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侯府祠堂
“逆子,你到底犯了何事,让陛下褫夺职位,还变相的将你逐出京城?”
“到底为何?”
“你今日不说个清楚,老子打死你!”
手持长鞭,怒不可遏的华阴侯,指着面对列祖列宗牌跪着的储长恒斥问。
如今细想,从那次众臣推荐储长恒去高岭州被尧安帝拒绝后,一切就已经不一样了!
只是,他们父子怎么也没想到,尧安帝会毫无征兆的下这么一道圣旨,且弄得京城人人知晓!
最讽刺的是,他们父子竟然不知错在何处!
精明了一辈子的华阴侯,又怎么看不出这其中之事!在追问无果后,不得已,当着列祖列宗的面采用非常手段。
突如其来的圣旨惊的七晕八素,心慌意乱的储长恒,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心里也愈发不安,但还是咬着牙道;
“儿子不知!或许是陛下厌弃了儿子也说不定!”
当即,华英侯被气的咬牙爆粗口;
“放屁!简直胡说八道……”
抬头,看见列祖列宗的牌位,他这才吞向满口芬芳,起伏着胸口,满脸怒容道;
“若真这般,依陛下的性子,他不会不言不语突然来这一出!”
“退一步说,陛下真厌弃了你,那也是你做了让他厌恶之事。不然,无缘无故,陛下为何会下这样的圣旨?”
说完,华阴侯摸了摸难受的胸口,忍着怒气又好言道;
“你仔细想想,到底做了何事冒犯了陛下?不然,为父心中不安!咱们华阴侯府,只怕……”
跪在地上的储长恒心头一颤,再次认真想了起来;
近日来的大大小小事件在心里过了一遍后,他猛的浑身一僵,面露惊恐,接着整个人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见此,华阴侯就知大事不妙!
但为了问清到底出了何事,他忍着心里的不安就追问;
“可是想起了是何事?”
“父……父亲……”
颤抖的唤了一声‘父亲’,储长恒已经面色惨白,整个人软趴趴的不成样子。
华阴侯终于用尽了耐心,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盯着他冷冷道;
“都这般田地了,还不如实道来?难道想要一家老小跟着遭罪不成?”
储长恒浑身一软,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趴在地上,额头触地哀哭道;
“父亲……儿子不孝……”
“啪……说,到底犯了何事?给老子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问了半天屁都没问出来的华阴侯,再也忍不住扬起鞭子,狠狠抽打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敢开口的储长恒;
只见他浑身一抽,咬着牙,红着双眼缓缓起身道;
“儿子……在宫内与……玉太嫔见面……”
“什么……你说什么?”
听闻这话,华阴侯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
瞬间面色如土,心胆俱碎,一股子火气直冲脑门,想也不想甩起手中的鞭子就抽打;
“啪……畜生,你这是想害死一大家子?”
“啪……不长脑子的东西,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也做的出?”
“逆子,还敢在皇宫……啪啪……”
此时的华阴侯,彻底被愤怒和恐惧淹没,扬起鞭子一顿抽打,跪在地上的储长恒倒也能忍,哪怕疼的浑身抽,也咬牙不吱一声!
内心的自责,以及惶恐不安吞噬着他,让他为整个华阴侯府的处境和将来担心不已!
突然,华阴侯放下高高扬起的手鞭子,压低声音,瞋目裂眦问;
“你与她……可有做出苟且之事?”
……
难得,尧安帝没有秉烛处理朝政,而是坐在寝殿,手捧着小木偶低头沉思……
他在想,要不要写信给神武侯,问问伤药之事!
可直觉告诉他,这事儿问不得!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担忧!
但是,闽恒信必须活着!
捧着木偶呆呆坐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尧安帝,终于起身,走向一旁的书桌,提起笔低喃道;
“朕只是问问,没有旁的心思,桃桃莫要多心,想必神武侯也不会多想!”
说着,他看着木偶露出一抹温柔笑意,这才提笔书写;
龙飞凤舞,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整张纸,最后才写出所求,然后拿起纸看了一遍,才满意的叠起来;
“来人——”
黑衣侍卫立即出现,并恭敬道;
“请陛下吩咐!”
“这封信尽快送去给神武侯,切记,要亲手送到神武侯手中!”
“是——”
说着,黑侍卫双手接过信,立即退了出去!
尧安帝也长舒一口气,心里期望着,能带来他所希望的好消息!
……
享恩侯府,也就是闽皇后与太后的娘家;
前院堂厅内,享恩侯——闽逸鸿,坐在首位,一脸愁容,外加无奈的听着妻子——孔氏哭诉;
“信儿生死不明……妾却见他一面都不成,这不是剜我的心么?”
“老爷,信儿是您唯一的儿子,他若有了有个三长两短……闽家,妾身都如何是好?”
“若不您进宫求太后娘娘,就让信儿回家养着吧,能看见他,妾心里也踏实!”
打儿子离家的那一刻就担惊受怕的孔氏,此时已经心力憔悴,加之儿子生死不明,她再也忍不住痛苦起来。
一旁的二夫人——木氏,立即起身与双生女儿上前安慰;
“大嫂,保重身子,信儿还指望咱们呢!”
双胞中的妹妹——闽乔对也红着双眼安慰;
“大伯母,您莫要悲伤,大哥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姐姐——闽乔双强忍着泪意,沙哑的声音也跟着说;
“一定会的,大哥人他那么好,老天一定会保佑他,保佑咱们闽家的!”
此时,一身文雅的二爷——闽培仪重叹一口气,看着亲大哥道;
“大嫂说的也有道理,不然,大哥明日进宫与陛下说说,接信儿归家将养也安心!”
听这话,精明中透着几分仁厚的享恩侯,认真思索起来,半晌才开口;
“陛下之所不将信儿送回来,就是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再说,陛下一直与咱们闽家不亲厚,无宣召,自然不能轻易进宫!”
闻言,孔氏起身跪地哭道;
“哪里比得自个儿家中?能比得上父母眼睛眼皮子底下?老爷,你就可怜可怜妾身,将我的信儿接回来吧!老爷,妾身求你了!”
什么朝堂,家国之事,孔氏一概不管,也不愿多想,她只想见到病重的儿子。
看着妻子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享恩侯也心有不忍,只能妥协;
“明日……我进宫一趟!”
看看他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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