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周倾点点头,“我那个姐们和姜云舒在活动上见过两面,侥幸加到了微信,她和我说,去年姜云舒好像发过一条朋友圈。”
“什么朋友圈?”
“姜云舒朋友圈半年可见,反正大致意思,好像是老天的恩赐什么的,具体内容她也记不清了,不过配图是姜云舒和一个姑娘的照片,二十几岁的样子。”
“恩赐?”
周放凝眸,将一张照片发过去,“你让你朋友看看,照片里那姑娘是不是她?”
“行。”
周倾反手就把照片给姐们发了过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这女儿都二十几岁了,还有什么惊喜的?难不成,她女儿以前一直在男方那里?”
“你再想办法打听打听。”
周放骨节分明的手指,毫无节奏地在轮椅上敲打着。
他有种说不出的直觉。
这事儿冥冥之中和他或者阮南枝多少沾点关系。
两年前还在沈家当冒牌货,现在就变成姜云舒的女儿了。
哪哪儿都透着诡异。
或许,他该找机会,和姜云舒接触接触。
周倾的姐们也正好下戏,拿起手机就给她回了消息,她立马和周放道:“是你发的这个姑娘,和姜云舒朋友圈的是同个人。”
……
“姐姐!”
我坐在沙发上走神时,一道软萌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粥粥探出一颗小脑瓜,有些害羞,“粥粥忘了自己没有衣服诶。”
“姐姐去给你找。”
被他叫习惯了,我也懒得纠正,进房间找了件上衣给他,“先穿这个,我们马上买衣服,好不好?”
周放脸色已经难看成了那样,我再下去拿衣服,自讨没趣。
现在有跑腿,买什么也都方便。
下个单,洗一洗,烘一烘,今晚就能穿上。
“嗯呐!”
粥粥乖巧地点头,就这个动作,让我一下看见他脑袋上还有泡泡没冲洗干净。
我不由失笑,拦住他穿衣服的动作,“等等,我们把身上的泡泡,再重新冲一冲。”
又是一通折腾,我摊开一个干净浴巾,将他裹住抱起,直接回客厅,放在沙发上。
擦干身上水珠后,小奶娃十分配合我给他穿衣的动作,忽然,踮着脚尖朝我脸上凑近,一下抿紧小唇。
“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痛痛吗?”
我心里一软乎乎的,摇摇头,哄他:“不小心弄的,已经不疼啦。”
疼得要死。
周放那个人,喜欢的时候是真喜欢,收拾人的时候是真收拾。
这伤没个天,都好不了。
我这几天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粥粥不信,心疼的冒眼泪,“姐姐骗人!看着就很痛痛,呜呜呜舅舅坏蛋!”
“?”
我愣了一下,刚刚他不是在洗澡吗,怎么知道是周放弄伤我的,“为什么说舅舅坏蛋?”
紧接着,就看见小奶娃胖嘟嘟的手抹了把眼泪,愤愤不平地开口:“妈咪说过,女生受伤就是男生的错!”
“噗哧——”
我忍俊不禁。
周倾到底教了粥粥多少东西。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不遗余力的,在把粥粥打造成一个好好先生。
可以想得到,她在上一段婚姻里,受了不少委屈。
“也不完全是。”
我轻笑着,拿起手机,捏了捏粥粥q弹的脸蛋,把他搂进怀里,“来,我们开始挑衣服啦!然后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也都一起买了。”
“好耶!”
小孩的情绪变化很快,一被转移注意力,就又手舞足蹈起来,还搂住大白,“大白也一起!”
“汪!”
大白小声叫了叫,以示配合。
……
两天后,江莱风风火火赶来景城,敲响我的家门。
她身边摆着三个行李箱,“看看,我速度够快吧?”
“快快快。”
我笑吟吟地帮她把行李箱一起弄进来,“都齐了?”
姜云舒的礼服,昨天已经定稿。
我得开始着手裁剪了。
正好江莱要来景城谈线下专柜的事儿,我就让她一起把面料之类的都带过来。
“相当齐。”
江莱把行李箱扔到一边,蹬掉高跟鞋,“热死我了,快给我拿瓶椰子水,要冰的。”
“吼!”
我还没应声,小粥粥屁颠屁颠地跑到冰箱旁,奋力打开冰箱门,踮着小脚丫往上够。
够不着。
江莱挑眉,“这是周放那个外甥?”
我天天和她聊天,有什么事,她都知道。
“对,可爱吧?”
我走过去拿了瓶椰子水,递给粥粥,他抱住,又屁颠屁颠地跑到江莱身边,伸出献宝似的递出去。
小模样要多软萌有多软萌,“姐姐!嚯水水。”
“可爱可爱。”
江莱乐不可支,“哎呀,都多少年没小孩叫我姐姐了,你这小家伙嘴真甜。”
“嘿嘿,舅妈也说粥粥嘴甜!”
小奶娃在我家这几天,主打一个嘴甜乖巧活泼外向。
该静静,该闹闹。
很讨人欢喜。
江莱乐出了声,瞥向我,揶揄开口:“舅妈哦?你这什么时候静悄悄当上舅妈了,我都不知道。”
“……小孩子随口叫的你也当真。”
我笑了笑,迫不及待地打开最大的那只行李箱,确认指甲边缘都是光滑的后,取出两块精美的面料。
刚放进工作室,江莱的声音传来,“阮阮,你手机响啦,姜老师的电话。”
“来了。”
我快步出来,拿起手机接通,“喂,姜老师,你来景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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