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文明之中,对于叛徒都不吝送上各种最恶毒的评价言语,譬如犹大至今仍在耻辱柱之上,而秦桧依旧跪在岳飞祠门口。即便是新年到来,每个人都把吉祥话挂在嘴边的时节,面对这些人物,留下的也只有唾沫没有鲜花。
在颜晖出国前的这段时间,谢菲菲过得浑浑噩噩。她想找颜晖支支招,但颜晖这时候是态度极好,也不会反驳她,一通“好好好,对对对。”“你说的没错。”之后,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解决方案。反正现在颜晖已经不会试图通过讲道理或者分析背后逻辑这些无趣的方式去影响谢菲菲,只是单纯满足她的情绪价值,平时当个捧臭脚的无脑捧哏也轻松许多。
每当颜晖忙着捣鼓事情时,她想要约人聚一下也没人响应,刘曦说年底快要期末考试,学校的事情堆积如山,白晨露则说年底秦朝那边的事情很忙多,各种酒商都在找他调货应对高峰,自己要去给他帮忙。而之前在公司里交好的几人也都避而不见,哪怕是周末一起逛个街也总有些奇怪的借口推掉。也只有冯楠偶尔出来,和她吃个饭、逛逛街陪她聊聊天。
至于工作的事情,她本想趁着年底的求职高峰期看看明年再做什么。自己也投过一些简历,但大多都是石沉大海,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混上。而唯一一次有机会面试,得到的却是一番羞辱。
给她面试机会的是另一家房地产企业,也是要招个行政助理之类的岗位。谢菲菲期待满满,盛装出席,毕竟面试她的就是这家房企的营销负责人。只不过见面之后第一个问题就颇为尖锐。
“哦,你之前在文总那边那么受照顾,就怎么被人开了的啊。”
谢菲菲并不知道怎么圆场,只能尬笑着说这是出于职业发展的角度考量。
但那个面试官并没有给她留面子,直接说道:“你也别对我们公司报什么期望,这次我叫你过来就是看看文鑫嘴里的奇葩是个什么样,这次见了真人也算圆了一桩心愿。行吧,就这样,你可以走了。”
谢菲菲到家时妆都哭花了,她想找颜晖倾诉,但赶上他去参加p司的年底会,要忙到很晚才能回家。不得已之下也只得把冯楠约到家里吐吐苦水。
而冯楠倒还是完全站在了谢菲菲这边,还顺带着透露了些内幕。
“哎,现在文鑫在同行那边已经说了一圈儿你的事儿,你要想找工作只能看看别的行业别的圈子了。”
“啊?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他那人就是小肚鸡肠的,谁让咱这次没挤走他呢。”
“那怎么办啊,你可要给我出出主意。”
“我也没办法啊,只能等后面,看他什么时候下台了我再问问总部那边人的意思。你要不就再等等吧。”
“哎,也只能这样了。”
而颜家父母也不会当面说谢菲菲什么,也只是私下里抱怨几句。谢母觉得一直这样子不好好规劝下谢菲菲,还是有些不妥,但颜父倒觉得只要不闹腾,倒也没什么不合适。
“都说因材施教,她也只适合这样了。你看边牧可以教各种技能,哈士奇就不能吗。”
“哎,我看小晖就是把你这贫嘴遗传了。”
至于谢菲菲心心念的买房大计,也随着她被文鑫开除而被暂且搁置。这段时间古城的限购政策逐步加码,常规意义上的市区内的房子都要摇号购买,颜晖因为家里有房,加之又在山城购有房产,并不属于刚需人群,抽到号的几率和中头彩有一拼。而谢菲菲也在这个时间离开房企,丧失了可以内部操作的可能性。
好在山城的那套房子年后就可以交付,这段时间谢菲菲也就可以多考虑考虑怎么装修,也算是有的事儿干。
颜晖这边,除了年底参加一下合作伙伴的聚餐,其余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收集国内市场动向这块,天天锁着眉头也不多说什么,电话也陡然增多不少。随着信息逐步增加,他心里的不安也愈发强烈。周章今年没有回古城,他和颜晖的信息交换也只能通过电话进行。在颜晖不断地更新信息的情况下,他也觉总部似乎在筹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至于是大环境的变化和公司的行为恰巧在时间上同步,还是公司高层提前得到了某些信息却无从考究。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周章也没有什么安全感,但又毫无办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就在这样平静中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诡异氛围里,年历翻篇。新的一年到来,离b司集体前往法国的日子也就变得一只手也数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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