明自己说的话还是上了她的心啊!
即便明天陆瑶如常出嫁,怀疑的种子还是会深深种进她的内心,后面的日子过得怎样,就与自己无关咯!
前脚从陆瑶屋里走出来,江暖就迎头碰上了余氏。
“江暖,你这做嫂子的,对瑶瑶的确还算上心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就去歇着吧,明日还要送嫁呢!”余氏对江暖今日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娘也早些睡吧,我看瑶瑶也倦了。”
“嗯,我说说话就走。”余氏不咸不淡说道。
从前院出来,江暖路过听涛院,看到翠屏同沈安安在院门口对峙了。
“我是大爷的女人,大爷醉酒,照顾他是分内之事,倒不知沈夫子夜深来此做什么?”
“我与大爷是旧识,他今日醉酒,我熬了醒酒汤过来,又有何不可?”
“嗯哼,沈夫子还真有心,依我看,翠屏端着沈夫子熬的醒酒汤去伺候大爷,不就是各得其位?”江暖走近说道:“沈夫子觉得如何?”
沈安安岂会愿意替别人做嫁衣?正要说什么,就看到江暖抚了抚鬓发,又开了口。
“若非今日操办瑶瑶的出阁宴我倦了些,夫君这我该是自己照顾的。沈夫子,要不这醒酒汤给我吧,累就累着点,谁叫那是我的夫君呢!”
沈安安咬着后槽牙,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少夫人劳累,还是先去歇息吧,明日陆大小姐出嫁,还得你出力呢!”
沈安安说着就把醒酒汤递给了翠屏:“我不过是因为借居陆家,承着陆大爷的恩,就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报答大爷而已。少夫人何必防我如洪水猛兽一般。”
“沈夫子有些夸大其词了,我防你做什么,若是沈夫子想换个身份照顾我夫君,我也欣然接受。”
江暖说道:“就是……沈夫子愿意吗?”
“少夫人说什么无稽之谈!”沈安安说的有些气急败坏,眼神颇为不善得看了眼江暖,就转手走了。
“少夫人,你瞧她嚣张的样子,把我们当傻子吗?”翠屏鄙夷道,冲着沈安安离去的方向啐了声。
“翠姨娘,好好照顾大爷,明天,还要送瑶瑶上花轿呢!”
江暖平静说道:“松香都有孕了,翠姨娘可得加把劲啊!”
“少夫人,妾身会尽心伺候大爷的。”翠屏里面说道,有些神色惶恐。
江暖摆摆手,示意翠屏赶紧去伺候吧,就陆逊这般平庸之人,居然还是个香馍馍,真是讽刺啊!
翌日早上,陆家上下又是热闹非常,透着喜气。
迎亲的队伍到的时候,老夫人也从佛堂出来了。
这般好机会,江暖怎么会放过呢?
前脚陆瑶才上了花轿,后脚陆家的佛堂就冒起了青烟。
“着火了,老夫人的佛堂着火了!”
被余氏扶着的老夫人脚步一个踉跄,拖着年迈的身子立马朝佛堂跑去。
“娘,小心啊,快来人扶着老夫人,快来人啊!”
余氏立马大喊起来。
江暖看着一群人朝佛堂跑去,跑的气喘吁吁的老夫人更是不管不顾得想要冲进去。
“跪垫……佛像……”老夫人捧着胸口,靠在余氏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的手直指着佛堂。
余氏身后的江暖听到了,老夫人最在乎的是佛堂的跪垫跟佛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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