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白骨天仙观封闭山门了。”
正在校场检阅的蚩脚步一顿,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知道了。”
走了几步,他还是没有忍住,问道:“杨师兄……在哪?”
“属下不知,杨仙人来去无踪,实在难以探得行踪。”
蚩很失望,这一次杨师兄没有给自己提前通报消息,难道他也放弃了自己了吗?
论起感情,他幼年时光完全是跟杨汉云一起度过的,自然感情深厚。
甚至整个白骨天仙观,他最重视的始终都是杨汉云。
只是仙神也有仙神的无奈,错综复杂的局势,让人看不透深意。
蚩强忍着不安巡视完军队,肉眼可见的这一支军队越发的奇形怪状。
魔道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而且普通士兵完全是人形过滤器,可没有人替他们分担压力。
于是衍生出了各种旁门左道的手段,导致的结果就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模样。
但是蚩今天明显心情不佳,草草的就结束了巡查。
直到回到住处,他才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王上,您让我们注意的地方今天被启用了,发现有人居住之后,我们就撤了。”
两人多年前居住的洞府早就封闭了,杨汉云身为白骨一脉的亲传,自然不会在那种偏僻地方安身。
但是蚩一直没有忘记,始终派人盯着。
眼下白骨天仙观封闭山门,老地方又有人回来居住,可想而知会是谁。
这个时候出现在外面,说明杨师兄已经放弃了返回山门。
至于对方为什么不来见自己,蚩转念一想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无非是怕自己失败,到时候护自己一程。
至于锦上添花的事,杨师兄肯定不屑于做。
越是身处高位,越是孤家寡人。
蚩现在已经能够体会到孤家寡人的感觉了,所以格外在乎杨汉云的态度。
好在没有让他失望,无论是离开山门的杨师兄,还是改变样貌躲在自己身边的两位师兄,说明师门其实一直没有放弃自己。
他们只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在与自己并肩作战。
这般想着,蚩自然心情好多了。
眼看着大战将要到来,这是少有的好消息。
……
白骨精最近的生活很惬意,自从几十年前得到了雨师商羊赐予的道法之后,他这些年道行越发精进。
白骨成精其实不多见,正好适合白骨一脉的道法。
而且精怪之类,这副身体本就是外相,商羊见他很有天赋,又传了出窍、移魂、附身等道法。
白骨精修行不断,竟然又精通了鬼道神通。
认真说起来,他也算是天赋异禀,妥妥的旁门左道的好苗子。
道行突飞猛进,道法也随之精深,白骨精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在蚩麾下,也混的风生水起。
直到这日,商羊再次将他召去。
考校了一番最近的修行之后,商羊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白骨精,我观你修行也有些火候了,便派给你一个任务,但是须得你脱离了蚩王麾下,你可愿意?”
白骨精二话不说,答应下来:“我愿意,您请吩咐。”
几十年相处,他早就将商羊当做自己师父了。
而且他也能猜到一些东西,精通这么多白骨道法的,必然是白骨一脉的人。
联想到蚩王的出身,一些问题其实就迎刃而解。
此时商羊吩咐,他根本不做思考,直接答应下来。
商羊微笑起来,这就是孺子可教,也是缘分未尽。
若是一个气数不够的,此时肯定会回绝了,然后卷入即将发生的大战之中去,到时候生死就不知道了。
人皇之战,显然不同凡响,仙人都难以自保,何况白骨精这样的小角色。
就算是修行有成,也只是一个大号的炮灰罢了。
他如此吩咐,就是怜惜人才,想为他找一条生路。
当即,商羊为他分配了任务,又替他脱离了蚩王麾下。
“白骨精,你是有天赋的,希望莫要误了前途,辜负了我一番心意。”
“师父!”白骨精突然跪倒在地,真诚的跪拜:“弟子自白骨而生,有魂而无形,懵懵懂懂度日,迟早逃不掉魂飞魄散的那一天。
幸而得到师父传授正法,请赐下名讳,让徒弟我日夜跪拜。”
商羊受了他一拜,但是没有应下师徒名分,只是催促说:“去吧,日后有缘自会相见,无缘谈什么师徒,去吧。”
此时不是收徒的时候,前途未卜之际,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等打发了白骨精,飞廉早就等的心急了。
“大哥,你跟这白骨精墨迹什么,还不如多准备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大战。”
飞廉显然急躁的很,本身他性格更急,眼下这个时候,更是急上加急。
商羊白了他一眼,训斥道:“你这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我等准备数百年,还有什么好准备的?
这一战……我们兄弟尽力就好,关键时候记得保全自身,安全应该不是问题。”
什么人皇,商羊根本不在乎,能多拿一点最好,少拿一点也能接受。
为了蚩的人皇将兄弟两命送了可不值得。
“大哥,你怎么这么丧气,我听说人道气运可是有大用的,或许积攒点功德,我们兄弟修成天仙的功德都够了。”飞廉显然更加贪心。
“有命赚还要有命花,到时候你跟我走,千万别冲动。”商羊不得不反复提醒,害怕弟弟到时候冲动误了性命。
别说两人现在的身份,就算是显露真身,也不敢说从战场之上活着回来。
兄弟俩正说着,突然一道魔气出现,在蚩的大营内,魔道气息显然是最不起眼的。
商羊飞廉却都一惊,然后起身行礼:“恭迎师尊驾临。”
果然,下一秒魔气化作左宇的模样,以神念降临了此处。
“你们杨师弟已经下山了。”
左宇先跟他们说了杨汉云的动向,到时候也好配合。
赵虎却大怒:“师父,老九他想做什么?”
白骨天仙观封闭山门,杨汉云却下山了,他还以为是前者自作主张。
真的是为了蚩连师门都不顾了?
张龙也面带愠色,显出不满:“杨师弟有些糊涂了,师父我去劝他一劝,再替他另外寻个地方闭关。”
他考虑的比弟弟周全,还记得师兄弟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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