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一次见面boss不出面也很正常。
在小小的办公室里，陈云见到了舒卫平副部长。
40多岁，戴着眼镜，眼神有些锐利，但说话不算难沟通。
接下来就是双方互相介绍和寒暄的过程，牛巩也适时地递出了名片。
不得不说，牛巩这个师大硕导、计算机教授的头衔还是很能唬人的，舒卫平看完名片，脸色就慎重起来了，仔细询问两人的来意和想打个时段的广告。
江苏卫视从19点30到21点半是《幸福剧场》，也是黄金档。
不过现在播放的电视剧，陈云知道收视率并不高，陈云最想要的是周六和周日的《非诚勿扰》那个时段插个广告。
但是这个价格实在太高，5秒广告，~元一次，10秒广告，则是~元一次。
这还只是广告插播的费用，不是冠名赞助的费用。
要不起，根本要不起。
但是非诚勿扰自从今年1月开播，那真是越来越火。
陈云想了想，最后还是挑了个性价比高的，晚上9点半之后黄金剧场结束时的广告位。
10秒钟的广告，8800元\/次。
就是这个价格，一天一次，一个月也需要快27万的广告费。
目前网站的盈利水平已经不错，会员费加上网站广告分成再加上资料下载费，一个月差不多也有40万入账，刨除人工工资和其他成本开支，30万盈利是有的。
来卫视打个广告，几乎就没啥盈利空间了。
做不做呢？
当然是做了！都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不做？
反正陈云想的很乐观，失败了也不打紧，反正自己有两支股票打底，若干年后还是那个千万富翁。
哪怕股票也出现“故障”，自己还能做沈·艺术家或者姚·天使投资人，她们背后的男人。
陈云挑了时间段，但广告部的副部长舒卫平说道：“选得不错，但这个位置的竞争也很激烈。”
牛巩还以为只要谈好交钱，就能像当初租赁服务器一样可以，没想到还有竞争？
陈云自然也是略有意外，然后请教地问道：“不知道您说得竞争是什么，需要投标吗？”
招标是很多企业最常用的采购手段，同样稀缺的广告位也会有这样的做法。
舒卫平笑笑：“竞标是个不错的办法，但只看价格容易忽略广告对社会产生的作用和影响，我们卫视会综合考虑，结合贵公司的实力、资质，还有产品的方向做最后的选判。”
“噢~”
陈云装作懂了的样子，心里却是在想：说了这么多，最后还不是你们领导说了算。
这就很符合国情了，陈云在体制待过，很容易就明白。
比如某个考公的岗位只招2个人，但要求不高，也不限制专业，只要是大学毕业生就能考。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会觉得自己符合条件，打算报名试试看，万一运气好呢？
其实，呵呵呵……
现在，卫视搞“综合评定选判”，这种没有量化标准的东西，就和那个报考是一个样。
到最后，全都是由领导说了算。
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领导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但现在陈云是乙方，只能尊重甲方的规矩。
“我现在去和饶部长汇报一下，你们稍坐。”
舒卫平站起来准备走。
“舒部长稍等下。”
陈云又把先前写的一份“师大好学网对于社会的积极意义”报告拿出来：“好学网虽然只是个小网站，但已经给广大学子们提供了帮助，这是那些家庭的回馈意见，还有我们的一些心得，还想请舒部长和饶部长提出宝贵意见。”
舒卫平看了两眼，有些意外：“来谈业务的，还是有人第一次带这东西，小刘，拿点茶水来招待客人。”
刚才接待他的年轻人，这才端过来两杯茶水，顺便给了一盘干果。
陈云心里冷笑，电视台的“小瘪三”，还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刚才牛巩和他坐在这里等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递杯水，现在看出两人强烈的打广告意愿，这才能喝上一杯水。
“看来短视频和新媒体的业务，求之科技得尽快立项，今天你们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就是你的掘墓人。”
陈云心里想着，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灌了一口。
牛巩微微放松心情问道：“陈云，你说电视台会接受我们吗？”
“不知道！”
陈云实话实说，他也没有把握，但他也没打算放弃。
既然李想是师大新闻传播学院的教授，实在不行就去找商学院的蒋院长，或者校团委的傅书记，甚至是程校长，让他们引荐一下。
……
广告部这边，舒卫平拿了报告也没卡陈云的脖子，毕竟牛巩还是师大的教授，而且他们也愿意花钱，所以就按规矩来到了部长饶之敏的办公室。
饶之敏快五十岁，身形有点发福，将军肚的圆鼓鼓的，一看就是那种应酬比较多的人。
舒卫平把事情简单的汇报了一下。
饶之敏一开始没咋在意，不过当听到“师大好学网，陈云”这几个字眼时，眼皮不易察觉地跳了一下。
不过饶之敏不动声色，而是翻着那份“好学网对于社会的积极意义”报告，再看。
舒卫平不清楚饶部长的意图，默默地站在边上。
饶之敏全部看完，这才发问：“你和他们谈过价格？”
“嗯，谈过。”舒卫平说道，“看他们那意思，诚意比较高。”
饶之敏舒服的往软椅的后背一靠，双手搭在圆鼓鼓的肚子上，沉默了半晌说道：“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负责吧！”
“啊~”
舒卫平一愣，饶之敏很少亲负责项目，除非是那种冠名栏目的，动辄千万级别的大型广告，比如最近大火的《非诚勿扰的》赞助商。
这种10秒的不足百万级别的小广告，他为什么要对接？
“那个牛教授和陈总他们还在接待室等着，我该怎么回复？”
舒卫平旁敲侧击地问道。
可饶之敏根本没打算解释，只是淡然道：“你去忙吧，不用管他们。”
“好的！”
舒卫平只能答应，心里确实是在咒骂，这个肥猪有什么内幕消息也不透露一下。
但他不敢不遵从领导的安排，饶之敏可是李想的“嫡系”，地位非常稳固。
电视台里，除了正副台长和部分人，其他人都是“合同工”，也就是所谓的临时工。
但临时工他们往往比正编的人，更加敏感，更知道如何去做。
等舒卫平走后，饶之敏又看了一下“好学网”的这份报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带上它，前往8层台领导的办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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