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王天乐给我的一个纸袋子,里面则是放着一些小礼品和结婚邀请函。而我脑子里面想着的则是人家两口子结婚,该送什么东西好。
送家具更好,但是他们明显不需要,那就送点性价比低的东西。
我和王天乐坐下,他问我:“陈铭,你公司怎么样?今年有什么计划没有?”
我摇摇头,如实说:“公司倒了。”
“什么?”他像是听错了一样,再一次问我情况。
我无奈地说道:“公司倒了。本身项目的市场周期短,市场不太行,前期动力足,后期就萎靡不振,人家打价格战,蛋糕被抢了。”
我并没有说我的钱被卷跑的事情,因为他问的仅仅是公司的情况。这种“不小心被卷钱跑路”的事说出来还挺丢人的。
“学长,没事的,下次我们再选好一点的项目。”
周学妹摘下耳机,用一种较为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这学妹居然在一旁宽慰起我。王天乐也拍拍我的肩膀叫我振作精神。我提起精神,叫咖啡厅店长给我一杯咖啡。
“谢谢。我没那么脆弱,马上疗完伤继续战斗,一次失败而已。我先寻找出路,不用太着急。”
“我相信你,学长。”
很快这群人就不再把注意力转在我身上,而是谈起了一个不在现场的人,也是简希颜的哥哥——简希成。
说实话,我感觉跟他交流心得,我会更有收获,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真是让人费解。他也是在我们这群人当中最为神秘的存在。
简希成在国外估计是最沾花惹草的主儿,没准现在正在体验外国风情呢,听着的是洋妞儿的荡叫,抽打的也是洋妞儿的屁股,掐的也是洋妞儿的脖子。
但说到底,总比在国内霍霍自家人好。
我还是佩服简希成的,要玩,那就玩别家人的!兔子不吃窝边草,雄鹰不抓窝边鸡,这是好事儿。
简希颜说道:“我哥他在芝加哥被关了一个月出来了,我家里人都气疯了,我爸甚至想直接坐飞机过去打死他,气得我们全家人为他担忧。我偷偷跟你们说,你们靠过来。”
简希颜勾了勾手指头,叫我们凑过去吃大瓜。
我心想这当妹妹的哪有将自家哥哥的瓜劈开送给大伙吃的,但这是亲妹妹无疑了。
“他转了不知道多少手的三家空壳公司被端了。先是墨西哥乱,那边挂靠在黑帮的一家空壳被端,然后加拿大的也被端了……最后跟踪到他在美国的出口公司,他就被端了。我们全家急得慌,刚叫律师带人过去,他就自己出来了,出来后只说他到纽约,就不回我们了。我妈妈现在每天摸着心脏说生了个不孝子,我爸也急得差点住院。”
我不解地问道:“你哥他不是在做风投吗?再说了多几家空壳也没啥问题吧,方便控股之类的。”
“问题就出在这,他……他……他洗钱!”
“啊?”
“啊?”
围在一块吃着瓜的几个人大惊失色,这其中也包括我。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简希成这么大胆,当然在他的领域内,没准是常态。这也是在我的认知范围以外。
还以为他只在国外玩洋妞呢,原来还玩洋钱,好家伙。
我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不过又被我憋回去了,就连平时最不喜于色的学妹也一脸惊讶。
我们都不太相信这件事,简希成实在是太大胆!
我问:“那他现在还好吧?”
“他现在就是联系不上了。对了,陈铭,麻烦你一件事,就是你帮忙联系上他?我家里人只是要个平安。如果可以的话,叫他别碰了,还是在国外。”
“我今晚试试,有他的消息会回复你的。”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能不能联系上简希成,连自家亲妹妹都不怎么联系的,那我就一定联系得上?只能说试试。
不过他让我更加佩服了,居然敢玩洋钱!
“嗯,谢谢你了。”
“没事。”我摆摆手,内心却对简希成提起兴趣。这种兴趣引来我浓重的好奇心,今晚得探个虚实。
聊了一会,我和他们打了离开的招呼,拉开玻璃门,出了咖啡厅,手里拿着的则是王天乐给我的小纸袋。
“喂,学长!”
我后肩膀突然被拍打一下,这学妹跟个鬼一样地突然窜出来,吓我一跳,还以为光明正大抢手机的。这是大城市,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抢手机吧?
“干嘛?”我转身后退几步,生怕这学妹麻烦我一些事情。
“没干嘛阿,走走?还有你不止公司倒闭吧,你公司账面上那么多钱,不可能倒闭的。说说,怎么回事?我挺好奇的。”
这学妹够精明的,老是问些有的没的。
我不想说,想打消她的想法,于是说道:“你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好奇心害死猫,九条命都不够用。别问了,小屁孩回家看言情小说去。”
“我知道希成哥的一些趣事,咱俩聊聊呗。交流一下情报咋样?”
我脑子一转,觉得也不是不行,索性答应她,她点点头回我:“等我一下,我先进去拿个包,等会我们边开车边聊。”
不一会儿,周梓欣背着一个包出来,虽然和上一次装苹果的爱马仕包不一样,但是还可以看出价值不菲,也不知道这次的包是不是不装苹果了,用来装梨子。
上了车,我还是小心翼翼地摸着周学妹的帕拉梅拉。坐在副驾驶的我系好安全带,学妹倒完车,猛踩油门向前,我见她蹬起来完全不心疼的,感慨果然是富姐。
“说吧,什么事?”
说谎扯皮是逃不过这学妹的眼睛的,更何况她还带了个眼镜,一看更睿智了,索性说实话:“我钱被卷跑了,一千多万。”
“这不是小数目啊。怎么回事?不像你的作风阿,陈铭。我能给你什么帮助吗?”
“我能有什么作风?”
“你不重拳出击制裁一下?我都说了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我摆摆手道:“我去马来西亚找过人,结果人跑别处去了,了无音讯。再说了,你干嘛帮我,我受宠若惊的。”
“嗯……我想想……想想哈,因为我们是校友呀,学长,没人说过你挺幽默的吗,哈哈哈哈哈哈……你把你的情况给我,我联系一下新加坡的朋友。或许能帮你讨回来。”
我不废话地将国内法院判下的文书发给她,如果这学妹真能追回来,我愿意给她做牛做马一年,任劳任怨一年。
毕竟那可是一千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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