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你还不出去吗?”
这两天,易廷生已经吞下了换来的那枚筑基丹,一边感悟着心得,一边静静待花开。
越是灵气浓郁的地方,对于筑基的理解与感悟就会越深刻。
因此,当初李尚仙才会以炼气之境,时隔半年就成功筑基!
“再过几日。”
同样,这两天陈墨也没闲着。
他可以休息,但这山谷内的二阶灵田可不能休息。
重新翻地、播种,这种田地农活对于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了,甚至都不会耽误他修行。
见他如此回答,易廷生也不多问,继续打坐修行起来。
“易道友。”此刻陈墨主动开口。
“何事?”
“再过几日,你能否陪我去一趟北岳城。”
“你要去?”易廷生眼前一亮,一想到那繁华之地,就不免心驰神往。
“青阳宗覆灭了,种那么多粮,总得卖掉不是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请我喝酒!”
“那是自然。”
陈墨笑着,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坛,直接抛了过去。
对方接过,仰面而饮。
心里更是美滋滋起来!
又过了两日,易廷生始终在打坐入定,对于陈墨的一举一动倒也不甚关心。
后者也乐得清闲。
种下的三株须虫草已然有了动静,原本绿油油的茎叶开始泛黄、蠕动。
陈墨蹲下身子,只待它们从植株中钻出来。
片刻之后,第一条小拇指粗的虫草破茎而出,他二话不说直接将它捏了出来,随后塞进了御兽画卷之中。
须虫草的价格活物跟干货完全就是两个价,所以保证它们的活性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第一条,第二、第三条很快就钻了出来。
不消片刻,第一根植株内的14条虫草都被他收了进去。
又等了几个时辰,总共44条尽数入手。
收完虫子后,陈墨又切断根茎,取出虫卵,径直来到了一处他早年布下的暗室。
他手捧着虫卵,催动渡气术。
至此157枚比虫草还要珍贵的种子也顺利育出。
陈墨马不停蹄、甚至不歇,又开辟出一亩地,再次将这珍贵无比的二阶灵植种上。
来年,将会收获2000多条!
入冬之前,凡是能收获的灵植基本上都收割完毕,剩下的还得再些许时日。
现在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去一趟北岳城,这么多的珍稀资源不卖了,那可真是太浪费了!
如今易廷生又成了瞌睡时送枕头的那个人,也省得他再冒险去其他仙峰投石问路了。
陈墨来到闭目打坐的易廷生身边。
这几日对方十分消停,哪怕他收获须虫草都没引起对方的注意。
也不知是不是转了性子。
他拍了拍对方肩膀,道:“易兄,可以出发了。”
静待片刻,对方还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易道友?”
陈墨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还是没有动静!
“这是”
此刻,他才注意到,对方呼吸绵长,灵气便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静谧起来,连鸟鸣声都被吞噬后消失不见。
“入定?!”
陈墨心中一惊。
他仅仅只在古籍中听说过这种状态,修士最佳的修炼情形便是入定。
据说这是一种感悟天地的超脱之感,哪怕是在天才之中也只有极少数可以体悟。
这种状态可遇不可求!
甚至有些金丹真人,修行了一辈子也未达到过入定!
“难道他是个天才?”
陈墨心中产生了这个疑问,易廷生明明已经快要五十岁,这种年纪的天才?
着实可笑!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入定,他也不好将其打断。
于是只能守在一边,边修行边打理地里的农田。
一天、两天、三天……
时间不断流逝,易廷生始终不见苏醒的迹象。
陈墨也犹豫过要不要先离开此地,可很快就被他给否定了。
若是对方这一坐就是半年,那他岂不是半年无法进入此地?那这些灵植都得毁了!
好在长歌灵池那边,陈墨已经做好了长期离开的准备。
地里尚未播种,也不急于一时。
小亢仍旧扮演着饲养员的角色,帮助他喂养着后院的灵禽灵畜,家中有青红蛇妖守着,他倒也不担心。
因此,在此地再等上十天半个月也无妨。
又过了十天,易廷生还是不见动静。
此时陈墨开始动摇了!
“再等十天!十天要是还不醒,那就不能怪我了。”
陈墨打定主意,实在不行就只能强行将对方从入定中唤醒!
……
一天。
两天。
三天。
……
终于!
在等待了整整二十天之后,山谷之中骤然间席卷起一阵灵气风暴。
天地之间,乌云密布。
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地声响炸裂开来。
陈墨猛然惊醒,惊讶地看着不远处的易廷生,此时,对方已经缓缓站了起来,浑身上下充斥着爆炸般的力量!
只见对方挥了挥拳,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罡风。
筑基!
易廷生筑基了!
这一刻,他可以算得上一位真正的修士了!
从服用筑基丹到成功筑基,仅仅只花了二十天时间。
这种速度快到让人无法想象!要知道,哪怕是李尚仙这样的天才,也用了接近一年时间。
其中还有半年在秘境之中!
“这地方会不会福缘深厚?”
陈墨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念头:当初宋云熙也是在此筑基,今日易廷生也是。
再加上这里算是上古仙家洞府,要说没一点联系,他是不信的!
“等我经验满了,也要来这里筑基!”此时,他已打定主意。
另一边,易廷生睁开双眼,满目尽是兴奋之色,他体验了一番新生的力量,又看向四周,终于看到了唯一一位可以与自己分享喜悦的人!
“陈兄!我筑基了、我筑基了!”
“恭喜,易道友。”
“哈哈!”易廷生拿起一旁的酒坛仰头就倒,可里面早已经被他喝的干干净净。
“给!”
陈墨见状,豪爽地抛了一坛过去。
对方如牛饮般咕噜咕噜地灌进了自己的喉咙。
半晌,酒水见底。
易廷生擦了擦嘴角,兴奋道:“陈兄,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北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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